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躲在暗处不肯露面,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我飞身立于车顶,居高临下,望着黑衣蒙面之人,满身戾气,口气冰冷生硬,“今日有本事就取了本小姐的性命,否者你们全部都给外公陪葬。”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此时的我心中只有无限的恨和仇。
东方卿担忧的看着我,眼底一片薄雾笼罩。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发起攻击,“卑鄙!”我唾了一口,手中轻带飞扬,旋转飞身至半空,躲过射来的暗器,继而又是连续数枚直射而来,轻带忽而猛厉,击向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士,他口吐鲜血倒地不醒人事,急速丝带收回,横与眼前挡住直射而来的飞镖,起身甩带反射回去,接连倒下四五个,我嘴角轻扬,眸中寒气更甚,手中银针急速下落,刺入他们体内,全身迅速变黑,瞪大眼惊恐万分,不一会儿便一一倒地。东方卿被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缠着,他们招招狠历,直击要害,东方卿只能防着,进攻不了,渐渐处于弱势,我手中丝带一扬,旋至一黑衣人脑后,重重一击,忽而如灵蛇般缠至他的脖子,即刻毙命。东方卿趁机重重击了另一个一拳,黑衣人吃痛的弯下腰抱住身子,我双手夹起银针飞速射入他的体内。“不要!溪儿!”东方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喊道,眼神迷茫,好似不认识我一般,抓着我的手,“溪儿!”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走至马车前,掀开帘子,外公一脸安详的躺在那儿,一滴泪珠滑落,滴至半空被风吹干,我多么希望他只是睡着了,只是跟我开了跟玩笑而已,只要我乖乖听话他依旧会像小时候那般,坐起身来朝着我笑道:“溪儿!又被外公骗了!”我轻*他发黑的脸,心中悲伤阵阵,“外公!”他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到年幼时的美好时光,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脸上,一片静谧。“溪儿!”东方卿走过来,“趁着太阳还未下山我们赶紧起程。”望着他心中一阵感动,盯着他的眼认真的说道:“谢谢你,东方!”他笑了声,折扇瞧着我的脑袋,“说什么呢!傻丫头!”转身上马。顿而觉得忧伤的情绪淡了不少,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坐在他身侧,侧头望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轻叹:“走吧!”马车缓缓前行,却能感觉得到骑车人的迫切。
南宫祁一行安葬完上官云之后便分散开去,白城赶回何家村附近去接连心;白圣天回去圣山庄,只有无尘道长和南宫祁一同,他们本来想回到何家村,后来白城建议分头行事便决定着跟无尘道一同前往江南一带,二人行至分水岭处,得见我留下的记号,前行一段距离,记号却沿着另外一个方向前进,“祁儿,你看!”无尘道长指着树干上的记号。南宫祁疑惑的看着他,“这有两个记号,一个是溪儿他们留下给我们的,还有一个是给谁的?”无尘道长捋了捋胡子,“白城说小娃娃要去找粹玉阁的人,那这个暗号既有可能是粹玉阁的暗号。”南宫祁震惊的问道:“粹玉阁?溪儿和粹玉阁有何关系?”无尘道长摇了摇头,“这个老道也不知晓。白沉那小子也没说,眼下我们先找到小娃娃他们再说。”南宫祁点头,“也是!只不过这个暗号我好像在哪里记过。”“什么?有可能是在小娃娃那儿见到的。”无尘道长分析着。南宫祁摇摇头,皱眉,“不是!应该不是在溪儿那儿见到的。有些模糊,想不起来。”无尘道长见他皱着眉思索,忍不住叫道,“快点走吧祁儿,天色暗下来之前我们要过这片森林,不然很容易遇到虎狼。”说完不顾南宫祁有没有听见去,自顾自的往前走。忽然大喊一声,吓得南宫祁一跳,急忙上,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是地上有一摊已经干涸的血渍,点燃的柴火早已熄灭,只剩一堆灰烬。南宫祁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道长,你害怕什么?”他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捉住南宫祁的手臂,躲至他背后道:“地上的一摊血渍会不会是人被虎狼咬伤之后留下的。”南宫祁瞧了眼那堆灰烬,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确定只有让人的脚印而没有虎狼的脚印,“道长,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就这般胆小。”无尘道长气鼓鼓的说道:“凶兽都是没有人性的,还是小心为妙。”南宫祁指着地上道:“你看,那堆灰烬没有散乱,说明没有打斗或者搏斗的痕迹,地上只有人的脚印没有虎狼或者其它动物的脚印,所以说根本不可能有虎狼出没。”“可为何会有大堆血?”南宫祁瞳孔微缩,慌忙瞧了眼干涸的血渍周边,“溪儿他们入得这片林子,且他们有三人怎,地上似有三人的脚印,其中一个似乎是女子,难道是溪儿他们。”擡眼看了一下四周,发觉地上横卧着的树干上有个记号,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急忙唤着,“道长,我们要尽快赶上溪儿他们。”无尘道长看出他的担忧,“我们往前看看,若是还有记号,那便是溪儿他们还安全。”“好!”南宫祁点头快步向前。
边走边留意着是否有记号,天色越来越暗,逐渐有些看不清,南宫祁分外焦急,“道长,以我们这般进度恐怕来不及出树林了。”转而巡了一眼才发现道长落在身后,不知在地上摸索着什么,南宫祁无奈回身,“道长,我们得尽快出去才行!”无尘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看着,“祁儿,你看!”
