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屋众人一直没动静,只兢兢业业教江睦兵书,要不是周北墨来,怕是还要等些时候。
他站在树上,能够听到江熄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耐心,说着他似懂非懂的之乎者也,唯独明白了他那句意图和真心不可随意同旁人说,总觉得是在点自己。
酒醒时向还寒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醒来看到桌边断了的剑,才忽然回顾起之前的一点心情来。
“昨天大晴天我便晒太阳,今日下雨了我便赏赏雨,你不也是,赏了这么久,可赏出些滋味来了?”江熄一招手,珍珍便从向还寒身上跳到了他身上。
向还寒原本有些耻于面对刚刚发现的懵懂情愫,却被这一句话浇醒了,江熄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嫌他来晚了,想让他淋些雨受些教训。
但他也有正经的事情要做,因着一夜宿醉,他醒的时候已是午后,煎完药又喂给向正雁,从冰窖中走出来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江少宗主果真是睚眦必报,但向还寒对此又不能有太多抱怨,只闷闷答道:“是我来迟了,但我是火灵根,受寒不要紧,但您的衣摆湿了。”
江熄低头看了看脚下,不知不觉间屋檐外的细雨已经飘了进来,他那精致的月牙白袍子已沾了雨水。
没有伤敌一千,倒是自损了八百。
第27章 第 27 章 我是不喜欢男人,又不是……
向还寒朝江熄走近了些, 一动灵气,淡淡的红色结界张开,一直到江熄周围的湿气全都蒸发殆尽才罢。
“知道我是财主了, 不使脸色了?”江熄摸着珍珍身上的尾羽,珍珍亲昵地蹭着他的下巴以示回应。
还是灵宠好,给个甜枣就能跟着你混一辈子, 哪像向还寒, 养不熟,只会见钱眼开。¢w′o,d!e*s¨h^u-c′h¢e.n`g?._c?o?m′
“我那日不是对少宗主使脸色,只是剑断了, 实在心情不好。”
江熄心道向还寒又开始解释了, 原本想说你心情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但你不应该让我心情不好的, 但话到嘴边怕把人气走,最后只开口说道:“所以我说让你从我这挑一把用, 是不是你耷拉个脸说自己用不起的?”
“是我说的, 但……”向还寒抿了下嘴:“是您说没人相信我们是道侣, 不就是在说我配不上您, 所以我才觉得……”
他说得吞吞吐吐的,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说完后便后悔了, 心道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我随口说的, 你至于想这么多吗?”江熄只觉得向还寒脑子有病, 歪头眯着眼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喜欢男人的人?”
江少宗主风流韵事一堆, 对象清一色的是曼妙佳人,虽江家确实出过与男子结成道侣的祖上,但是江少宗主无论如何看都不是此路人。
向还寒愣了愣, 半晌才开口:“不像。”
“这不就行了,我是不喜欢男人,又不是不喜欢穷人。”江熄让珍珍自个玩去,然后搓了搓手朝向还寒说道:“行了,进屋,在这说话不方便。”
向还寒点头后跟上,进了房后关上门还是觉得背后淋上了密密麻麻的雨,有些冷。
见他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江熄干脆把杯子递给了向还寒:“还得本少爷敬你不成?”
“谢少爷……啊不,谢少宗主。”向还寒不小心说错了话,整张脸都憋得有些红,接过杯子后便低头喝了一口。
江熄第一百次觉得向还寒实在是个奇怪的人。
向还寒试图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的脸冷却下来。
若说藏春阁是奢华,那毓清阁的装修如同江熄本人一般张扬,随处可见的玉摆件、金摆件,上好楠木做的书柜和博古架,桌上插花的瓷瓶怕是动辄就要几百两,这么一打眼下来,向还寒觉得江熄实在是太过骄奢淫逸。
不过修炼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耳房,据江熄说,他少时便是在这里打坐,虽一直没再用过,但是也有人打扫。
江熄进屋便推下衣衫来,半点没给向还寒反应的时间,指着自己背后的两处穴位说:“祝阴穴和围俞穴帮我按摩一下,灵气好像渡不过去。”
结果刚扭头就又触及到脖子,扭伤之痛再次袭来。
“嘶……”江熄动不了了,呼道:“帮我,脖子扭到了!”
向还寒赶紧走了过去,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捧着江熄的头:“别怕,很快。”
基本是话落便听到了“咯噔”一声,脖颈便复位了。
“可有好些?”向还寒在背后问道。
江熄晃了几下脖子,刚才的疼痛就像假的一样,真是神了。
“你这手艺不错。”江熄扭过头来,轻松的笑意爬上眉梢,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