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苏浅浅女王发言
哗！
会场里突然一篇哗然。
林宴看着心下暗道不好，发布会如果被桃色新闻盖过了看点。
那他们这一季度新品肯定受影响。
苏浅浅的指甲陷入掌心。
一年了，这些陈年绯闻还是阴魂不散。
当初她位居权力巅峰时，这些风流韵事被当作成功女性的点缀；如今她跌落神坛，同样的行为就成了道德污点。
“这位先生，“顾寒川突然轻笑一声，手指随意地敲击演讲台，“如果你来参加的是八卦周刊联谊会，出门右转乘电梯到三楼。”
他眼神陡然转冷：“这里是珠宝设计发布会。不欢迎没有专业精神的记者。”
一阵低笑掠过观众席。
鸭舌帽记者脸色涨红，却不依不饶：“但谢晨阳确实是苏小姐婚姻破裂的导火索不是吗？顾总真的不介意，自己得力干将的私生活？难道顾总也是苏小姐的入幕之宾吗？”
“下个问题。”顾寒川打断他，声音像淬了冰。
主持人慌忙指向另一位女记者，对方却站起来说：“其实我也很好奇，苏氏破产后谢晨阳立刻解约跳槽，是否因为苏小姐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他。”
顾寒川猛地拍下话筒架，音响发出刺耳蜂鸣。
苏浅浅连忙将顾寒川拉离主话筒位。
接过顾寒川手中的话筒时，他们的指尖短暂相触。
顾寒川稍微回过神来。
“既然各位对我的情史比珠宝更感兴趣。”苏浅浅唇角勾起完美的商业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不如看看这个。”
她示意控制台切换幻灯片。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一组数据图表：“去年国内珠宝市场，男性消费者贡献了43的销售额，但专门面向男性的设计不足5。”
她指向最新柱状图，“而heretic的预售数据显示，‘暗夜"系列男性预订量占58。”
台下响起惊讶的议论声。
“这有什么关系？”
苏浅浅笑了一下：“每一段关系都是独立的，作为自由的人类，我们都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被世俗偏见左右。”
“我只澄清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和谢晨阳，从来都不是男女关系。”
哗~
随后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然后就是快门闪烁。
苏浅浅乘胜追击：“至于谢先生的新歌……”
她轻笑一声，“建议他下次写歌前先查查字典，"囚禁"和"交易"是两回事。”
顾寒川挑眉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四年前，谢晨阳作为苏氏药业新药临床试验志愿者，每周接受血液采样。”她调出一份文件扫描件，“所有流程都符合伦理委员会规范，报酬标准也公示在官网上。”
现场快门声骤起。
鸭舌帽记者突然大喊：“那为什么他多次在采访中提及您就一副痛苦之色。”
“我苏浅浅，京都大学毕业高材生，白手起家，成就苏氏，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也算花容月貌，他单相思，关我什么事？”
她突然看向侧门，“保安，请帮这位《星闻周刊》的朋友回忆一下邀请函上的采访范围。”
两名保安立刻向鸭舌帽记者走去。
苏浅浅的女王发言，瞬间就冲上了头条。
“最后五分钟。”她提高声音，将主位再次让给了顾寒川，“关于设计理念的问题，顾总很乐意解答。”
剩下的提问中规中矩。
当主持人宣布发布会结束时，苏浅浅的后背已经湿透一片。
记者们陆续离场时，苏浅浅注意到鸭舌帽记者正与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交头接耳。
那人转身的瞬间，她认出了叶慎行助理的侧脸。
果然不是巧合。
休息室里，苏浅浅刚取出医药箱，门就被推开。
顾寒川扯松领带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
“脱衣服。”她命令道。
顾寒川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解纽扣：“这么急？”
苏浅浅翻了个白眼，直接上手掀开他的衬衫。
顾寒川背后的伤根本没有用心养。
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愈合。
“林宴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背后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
她小心地撕开敷料，倒抽一口冷气，已经化脓。
他肯定不仅没有按时换药，还伤口进水了。
林宴在会场外不停打喷嚏，还不知道是苏浅浅在骂他呢。
说起来他也是冤枉，他倒是想要好好照顾他哥。
结果他哥就是想要苦肉计用到底。
这一个星期的低烧都不管。
“你疯了？”她用镊子夹起酒精棉，“发布会中途就该喊停！”
顾寒川趴在沙发靠背上，肌肉因酒精刺激而绷紧：“心疼了？”
“我是怕媒体拍到你晕倒的丑态。”苏浅浅嘴上不饶人，手上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谢晨阳的事……”
“我相信你。”顾寒川突然转头，鼻尖几乎碰上她的，“我知道你们没什么。”
苏浅浅的手顿住了：“你怎么……”
“我不知道我以前怎么想。”他勾起嘴角，“反正现在我相信你。”
苏浅浅忍不住笑了。
她正要继续上药，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陈意“的名字跳动得刺眼。
顾寒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接？”
“肯定是工作电话，不着急。”苏浅浅想按下静音，却看到一连串消息弹出：
【浅浅你看热搜了吗？】
【谢晨阳刚发了新微博！】
【千万别回应记者！】
她皱眉点开链接，手机立刻跳转到谢晨阳的微博页面。
最新动态是一张黑白照片：几年前的他躺在医院采血椅上，手腕被皮带固定，配文【那些年被抽走的不只是血液】。
发布时间正好是发布会提问环节。
“这个戏精……”苏浅浅咬牙。
顾寒川夺过手机，神色不明。
照片角落里，半个人影模糊入镜。
虽然只有侧脸和垂落的发丝，但他一眼就认出是苏浅浅。
“这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的新药临床试验。”苏浅浅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在暗示我虐待他，实际上……”她突然噤声。
顾寒川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犹豫：“实际上什么？”
“没什么。”苏浅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都过去了。”
顾寒川还要追问的时候。
休息室门突然被敲响：“顾总？《珠宝世界》主编想约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