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我去把曹晖杀了。·w*o*d*e_s,h!u-c/h?e+n?g,.!n*e^t\”
听完张景的诉苦,秦河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张景一把将其拽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
秦河神情古怪地看了张景一眼,嘟囔道:“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再说了,你不会觉得你的二公主现在还有闲心管你吧?她如今还不知道在和她的好大哥在忙些什么呢!”
张景微微一愣,“她和大皇子联手了?”
“合作而已,具体在做什么,我又不关心。那不是我负责的事儿。”
秦河淡淡说道,随即他又看向张景,“先把你自己管好吧!如今除了我去帮你把曹晖杀了,可就没人能帮你咯!”
说着,秦河又欠欠一笑:“不过,你要是能让皇上再赏赐你一次,说不定可以。”
随即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但张景听了这句话后,身形微怔,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里,细碎的光芒渐渐汇聚,越来越亮。
忽然,他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知道了!”
随即,他难掩兴奋,抬手重重拍在秦河的胳膊上,疼得秦河龇牙咧嘴。
“秦河你他娘的简直是个天才!”
张景此时就像是茅塞顿开一样。
不错!虽然如今二公主顾不上他,但铭帝始终在那儿!
他只需要将此事让皇上知晓,拥有能与皇帝对话的机会,事情便会迎来转机!
可张景马上冷静了下来,他如今要怎么做才能让皇帝注意到自己呢?
要知道,他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八品医师,甚至连出诊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就不可能靠自己的医术来出名。*k?u?x*i-n?g~y!y¨.·c\o+m^
如此一来,那就只剩下……
张景嘴角微扬,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我先走了,你慢慢喝吧!”
他对秦河打了个招呼,随即笑眯眯地走出了门。
而坐在椅子上的秦河,一边摸着被打疼的胳膊,一边满是懵圈的看着离开的张景。
“这小子吃错药了?”他嘴里嘟哝着。
……
出了酒楼,张景便满是欣喜地朝太医院走去。
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这个男人叫作陆知,和他的哥哥陆行都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如今正是被周昭文派来盯着张景。
看到张景带着一身酒气从酒楼里从来,陆知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这等人物也值得他一个二品武者来盯着?
一边想着,陆知一边转身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的人很少,这毕竟是他精心挑选的隐蔽路线,遇到不测也能方便他及时跑路。_l!o*v!e*y!u?e¨d?u.._n!e.t¨
想到此处,他又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道人影朝他迎面走来。
陆知一惊,长剑已然出鞘半寸。
可当他看清眼前之人不过是个邋遢酒鬼时,便松了口气,将长剑退了回去。
两人愈来愈近。
闻到那股浓郁的酒气时,陆知面带厌恶地侧了侧身子,不想碰到那邋遢酒鬼。
可哪怕陆知如此避让,哪怕这巷子里无比空旷,那酒鬼却像是故意一样,仍是碰撞到了陆知。
这让陆知很是恼火。
若不是他不想惹是生非,还真就想拔剑将这个该死的酒鬼给当场杀了!
他咽下心中恶气,想着待会定要寻个青楼好好发泄一番。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偏头看去,发现是一口恶心的唾沫,黏在了他的绸衫上。
是那酒鬼吐的!
陆知心中的怒火顿时间轰然腾起,长剑也在刹那间出鞘,带着凌厉的杀意向后斩去!
然而,他刚转过身,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如利刃穿心。
陆知低头看去,只见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掌,正洞穿了自己的胸口。那五指修长,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此刻却沾满了温热的鲜血。
下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被那只手掌紧
紧捏住,随即便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在瞬间碎成齑粉。
生命的力量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黑暗随之席卷而来。
陆知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终于抬头看清了眼前之人模样。
哪里是什么邋遢酒鬼?分明是个年轻的公子!长得还极为英俊。
而秦河则把手从陆知胸口里拔了出来,很是嫌弃地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嘴里带着酒气说道:
“敢监视我兄弟?真是活腻了……”
随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悠哉悠哉地朝巷外走去。
不愧是风流倜傥秦公子。
两息之间杀个二品,也不过喝酒一般轻松。
……
张景刚刚踏入太医院的门槛,就看到黄院丞竟走出了外院院署,站在正厅那眺望着。
看到张景进来,黄院丞顿时一喜,快步朝着门边走去。
“黄院丞,您是有什么事么?”张景看出他是专门在等着自己,便疑惑问道。
“是这样的,”黄院丞搓了搓手,“内院的那位大人……家中有位晚辈想要拜入他门下,但如今太医院的厢房已是不多了,按理说,你的那间厢房应是为内院大夫的弟子们准备的,所以……”
他没往下说了,但张景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所谓那位大人,自然就是曹晖。而他家中晚辈,应该是那日见到的曹绝吧?
因此,这显然就是曹晖在借着权势欺压张景。
“好。”张景笑眯眯地说道。
“什……什么?”黄院丞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好。”张景再次说道,依旧是一脸笑意。
“哦……哦!”黄院丞点点头,却是没想到张景竟然这么容易就会同意,看来原先准备的那些说辞倒是用不上了。
但紧接着,他又开口道:“只不过……那位大人还提了一件事……”
张景挑了挑眉,示意黄院丞有话直说。
“他说……张大夫既然喜欢在侧门那边当个门房,那倒不如就去正门那边当吧,正好……正门那还有个茅草屋……”
黄院丞一边说着,一边不敢抬头看张景。
所谓的茅草屋,其实就是一个荒废许久的小茅厕!
虽说是内院曹大人的吩咐,但碍于张景与二公主的关系,黄院丞毕竟不敢太过为虎作伥。
张景闻言,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黄院丞看着他的背影,心情也很是复杂。心想这个年轻人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那位脾气古怪的曹院判。
可就在第二日,等他刚刚走进太医院上值时,却见到正门边上的草屋旁围满了人,还对着上边指指点点。
黄院丞见状心中微动,生怕出了什么事,慌忙挤上前去。只瞧见在那草屋上边挂了张宣纸,纸上还洋洋洒洒地写了许多字。
黄院丞急忙从怀中取出老花镜,戴上去仔细一瞧,这才和身旁众人异口同声地念出了上边的第一句话——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