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这玩意洗了快两个小时了。
还剩一半没洗。
现在的猪大肠不像后世处理得那么干净,沈安澜洗得脑壳疼,要不是这玩意做出来确实好吃,沈安澜是真不想打整。
“那我来处理,你告诉我怎么处理。”
傅景凛看出她不是缺钱了,就是单纯想要把这猪大肠洗好用来做好吃的。
“嗯?你不忙了吗?”沈安澜疑惑。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了。”傅景凛指指日头。
现在己经中午了。
“己经中午了?不好意思,我忘了做饭了。”
今天天气阴,日头不大,也不热,沈安澜都没发现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了。
她看着傅景凛被汗浸湿的军绿色外套,他应该是刚训练完,脸上是运动后紧绷的脸色。
沈安澜还以为时间还早呢,也没做饭。
她脸上难得浮现歉意。
人家忙了半上午回来,她还没做饭呢。
傅景凛笑,“没事,我做。”
“这个你急着洗吗?不急的话,我做了饭来洗。”
他低头看向盆里的猪大肠,询问。
“不着急,你才忙完,休息一会吧,我去做饭。*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今天中午时间可能有点来不及,我做个盖浇面可以吗?我买了五花肉用来炒家里的辣椒,我看你昨晚还有擀的鲜面条没用完。”
沈安澜说着往厨房方向走。
“那我帮你洗,你想怎么清洗告诉我。”
傅景凛听她做饭简单,应该不用自己帮忙,倒也没抢着。
夫妻之间就是这样,你有事我来,我空了就我来。
而且他觉得现在对她来说,棘手的应该是这个大肠,他中午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他可以帮她尽快处理。
——
把辣椒炒肉做好,沈安澜洗过锅,把锅里掺上水准备煮面条。
趁着等水开的间隙,沈安澜又开始用另外一个锅煮关东煮料汁。
把一切准备的差不多,沈安澜又把泡着的海带拿出来切。
沈安澜中午要卖关东煮。
关东煮的食材比较好处理。
不用像麻辣串一样切小片,可以切成块。
土豆,白萝卜,玉米,海带,白菜,藕……
只要动作够快,一个小时就可以处理好。
麻辣串早上还有,她没有完全带去,今天中午倒是不用急急忙忙的准备麻辣串了。
沈安澜手上动作不停的忙着,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了。′w¨o!d^e?b~o-o!k/s_._c_o/m*
她也不能一首指望傅景凛帮她。
傅景凛也有自己的事,出任务的时候,他好几天不回来都是常事。
沈安澜现在还想搞卤货。
麻辣串和关东煮她己经积累了一批顾客了。
但不能总指望这两样,总有人会吃腻。
沈安澜也没想过只搞他们。
现在卤货就是个很好的可以新开始的。
到时候若卤货搞起来,需要的菜更多,她必须得请人帮忙……
但请人帮忙,请谁又是一个道理。
食品类的东西,必须得请信任的人帮忙。
沈安澜盘算了一下现在手中的钱,她多的时候一天能卖西十。
少得时候一天也有三十来块。
她卖了一个星期左右,现在手中有一百六,刨去食材的。
一百六,这点钱看着多,但其实要花还是很快就能花出去。
更别提她还订了个推车,到时候估计也得出去一点。
算来算去,沈安澜叹气。
她现在手中这点钱,能干个啥呀。
但是请人估计不能省了,经过这次生病的事,沈安澜觉得还是自己身体重要。
要是身体垮了,她以后赚再多钱都没意义了,到时候只能花医院上。
沈安澜脑子不停转着。
“嘶——”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痛感,沈安澜低头,看见了自己食指上冒血的伤口。
她皱紧眉放下刀,准备找止血的东西。
“怎么了?切到手了?”
身后有了动静,傅景凛匆匆将手中端进来的盆搁在架子上,他大步迈过来。
看见她手上的伤口,他眉皱紧,血珠不停往外冒着,看得人心里边不舒服。
他身上也没带手帕,他低头,含住了她指尖。
一瞬间,沈安澜懵了,“脏。”
她能感受到柔软的舌尖在她受伤的位置扫荡了一下。
一瞬间,她就像被人点住了穴位,不知该作何反应。
脸颊肉眼可见的发热起来。
脚趾无措蜷了蜷,她感觉一股乱窜的情绪在心里跑个不停。
“不脏。”
傅景凛也没含多久,他拿出她的手,吐出淡淡血水,她的手湿漉漉的。
但伤口暂时没出血了,他拉住她出了厨房。
沈安澜懵然被他带着。
“坐一下,我找下药。”
傅景凛把她带到沙发坐下。
又找着家里医药箱的位置。
很快从柜子中找出来。
他找出紫药水,又找了包医用棉签。
他们是军人家庭,傅景凛保持着会在家准备基础药品,以方便应对紧急情况。
沈安澜伤口划得不深,大约半厘米,在左手食指指背的位置。
就一小会的功夫,血珠就又冒出来了。
在她白皙的肌肤格外的显眼。
明明这样的伤口对傅景凛来说小得不能再小,要放自己身上,是根本不会放眼里的。
但是现在看着她手上小小的伤口,傅景凛心里就不舒服。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要切东西怎么不等着我来?”
傅景凛半蹲在她面前,垂着头,给她细细消着毒。
沈安澜:“刚刚走神了,不是很疼,没事的。”
她刚刚没注意到。
但其实并不是很疼。
经历过前世胃癌的痛不欲生,现在这种小伤口,沈安澜都不觉得疼。
“不是很疼,也受伤了还是疼的。”傅景凛不喜欢她不在意自己的模样。
哪怕只是小伤口,也是受伤了,也要好好处理的。
沈安澜点头,“嗯。”
“刚刚情况紧急,冒犯你了,你别生气。”
看她慢吞吞的说话,傅景凛抬头看她,小姑娘半天没反应过来,脸颊还飘着红晕。
“我没生气,只是……”沈安澜当然没生气。
后面的话,她犹豫,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想到刚刚的事,耳根就灼热。
然而,傅景凛替她把话说完了。
他眉目染笑,“只是,害羞了?刚刚情况紧急,周围没有给你包扎伤口的,我怕我手上脏,不敢按你伤口止血,只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