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闻言,眉峰微动,视线在陈轩和孙神医之间来回扫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厅内气氛愈发凝重。
方慎行脸色铁青,眼看形势急转直下,心中焦急万分。
他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再次向定远侯拱手:
“侯爷,此人来历不明,言辞狂妄,怎可轻信?他自称能治好表妹的病,可有凭据?”
“孙神医成名已久,一手针法出神入化,乃是我等费尽心力才请来的。岂容一个黄口小儿在此大放厥词,扰乱视听?”
“哦?是吗?”
陈轩挑衅地勾了勾唇,看向孙神医。
“孙神医若真有本事,敢不敢现场露一手?”
“哼!”
孙神医重重地冷哼一声。
“老夫的针术岂能说用就用?”
“既然孙神医不用,拿我是不是能够认为,孙神医根本不会呢?”
孙神医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放屁!老夫的医术乃是传自我师父!岂能容你一介小儿口出狂言!”
“是吗?那我倒是要听听哪位师父能够教出你这样的高徒!”
陈轩死死的盯着他。
“我…”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我替你说,金针渡厄术的鼻祖乃是前朝的孙秀,随着一代代传下来,每代只有一位传人。+d\u,a¢n`q.i-n-g\s·i_.~o?r!g·”
陈轩慢条斯理的说着。
“而这一代传人我记得叫孙正阳,江湖人称‘渡厄神针’,和你这个只会招摇撞骗的冒牌货,可没有半点关系。”
孙神医捋着胡须说道。
“鄙人就是孙正阳!”
“是吗?”陈轩笑着说道。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孙正阳此时正在北境军中当值!你若是孙正阳,那便将令牌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孙神医冷汗涔涔。
“那个,那个,我的令牌丢了…”
“哦?北境军规,私自离营者斩立决,丢失令牌者,诛三族。不知道,孙神医想选哪个呢?”
陈轩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
“孙神医不用担心,这两样你都得死,就看看你是想自己死,还是想让家人下去陪你了!”
陈轩的声音依旧温柔。
却在其中透露着一股杀气。
孙神医偷偷扫了一眼方慎行。只见他脸色苍白,似乎也没有话语反驳。
谁能知道一个驸马还清楚北境的军事。
“我…我都是被…”
孙神医刚想说话。
“闭嘴!”方慎行站出来。
“抱歉,大伯,是侄儿的问题,想为妹妹治病,没想到竟然找到一个骗子。-x~i*a-o¨s?h_u·o?h¨u′n*.\c*o!m?”
“你..你..”
“敢哄骗我,你就永远不要开口了!”
方慎行直接抡起巴掌,冲着孙神医那张老脸扇去。
“啪啪!”
剧烈的声音竟然直接将孙神医嘴里的牙打出几颗。
孙神医捂着自己的右脸,瞪大眼睛,一副震惊模样。
方慎行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扭头看着陈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陈公子的确好本事啊,竟然能识破这庸医的把戏,实在是英雄出少年!”
“过奖过奖。”
陈轩并没有任何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
方慎行怕牵连到自己,直接灭了孙神医倒打一耙的可能性。
此时,定远侯的目光放在陈轩的身上。
“陈公子既然如此笃定孙神医是骗子,那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治好小女的病症!”
陈轩神色未变。
“回侯爷,若是愿意相信陈某,陈某可一试。”
“哦?”定远侯上下打量着陈轩。
手中的茶杯溅出几滴。
“陈公子如此年轻,究竟师承何人?”
陈轩拱手道。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年龄从来不是衡量医术的标准。愚蠢的庸才即便是活了几百岁,也是庸才,不知道侯爷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
方慎行盯着陈轩。
“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治好方景瑶,否则,我这一脉的地位又要下降。”
随即站出来。
“侯
爷,驸马可能学过一两手医术,但是还不知道是否适合表妹,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
定远侯直接抬手将方慎行后面的话语打断。
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你行?那要不然你来?你找的这个庸医差点害死阿瑶。”
陈轩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
垂眸敛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片刻之后,定远侯终于开口了。
“陈公子既这么说,想必是有几分把握了?”
“不敢说十成把握,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七八分?”
方慎行嗤笑一声。
“好大的口气!表妹的病情复杂,连曾经的医圣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夸下如此海口?莫不是想来浑水摸鱼,图谋不轨?”
陈轩瞥了方慎行一眼。
“看来方公子对自己找来的人很有信心啊!”
“那不如让刚刚被你揍成猪头的孙神医来试试?”
“说不定他有十成把握呢!”
“也说不定,到时候会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呢!”
方慎行被他噎得一窒。
但随即冷笑着说道。“哼,你也不用激我,那孙神医不过是路上碰到的自称神医之人,便喊来为表妹医治,谁知竟是哄骗我等。”
“但这也不能说明你的医术就能完全治好表妹。”
“你若是真有本事,立下誓言,若是治不好,那便拿你的项上人头来抵命。”
陈轩的眼神露出危险的光芒。
“哦?想不到方家还有这等本事,竟然敢杀驸马?真是有些低看你了!”
“你用不着拿身份压我,我的表妹今日若是治不好,定要拼个家破人亡让你陪葬!”
方慎行言辞犀利。
像是真的要为表妹而与陈轩拼命。
“方慎行!”
“表哥!”
两道声音喝住了方慎行。
方景瑶盯着他说道。
“表哥,我知道你是为阿瑶好,但是阿瑶真的不需要陈轩哥哥来抵命,阿瑶相信陈轩哥哥,即便是治不好,那可能也就是阿瑶的命吧。无需悲痛。”
陈轩看着方景瑶。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此时,定远侯目光凝聚在方慎行的身上。
“什么时候,方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什么时候,你能代表方家了!”
“大伯!”方慎行刚想说什么。
直接被定远侯喝住。
“好了,今日我就当你说的醉话,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