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小子 作品

第五十八章 真相

坐在床边愣愣的发呆,自从老头走后,东方卿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起身下楼不知走至何处,现下午时已过好久,也不见其回来,细细的咳嗽声传来,我低头一看,南宫祁已经醒来,我扶他坐了起来,拿个枕头垫至身后,“祁哥哥,我去倒点水来。”他微微笑着点点头。

“来,慢点喝,有些烫。”他猛的喝了一口,笑道:“溪儿,我不是小孩子!”我笑了下:“你是病人。”

他伸手拉着我坐下,手抚上我的脸颊道:“溪儿,让你担心了!”不知为何听他这句话我心里一阵难过,眼泪躲框而出,趴在他怀里低声哭诉:“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他擡起我的脸,吻掉我脸上的泪珠,继而又把我拥至怀中,下巴抵在我头上道:“下次不会了。”

想到他中毒的事我心里更加难过,却又不知该不该问出口,于是试探着问道:“祁哥哥,大夫说你体内有股乱气。”他眼中透出惊慌道:“大夫怎么说?”

“他只说有股乱气在你体内,不知是何物,且有股真气护体,并无大碍。”听了我的话,他稍稍松了口气,又似不想我怀疑道:“许是当年荆山遇到埋伏之下中毒所留下的隐患,溪儿不必担心。”回想起当年之事,南宫祁语气微顿。我心中一阵慌乱,当年中的是冰晶雪之毒,且早已处净,彼时也未曾发觉他体内有另外一种毒。想他如此隐瞒必是知道自己中毒之事,不知他晓得所中何毒么?

“祁哥哥,荆山所中冰晶雪之毒,早已处净,何故还会留与体内。”想借此试探他一下。

他脸露危险之色靠近我,我被逼至墙角,他伸手把我环住,低哑着嗓音道:“溪儿怎知我中的毒为冰晶雪?”眼中透着阵阵危险的光芒。

“我。。。我”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间,忽而想到师姐,于是道:“师姐告之与我!”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脸越靠越近,作势要欺身上前,眼中危险之色丝毫无减。

“我。。。”南宫祁揽过我的腰,一手按着我的脑袋,吞噬掉我即将说出口的话,淹没掉我的惊叫声。

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我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呼吸瞬儿急促起来,四唇相贴着,我的唇温热,他的唇冰冷,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南宫祁全然不知轻重,我只觉腰间被强大的力道握住,似想生生将我嵌入他的怀中。在这样温软的疯狂中,炙热不断的燃烧,呼吸越来越困难,我伸手用力推开南宫祁的怀抱,急急呼吸了一口,脑袋又一下子被猛按了回去,唇贴在他的唇上,透过冰冷,传送阵阵温软。南宫祁抱着我,力道忽地变轻,我全身软挂卧在他怀中,他不断的低喃着我的名字。

他吻过我的唇,眼睛,脸颊,顺着脖子一路下来,修长的手指滑过后背,缠至肩膀,轻轻退下衣裳,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肩上一阵冰凉,他的唇覆了上来,他的呼吸越来越乱,眼中散着雾气,墨色的瞳孔越来越浓,我轻轻一颤,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力度过大,南宫祁淬不及防的后退了一步,我似被弹到似的往墙上一撞,痛得我呼出声来,南宫祁急忙上前,“溪儿!”瞧见我半露的肩膀,雾气瞬即又浮上他眼中。他伸手拉我入怀,我疼得使不出力气挣扎,只好任他拥在怀中,看了一眼我半露的肩膀,拉起微落的衣衫轻轻披上。声音低沉沙哑:“溪儿”抱着我坐至床沿边,把头埋在我胸前,我的心狂乱般跳动。

好一会儿,南宫祁擡头,看着我,在我脸上印下深深一吻:“溪儿,白衣女子可是你。”虽是问着我,眼里却透着肯定,我轻轻点点头,见他眼露欣喜,用力的抱紧我,语带哽咽,“溪儿。”我笑了笑道:“不是过去好久了么?”曾经的事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若是他没有发现,没有问起,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告之。

太阳已落了一大半,只剩一些微弱的光斑透过窗户照进屋来,还未见东方卿回来,我不禁有些担心,南宫祁看出我的担忧,搂着我的肩膀道:“东方公子熟悉西域地形,不会走失的。”我倒不是担心他走失,而是老头的话他听完的反应甚是令人担忧。那老头说也奇怪,为何无缘无故说出那种话语。

南宫祁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忧的问道:“溪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忽而心里一阵感动。扬起笑脸,拉着他的手道:“祁哥哥,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他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笑道:“你啊!”我朝他吐吐舌头,拉着他奔下楼。

“你知道吗?听说古意达回来了。”一个西域男子粗狂的声音刻意被压低。

旁边一续着细小胡须的男子轻声回道:“可不是嘛!他曾发誓此生不再踏入西域半步,不想还是回来了。”

“听说当年他害死了绿媛公主见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如今怎会回来?”

