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还寒应该是在看他胳膊上的伤。
皙白的皮肤上多了几道伤痕,小比才过去两日,正是伤口明显的时候。
“陆寻伤了您,您还让他去调查万芳楼的事?”向还寒问道。
江熄没有回答他,嘶了一声后疑惑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巳渊坛,消息也能如此灵通?”
“魏斋说的。”向还寒收回目光来,重新坐下。
“奥,他还挺关注我的,我以前可有得罪过他?”
江熄说这话没别得意思,单纯觉得魏斋知道这么多自己的事,肯定得有原因,崇拜自己、敬重自己肯定是没可能了,但是仇视自己倒是说得过去。
向还寒赶紧澄清:“没有,他就是单纯话多。”
魏斋怕他喝多了难受,第二日提着粥来的,顺便谈起陆寻的事来,向还寒实在不解江熄如此做的缘由、
“陆寻这个人脾气虽然差劲得很,但没有陷害人的心,这事与其让有害我心的人去做,不如让这陆寻去,也让他感受下红尘世界。?a.b\c_w+x·w+..c¢o_m*”
向还寒觉得前半句不是重点,后半句才是,江熄大概就想看陆寻去万芳楼的模样。
江熄侧头看了看自己臂膀的伤道:“而且他也不是想伤我,大概存的是试探的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江熄身上只受了皮肉伤,但凡陆寻不手下留情,肯定下不了床。
向还寒追问道:“您觉得这是不是陆峰主的主意?”
江熄认真想了想:“不无可能,但谁又能保证我一定能和他对上呢。怕是他本就有心这样做,小比只是让他有了更合理的理由。”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你瞧,老天都帮他,可真是天降之子啊。”
陆寻的身世一直是个迷,陆尧生瞧着哪里是能沾染女子的人,结果硬生生多出一个儿子来,而且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妻子的事。`x~q?u·k?a_n.s.h¢u*w-u/.-c?o′m!
“但若是陆峰主真的怀疑您了……”向还寒看着江熄:“那该怎么办?”
江熄一脸不在意道:“你这话就像我真有什么大本事能一飞冲天一样,就算他们真发现我长进了,也只会觉得‘知道隐瞒了,但也不过如此’,所以尽管他们怎么试探。”
想了想又说道:“我确实幻想过,哪天我醒来筑基了、金丹了,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去揭露他们虚伪的面孔,但是我已不复少年,错过了筋骨脉络最好的状态,白日做梦也该有个限度了。”
向还寒又从江熄身上看到了那种名为寥落的感觉,不过江熄并没有让这种氛围持续太久就笑道:“我昨晚见到陆寻了,问他觉得万芳楼如何,他听完便灰溜溜地走了,可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向还寒急切问道:“那他可有调查出什么来?”
面对他的迫切,江熄好笑道:“怎么,你是在等着看我身败名裂吗,这么想知道?”
“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向还寒皱眉看向江熄。
被诚恳目光锁住的江熄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向还寒这么当回事解释做什么。
他轻咳一声转过身去坐下道:“才一天时间,任他折腾也只是知道了些表面上的东西,再说假冒我的人现在还活不活着都不一定。”
他昨晚想了很多,虽然他也有了怀疑对象,但是难保那人没被人发现灭口。
“先修炼吧,修炼完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江熄说完又加道:“有钱赚的,也不难。”
向还寒没有急于去问是什么事,因为江熄拿出一瓶金疮药朝他递了递:“帮我先上个药。”
向还寒接下,离得近了,剑伤全都收入眼底。
这些伤痕确实没有伤及经脉,深度也大都一致,一看便知用剑之人分寸在心,向还寒不由想起自己那一剑,刺得毫无章法。
他拿着江熄给的绢布轻轻揉开药膏,瞧着剑伤旁边有些微微泛红,便提醒江熄近日先别沐浴,伤口周围可能会有几分痒,不要挠。
“有时候觉得你哑巴,有时候又觉得你像老妈子一样,问个不停操心个没完。”
向还寒从江熄的话语里听到了几分笑,知道他在调侃自己。
上完药后就是引气修炼,两人许久不接触,向还寒只觉得江熄那皮肤烫手,但又怕他说自己磨磨蹭蹭,便也顾不得旁的,结结实实将手贴了过去。
在向还寒灵气的引导下,江熄顺利地突破了堵塞的穴位,按照修炼秘籍上所写的那样运转了几番灵力,比之前通畅不少。
“差不多了少宗主。”
向还寒一直张着结界,因此江熄也没觉得冷,还顺便表扬道:“你这钱赚得不亏,越来越周到了。”
江熄少有夸赞的话,向还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