南宫祁弯腰瞧着无尘道长指着的地方,疑惑的问道:“马的脚印?”无尘道长起身,略有所思,“这里只有半个马的脚印,还有一点儿轮子的印迹”
“为何只这一块有,且隐在草丛中?”南宫祁疑惑的问道。
“应是有马车过去,有人刻意抹去这个痕迹”无尘道长极其肯定。
南宫祁还是有些不解,“为何?林中怎会突然出现马车?”
“应跟那片血渍有关,你看我们前方走的那一段路杂草丛生,只得一人徒步经过,其后就是血渍那边的一片小空地,之后这边明显有车轮来回压过的痕迹。”无尘道长指着草:“你看,草倒的方向,两边都有,且范围这么宽。”南宫祁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这个宽度倒是和马车轮子的宽度差不多,究竟是谁要刻意抹去马车的痕迹不让我们知道?”道长摇了摇头,禁不住捋了捋胡子,一脸沉重之色,“这么长一段路都没有再出现过一个记号,只有两个可能,一来就是他们遭遇不测,二来就是记号被有心人抹去,刻意不让我们知道。”南宫祁面露担忧,看了一眼无尘道长,摇摇头,“不会的,溪儿武功不赖,外公的功夫我虽没见识过,但是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再加上东方卿他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嘴上虽这么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轮子的印迹和马的足迹都被人刻意抹去,那么溪儿留下的记号可能也被人抹去了,天色暗了下来,我们先出这片林子再说。”南宫祁点点头。无尘道长一个飞身,借住树枝的力道飞身而出,南宫祁脚尖轻点紧跟其后。
京城-----皇宫
南宫玄一脸怒气端坐于皇后寝宫中,李柔雪跪在他跟前大气不敢喘一口,心中暗暗叫屈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眼眶微红,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转着,硬是倔强的不让它掉落。南宫玄伸手擡起她的下巴闭着她直视他,满身戾气散发,“谁借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给朕下药?”下巴被捏的生疼,她一声不吭,任由脸色憋的通红,南宫玄越来越用力,眼中怒火更甚,见她一声不吭,甚是厌恶,一把将之推扔在地,李柔雪望着他满脸不敢置信,终是因为疼痛止不住低声哭泣,他起身,李柔雪扑了上去,抓抱着他的腿,“皇上!”南宫玄脚一挪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见她又爬了过来,狠狠的朝她腹部踢了一脚,李柔雪躬着身子朝背后的柱子狠狠的撞去,全身的骨头仿似散架了般,疼痛席卷而来,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来人,把皇后擡进去。”南宫玄怒气冲天。
宫女们战战兢兢的进门把李柔雪搬扶至榻上,一时之间愣着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宫玄出神的盯着她惨白的脸,语气稍稍减淡了些愤怒,“还不快去卿太医过来。”说完转身离去,留下错愣着的宫女。她们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恐怖,而且这般对待皇后,先前明明是帝后情深的模样,怎会变成现下这般光景,不禁摇摇头为躺在榻上的人儿叹息,自古帝王皆是无情,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般女子,继而想到了什么匆忙奔出们去。
李柔雪被皇上踢成重伤的消息很快便在宫中传开,宫中流传着各种版本,有云皇后因争风吃醋,得罪了近来皇上最为宠爱的柳妃,皇上一怒之下踢了皇后一脚。也有传皇上早已不满皇后的姿色,想要废了皇后。更有云皇上久未至干德宫,夜夜宿与柳妃处,皇后寂寞难耐便给皇上下了药,皇上一起之下才把皇后打成重伤。无论流传着哪一种版本,宫中无不唏嘘感叹最难消受帝王恩宠,曾经帝后情深,只旦夕间便不复存在。
李柔雪昏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便醒了过来,自感像是生了场大病痊愈之后般,除了虚弱些并无大碍,宫女见她醒来,担心折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赶紧往太医院奔去。太医看过之后,皆感好奇不已,正与奇怪纳闷之际李柔雪悠悠开口道:“本宫没事,都下去吧!此事若是有人再提起,休怪本宫不客气。”眼露凶光却掩饰不住眉间的淡淡忧愁,跪着的一行太医颤抖着身子行了跪安之礼便匆忙退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李柔雪端坐在榻沿边,一抹狠历闪过眼中,继而又恢复了平静,起身立于窗前,恨恨的盯着窗外,脸上却是一片茫然之色。心中不由感到万般委屈,她做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全是为了他,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他怎可对自己这般残忍,心中涌起阵阵不甘:“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