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雅朵脸上的笑容撑到病房门外,迅速裂开。
她回到住处,给傅鸣野打电话:“鸣野,秦斯杰又想害你和阮莼。”
“这不是什么新闻。”
傅鸣野带着嘲讽的口吻。
万雅朵补充:“他还让我给他出谋划策。”
“不是叫你远离秦斯杰了吗?”
“我也不想找他了,最近一直躲着,可他非要叫我来。我担心他都怀疑我了。怎么办?”
“我想想。”
傅鸣野沉吟了一下,“这样,你看看身边有没有急着攀权附贵的,找个合适的时机引荐给秦斯杰,当然,方式要不着痕迹……等秦斯杰出院了,我设法替你制造机会。”
“好。”
万雅朵眼中含笑,挂断电话,“鸣野,你还是在乎我的。”
秦斯杰病房里,原本早已“离开”的秦毅宏去而复返:“我刚刚看得清清楚楚,万雅朵根本就是敷衍你。”
他这个“看”,可是不带丝毫水分的。
吸取前几天在病房被人在药水里下东西,被弄进icu的教训,秦斯杰现在的病房是装了好几个监控的,360度无死角。
所以,万雅朵刚才在里面跟秦斯杰做的事情,连带她的一点细微表情,都被秦毅宏在另一个房间,透过监控录像看得一清二楚。
“旁观者清”,让事情变得更要命。
秦斯杰很清楚监控的情况,毫无心理负担:
“她前两个月把我缠得很紧,热情似火。
最近,我眼看着就要跟阮莼离婚了,她倒是异常。
正常作为三,都急着上位,她根本不问我进度,也不趁着我受伤大献殷勤。
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现在是演都不想演了,急着从我身边脱身。”
“你说上次看到她在夜店跟傅鸣野说话?”
“那倒是次要的,当时阮香苏也在场。她本来就跟阮香苏走得近。”
“还有别的?”
“让我起疑的是,她屡次让阮莼从我手下逃脱,甚至前不久还阻止我开车撞阮莼的车子……”
秦斯杰讲起几次的经过。
秦毅宏已然心中有数:“依你看,她之前接近你,是冲着什么目的?”
“管她什么目的,让人抓起来打一顿,戏子最怕挨打,我不信她不交待!”
“身材倒是好,打坏了有点可惜了。她多少知道你的手段,没有把柄,她极可能不肯,也不敢承认。”
“既然你怜香惜玉,那就换个玩法。”
……
江乐美进入阮莼办公室:“阮总,中介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人现在要过去看房,您看怎么办?”
阮莼有点头大。
她现在手头工作很多,就凭着一只左手处理工作,效率还很低。
江乐美知道阮莼忙,提议:“要不把钥匙拿给中介,让中介直接带人过去看吧?”
阮莼因为忙着没顾上,现在手又带伤,不方便收拾东西,又不知道买家素质,不想乱七八糟的人进自己家里,所以并没有把钥匙交出去。
现在一忙,她也顾不上了,拿出钥匙来:“你让人送去给中介,钥匙先放那边吧。”
随后,阮莼收到江乐美消息:“客人对房子很满意,就是价格压得很低,只肯给六成的价格。”
阮莼一听就黑脸了:“告诉中介,低于标价的九成,不卖。”
“好的,我现在回复中介。”
……
之后连续几天,中介反馈,看房的人不少,但大家给的价格都不高。
阮莼心头开始动摇:大家开的价格都那么低,是不是现在别墅不好卖?
她是不是要亏本大降价才行?
晚上,阮莼刚睡下,傅鸣野又踩着点进来。
他现在已经拿到了钥匙,方便进出。
这几晚,他借口索取报酬,夜夜笙歌,一副要把前些天缺失的补回来的劲头。
“你晚上都不用陪阮香苏去娱乐的吗?”
身边的床位下陷,继而被傅鸣野嵌入式地拥抱,阮莼揶揄了一句。
傅鸣野松了手:“阮香苏让我今晚去陪她看夜场电影,我本来准备抓紧时间,办完事再去。看你这几天也累了,我先走了。”
阮莼心里不乐意了,翻身过来,面向傅鸣野:“还陪她看夜场?不怕到时候自己吃亏啊?”
“既然你担心我,我就不去了。”
“哼!”
阮莼这才看出来,傅鸣野根本就是故意在逗她。
她撅着红唇的样子格外可人,他禁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去。
两人现在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而且,阮莼经过这几天,手已经恢复了大半,更是方便了不少。
一场“战斗”结束,已是深夜。
傅鸣野为了方便离开,往天都是办完事就走了的。
阮莼心头生出些不舍,一心希望早日能跟傅鸣野光明正大。
看到他坐在床边穿衣服,她止不住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傅鸣野感觉出了什么,回头,嘴角勾着些暧昧:“还没够?”
阮莼俏脸一赧:“就想跟你聊聊天。”
傅鸣野停下了扣衬衣的动作:“下周一离婚官司要开庭了,担心?”
“估计这回秦斯杰不会再出幺蛾子了吧?”
“听说秦斯杰已经放弃治疗了。所以,官司应该没问题。秦斯杰可能不会出庭,你也交给律师去办就好了。”
“我已经委托律师了。”
阮莼想着,傅鸣野所谓‘听说’,消息来源应该是万雅朵。
“万雅朵还在秦斯杰身边?”她琢磨着问。
傅鸣野也没有隐瞒:“她之前的举动可能已经引起秦斯杰怀疑,我是让她撤的,但秦斯杰现在反而把她抓更紧了。她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秦斯杰要是发现她有问题,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阮香苏最近准备开生日宴会,秦斯杰可能会凑热闹。我准备让万雅朵到时候带人吸引秦斯杰注意,看能不能慢慢抽身。”
“万雅朵帮我了几次,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你……不用……你手还没好。而且你要是跟秦斯杰碰到一块,他说不定又发疯,开始搞事。”
“那倒也是。”阮莼想想说。
傅鸣野瞧着阮莼还没有松手的意思,转过身去,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阮莼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美眸流转,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