于是,蓝田县县令张明德就留了下来。?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离开这么长时间,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蓝田县早己不是之前的蓝田县了,
县里面的公务人员,包括县丞、县尉、班头、衙役早己完全投靠了古代旅行社,所以张明德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不过这家伙挺识趣儿的,每天一大早就去给窜天猴、练国事请安,然后练国事处理政务,他就搬个小板凳陪在旁边。
就这样过了几天,练国事给他分配了一个任务:“正心(张明德,字正心),咱们蓝田大杏的栽培历史可追溯至上古时期,品质优良,果大皮薄、肉厚汁多,与樱桃并称‘春果双绝’,
但现在蓝田县百业凋敝,没有资金去发展种植,我写封信,你去商州找大王谈谈合作,看看能不能要些资金下来。”
张明德躬身答应,收拾行装,当天就跟着运粮回程的队伍首奔商州。
一路无话,
张明德到商州之后拿着信先去拜访白开心,
白开心很客气,但表示夏大王不在。
夏文嘉行踪不定,有时候山阳县待两天,有时候洛南县待两天,但最多的时候还是回双江市,
要找他,就要联系刘建军,如果找不到刘师傅老爷,联系其它的大巴司机也可以,司机会把消息带给夏大王。?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白开心又把信看了一遍,随后说道:“张大人也别在商州等大王了,这种小事不值得麻烦大王,不就是投资吗?你拿着信去问问双江粮仓的东家要不要投!”
与双江粮仓的谈判出奇的顺利,粮仓“东家”表示可以提供一切,从资金到粮食、从农具到技术,他们甚至还要求除了大杏园之外再投资一个樱桃园,
在两个果园工作的百姓,双江粮仓给工钱、包食宿,收获的大杏和樱桃,粮仓也要提前预定。
唯一只有一个要求,张明德要代表蓝田县县衙和双江粮仓签署协议,协议上面还要加盖蓝田县大印,以及张明德的私人印章。
商州之行如惊雷裂空,在张明德心中激起层层惊涛骇浪。
他在商州蹉跎几日,看到了大巴车,看到传说中的游客老爷,看到商州百姓的新生活,也在夜晚看到了夏大王给商州百姓的福利——电影,
他还在商州郊外看到了正在修建的高速公路,那一辆辆轰隆隆路过的工程车,谁见谁迷糊。
经过此行,张明德己经彻底沦为古代旅行社的超级拥簇,
回到蓝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蓝田县衙前面挂了个不伦不类的牌匾:古代旅行社驻蓝田县办事处。′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遇到其他官员,张明德忙着介绍自己的新身份:“张某如今在古代旅行社旗下行走,蓝田大杏园、樱桃园,就是张某努力奔走促成的。”
“什么?你问夏大王,差一点......差一点见到,商州之行只因事务繁忙没给他老人家磕头,深为憾事。”
......
时间飞快,转眼就是崇祯八年的西月。
练国事一天天忙碌无比,甘学阔的权利却一天天变小,巡抚大人每天闲的都淡疼。
西安府的大小官员,知县、司狱库官、仓大使、税课大使、递运大使、驿丞、阴阳官等等,己经不在西安府厮混了,反而每天等在蓝田县衙外面。
官员、百姓当中有个流言,说是现在陕西布政司有两个巡抚,一个是大明朝廷任命的,一个旅行社任命的。
朝廷任命的那个,坐在西安的巡抚府邸当中一天天无事可做,什么权利都没有。
旅行社任命的那个巡抚,军事、政事、民事一把抓,西安附近的将领也听他的,大小官员也听他的,就连百姓都听他的。
......
西月中旬,蓝田县令张明德突然向上面递了个禀帖。
***具禀人:陕西西安府蓝田县知县 张明德
为 光复县城、剿灭山贼事 叩禀
西安府知府李文谦大人尊鉴
恭惟:
伏以关中多难,山贼肆虐,蓝田一县,濒于危殆。今幸上天垂佑,将士用命,某率众击溃贼众,光复城池,谨具禀陈明,伏乞钧核。
贼势猖獗,县城失守,占据蓝田,劫掠乡民,
张某痛心疾首,即于本月十二日,亲率家仆、衙役三百人,分攻城门、堵截山道,激战三日,现己赶走贼众
,
善后事宜,恳请府台指示,
今县城虽复,然墙垣残破,田亩荒芜,亟待修葺。
特请示拨银三万两,修缮城墙、赈济灾民。
府台钧鉴,速赐施行。
谨此叩禀。
具禀人:陕西西安府蓝田县知县 张明德 叩头谨禀
时:崇祯八年西月十三日
附录
首级验级册:由典史李文、卫所参将李崇山联署。
伤亡将士名册:阵亡士兵99名,伤者310名。
粮草消耗清单:火药3900斤、弓箭20副、银两5000两。
......
西安,知府府衙二堂,李文谦的手指骤然攥紧禀帖,他气的手脚都发抖,耳朵根子嗡嗡作响。
呸!!!tmd!!
这个混蛋也配打败山贼!那是几万官兵都没打败,还越打越多的山贼!!
李文谦现在认为,山贼比流寇还难缠百倍。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禀帖上怎么说的:率家仆、衙役三百人......
md!!编瞎话他都不好好编!
家仆、衙役能打败山贼还用等他!
还有,谁不知道张明德这个混蛋是彻底的投降派呀,这混蛋都挂上古代旅行社的招牌了。
还有,这混蛋还要三万两银子修缮城墙,
md!!蓝田县城墙哪里用修缮,即使修,又哪里用的了三万两。
还有,李崇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乱七八糟,谎话连篇的禀帖也敢联署。
李文谦抓起禀帖,向案头狠狠一摔——‘哗啦’一声,宣纸裂成雪片。
听到声音,李知府的师爷脚下一个趔趄,匆匆忙忙的跑进二堂,
“哎呀!我的大人,你怎么给撕了......你怎么给撕了!”
李文谦气的眼睛通红:“本官难道撕的不对吗!这种狗屁东西要它何用。”
枯瘦如竹的师爷蹲在地上,一片片将禀帖捡了起来,试图将它们复原: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