“是单于派人把他请回来的,为的就是散清灵,不过单于并未为难与他,好吃好喝款待在宫中。”

“哎!你说,这么多年了,他们争来争去,终究还是一场空啊,呼客虽已坐上单于之位,却从未真的开心过。”

“你怎知人家不开心?”

“自己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妹妹死去,就连最好的兄弟都离他而去,亲兄弟又争抢着他的位置,总想置他与死地,你说他能活得开心,若是你你会开心么?”

那男子猛灌了口酒,摇摇头。

“溪儿?”南宫祁见我一直未动筷,侧着耳朵听旁边两人讲话叫了我一声,“溪儿听得懂他们的话?”我点点头道:“师父曾教过我一些,一直不曾明白师父为何会懂西域的语言,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祁哥哥,依他们两人的谈话看,师父暂时住在单于宫中,并无危险,我们得想办法见师父一面再做打算。”

南宫祁点头道:“好!那我们今晚就去?”“不急!”我止住他道:“你现在身体还未养好,况且东方公子如此帮助我们,没有理由不告而别!”

南宫祁夹了一块肉放置我碗中笑着道:“这倒也是!溪儿不必担心,我自会道谢与他!”

“圣朝姓氏东方的并未多见,经商之人更是少见。”我询问似的看着南宫祁。

“东反家族,已经处于没落之时,父皇在世时还曾交与他们与西域的丝绸往来等其它生意,如今皇兄继位,因皇后忌讳东方家所以皇兄未曾颁布经商政令与东方一族,因而他们现如今只靠一些布庄店维持生意。”原是如此,我都未曾听闻,且李柔雪与东方家族又有何关联?

“皇后忌讳东方家所谓何事?”我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晓,皇兄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偶然从皇兄嘴里得知。”南宫祁皱了皱眉,似乎也在疑惑李柔雪与东方家族的关系。

“据我所知,皇后是李寅的侄女,一家人都是地道的商人,因缘巧合,李氏一族只他一个女子,李寅便将李柔雪认为干女儿,正值南宫玄选后之际,李寅见侄女姿色不凡,便送她入宫参加选秀,可为何南宫玄独独只看重她一人?”这是我一直不曾知晓的问题,为何南宫玄对她百般疼爱,甚至宁可得罪百官也不愿她不高兴。

南宫祁见我一脸好奇,不禁笑问道:“溪儿何事关心起这些事儿来!”

“我总感觉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虽说曾多年未见皇帝表哥他也不至于变成那样的性情!”

南宫祁一脸的好奇:“噢?皇兄变成怎样的性情?”

我脸露为难之色,脑中极力搜索着南宫玄的异样之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因而道:“南宫玄看皇后时的眼神很奇怪根本就不是爱慕之情,就算他对着皇后笑,笑意也未达眼底,有时又盯着皇后一直看,满含深情,却又不似对着皇后,好似想透过皇后看向某人。”

听言南宫祁一脸思索之色,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皇兄的事皇兄自有定夺,溪儿不必担忧。”“也是,皇帝表哥一向才智过人应会处理好的”我点头表示赞同。

南宫祁站起身走至窗前,朝窗外看了一眼道:“溪儿,我们下去瞧瞧。”我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见他转身急走,匆忙跟在身后。楼下张贴了一张告示,我挤过人群探头看了一眼:呼客单于忽染重病,宫中御医素手无策,若能医好其者赏黄金百两!我擡头看了下南宫祁,见他不在原先之处,急忙转过头去寻找,见他站在身后,稍稍松了口气,他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溪儿可是会医术?”我点点头。见他面露喜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不知呼客单于所患何病,且他本就身体硬朗怎会突然患病,早前都未听闻。”侧脸用蹩脚的西域语言问了下旁边的人道:“单于病了多久?”他摇摇头道:“我们也是今日才知晓,起先有听说是中了毒,只今早之事,也不知真假,这会儿告示又突然贴出来,许是消息有点靠谱。”我点点头对他道谢,拉着南宫祁走至一旁道:“师父可能有危险,你在这儿等着东方公子,我先去宫中找师傅,明日一早我便回来,带你进去。”南宫祁摇了摇头道:“溪儿,要去我们一起去!”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你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先去探探虚实,若是单于只是真的病重,那我们明日便乔装为大夫进去。若是真如传言所说被人下了毒,那我们再想办法,反正告示都贴出来了,我们要进去很容易,但是不能这么冒险进去,万一是个陷阱我们不但救不了师父可能还会更加连累他,要救师父必须做到万无一丝。”见南宫祁脸色惨白我隐隐有些担忧,明天就是月圆之时,他这几天应是感觉到了微微疼痛。怕他不答应,我焦急的扶着他道:“祁哥哥,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的!”南宫祁犹豫了好久,久到我快放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道:“好!”我高兴的伸手抱了他一下,见他脸色微微发红,我赶紧离开,背后传来因疼痛而极力压制的颤抖的声音,“你答应我的,不可食言!”我脚步一顿,微微有些担忧,但是师父现在有危险我顾不得南宫祁了,只盼望着东方卿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