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便有人提江熄打向还寒的事情, 跑过来让他做证人:“向师弟, 你最有发言权, 江少宗主之前是打过你吧?”
向还寒连头都没抬:“没有。”
那人原是为了显摆自己知道的事情多, 见向还寒不给他面子, 便讥笑道:“怎么不敢说啊,难不成是觉得被打了抬不起头来?”
向还寒这回看着那弟子,一字一句道:“他没动手, 动手的是别人。”
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不是就不是,摆什么脸色,切!”那弟子脸色垮了些,扭头走了,悻悻然道:“向还寒以前是这样来着?从前瞧着不这么凶巴巴啊。”
向还寒愣了一下,刚才自己摆脸色了?很凶吗?
他复低头去看自己杯子里的脸色,并没有瞧出不同来,他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这群人诋毁江熄。!j+j·w\x¨c¨.,i¨n^f-o.
这算维护吗,向还寒隔着人潮看向江熄。
周围逐渐热闹起来,毕竟是宴会,少不了寒暄敬酒,不少弟子便借着这个机会去给自己的师父以及各峰主和江熄敬酒。
向还寒看见江熄同卯渊坛坛主碰了杯,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文坛主您越发明媚出众了。”
卯渊坛的坛主是个女修,如今已经年过半百,江熄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那坛主哄得很是开心。
其实从宴会开始他便能听到江熄的声音,他虽然瞧上去依然纨绔不羁,但是在待人接物上却始终保持着三分君子气,知分寸也圆滑,远不是向还寒认识的那个暴脾气且说话刻薄的人。
向还寒想,这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配江熄露出好脸色来。
但同时他也记得魏斋的话,说当时江熄和灵霄派退婚的时候,谁的面子也不给,说的话更为难听,他一下子又找到了平衡。~x/w+b!b′o¢o?k_..c/o`m,
这么想来,他知道的江熄要比别人知道的多得多。
说魏斋魏斋就来了,他拿肩膀顶了顶向还寒:“你师父不在,你多少得过去敬敬酒,你还欠着那些人钱呢,别忘了去年的教训。”
去年……向还寒也来参加中秋宴了,然后像木头一样杵在这里,结束之后有很多人说向还寒看着挺老实的,但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指望他日后还钱,因此后来他再借钱的时候便也愈发难了。
原本他觉得这些是可有可无的事,但是看着江熄还在一杯酒一杯酒地往下喝,心里有几分担心,酒量如魏斋,有时候喝多了也会口无遮脸,江熄再如此喝下去,怕是后面也会丢了神智。
江熄也是第一次独自撑起中秋宴,以前跟着他爹意思意思就行,今年却一个接一个的,他拂了谁的面子也不好,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然后他就看到向还寒也来了。
“沈坛主,我敬您,感谢您前阵子的慷慨解囊。”向还寒先敬了酉渊坛的沈坛主,要不是前段时间那一百灵石,向还寒甚至撑不到与江熄双修。
然后他便提着酒开始逢人就碰杯道谢。
江熄在一旁看着,向还寒那酒量不大,估计喝着喝着就要倒了,他有点期待那个画面。
向还寒的寒暄很短,到了五峰峰主这边,姚宗来瞧着向还寒不顺眼,举起杯子但没喝,宋晚枫则是问了他几句向正雁的情况,向还寒说还在昏迷,未见好转。
看着向还寒回答得神态自若,江熄忍不住想,他不是说三杯就喝不下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喝?
呵呵,这个骗子。
于是当向还寒走到江熄面前的时候,江熄冷淡地觑了他一眼。
江熄刚刚那记眼色是什么意思?向还寒没法问,只能拿着酒壶给江熄倒酒,然后敬酒:“巳渊坛弟子向还寒恭祝少宗主月圆人安。”
这贺词是向还寒刚听别人说的,他原本不知道见到江熄能说什么,毕竟这人又没借给他钱。
“好。”江熄听完便是仰头一杯……假酒?
他再抬眼,看见向还寒朝他作揖便走了,还留下了自己手上刚才提着的那壶酒。
好一个向还寒,这么装千杯不醉是吧,果然是个骗子啊,但是不用白不用。
不一会儿曹廷密也敬到了江熄跟前,此时再见到人,简直恍若隔世。
“廷密最近很忙吗,我在毓清阁闲得都快发霉了,也不见你来找我喝喝酒。”江熄压下心中的恶心,用着平常的语气说着,还拍了拍曹廷密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曹廷密打着哈哈:“小比之后就出去做任务了,我在路上还见到周峰主和阿睦了。”
江熄对此很好奇:“这么巧?”
“巧啊,不过周峰主教导徒弟可不怎么上心,您最好看看阿睦背上,估计受伤不轻,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阿睦背上的衣衫都被血浸染了。”
江熄眯着眼:“那你做了什么?”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