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薛照在几句话之后也有了一丝愠色,但偏生话还是贱兮兮的,对梁夏说:“幸好你没有信这些喜欢挑拨人心家伙的话,再说了,陆寻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他重新牵起梁夏的手,贴着耳朵说道:“再说了,我与他到时谁在上为好呢?”
“你说什么呢!”梁夏的整张脸都羞红了。
薛照最后看了一眼刘韶:“虽然你人没好心眼,但是感谢你让我知道夏夏心里这般恋我,改日有机会请你吃喜酒啊。”
梁夏听不下去了,耳朵都在滴血,而刘韶像是听了什么污言污语,一刻也待不下去。
江熄也听到了,心道薛照这张嘴真的没救了,但是恶心刘韶倒是挺妙的。
其实他与刘韶没什么瓜葛,但是不知为何近来看他越来越不顺眼,贼眉鼠眼的,之前还跟踪向还寒搞出那么多事来,这种人还是早点赶出门派的好。/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惹人生厌的家伙终于走了,薛照也正式拜别:“少宗主,那我就走了,不必相送。”
并没有很想送的江熄点了点头。
合欢宗的其他女弟子也颇有礼数,似乎只是来涨声势的,并不想真的同七大派之一的天渊派闹大,有什么账大概也会出了门再清算。
薛照一拱手便下了山。
江熄目睹着浩浩荡荡的人离开,这才回头朝陆尧生行礼。
“往后不要与这种人交友。”陆尧生冷冷道。
玉面长老平日春风和煦惯了,江熄闻言愣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往上迈了一步:“外面冷,师父回屋吧。”
“熄儿,你昨夜去哪了?”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江熄觉得自己生活透明得可怕。*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心烦,出去透了透气而已。”
陆尧生在前面走着:“为师是不是平时对你管教太少了,眼下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出去散心。”
“没心情才更要散心。”江熄回道。
陆尧生叹气:“立冬日要来了,宗主不醒,现在该怎么办?”
江熄想了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几天我召集个会,咱们一块想想,不行你们借我点灵力,用些法宝什么的,总归先迷惑过去就好。”
“荒唐!”陆尧生估计是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脸都在狰狞:“熄儿你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天渊派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他们本来就没少笑我。”
这老狐狸是虚情还是假意呢,还是想让自己在这里说些恭维的话。
身后好像有人跟上来,江熄沉默片刻后准备安安陆尧生的心:“不是还有师父您嘛,要是我爹醒着,也肯定会让您来敲。”
陆尧生也听到了身后有人走来,没说什么。
“父亲。”
陆寻行礼的动作很慢,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伤来,但听说十戒鞭就可让皮肉开裂,二十戒鞭大概得让人血肉模糊了。
江熄觉得有些背疼。
“合欢宗的人已经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陆寻起身,轻吸了口气:“我想下山一趟。”
“何事?”
江熄并不想掺和进这两父子的私事里,而且站在这里总感觉不自在。他费劲地想了想自己和江展的相处模式,似乎……好像……外出这种事不用请示吧。
但陆尧生嘛,连自己这个便宜徒弟下个山都要管,儿子就更要管了。
“受人之托,有事尚未解决。”
陆尧生看了看陆寻,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若非要紧事,等立冬日之后,你身上还有伤口,且先养着。”
江熄觉得陆寻这次大概不会听从他爹的话,毕竟是拖着伤体来的,要不是要紧事也不必现在来。
果然,陆寻又一附身:“是要紧事。”
陆尧生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最后才应下:“去吧。”
“好。”
江熄看完这父子间的你来我往,突然觉得有些肚子饿,便也告辞了,但这难免要与陆寻一道走。
“你真厉害,现在还能走路。”江熄转头看身边人。
陆寻淡道:“你刚才应该直接把药给他,这样我起码不用下山。”
江熄有些疑惑:“什么药,给谁?”
“解药,给薛照。”
“奥,这个啊,我差点给忘了。”江熄答完,嘴角爬上一点笑来:“他走的时候你分明在,当时为何不现身提醒我,这事也不全怪我吧。”
陆寻脚步一顿:“你怎知我在?”
他身形隐藏的好,气息也都控制住了,金丹期以下根本难以发现。
江熄说:“你就是个操心命,发生这种事你怎么可能安然躺下去,而且你也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