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打脸谢晨阳
谢晨阳见他没有反应，更加咄咄逼人：“趁heretic大师还没到场，我建议主办方赶紧将这种滥竽充数的人请出去，免得玷污了大赛的专业性。”
台下议论声四起。
“谢晨阳是明星，说话应该有根据吧？”
“那个评委长得确实好看，该不会真是走后门……”
“听说heretic今天会来，要是看到这种场面……”
顾寒川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袖口。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他的反应。
“谢先生。”顾寒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你刚才说……heretic还没到场？”
谢晨阳冷笑：“怎么，你也配提heretic大师的名字？”
顾寒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麻烦投影一下。”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将名片放到投影仪下，大屏幕上赫然显示：
「heretic
异教设计工作室创始人
首席设计师」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谢晨阳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顾寒川缓步走上舞台，他从呆若木鸡的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
“感谢谢先生的……精彩致辞。”顾寒川嘴角噙着冷笑，“不过有一点我需要纠正——”
他转向台下观众，声音沉稳有力：“我从不"傍富婆"，因为我自己就很有钱。”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
谢晨阳站在一旁，脸色由白转青，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至于我的专业资格……”顾寒川打了个响指，林宴立刻将一叠资料递给工作人员。
大屏幕上依次展示出顾寒川的设计作品、获奖证书以及与国际顶级品牌的合作记录。
每一张图片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谢晨阳脸上。
“最后，”顾寒川看向面如土色的谢晨阳，“谢先生作为代言人，却公然侮辱大赛评委，这种行为……”
他故意停顿：“很符合我对无知之人的认知。”
全场再次爆发出笑声和掌声。
谢晨阳再也站不住了，仓皇逃离舞台，连句场面话都没留下。
顾寒川从容地将话筒还给主持人：“可以开始比赛了吗？”
主持人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连声应道：“当然可以！”
他望向台下，声音恢复了热情：“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第一位选手登场！”
观众们纷纷鼓掌，气氛逐渐热烈，选手们依次上台，展示着各自的作品。
……
投标会议刚结束，苏浅浅抱着文件从会场侧门快步走出。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与徐总监约定的咖啡会谈还有四十分钟，足够她整理一下思路。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标志亮着莹绿的光。
苏浅浅拐进洗手间，将文件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发烫的指尖，镜中的女人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一年年了，你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浅浅猛地抬头，镜中映出谢晨阳倚在门框上的身影。
他不知何时跟了进来。
苏浅浅关上水龙头，水珠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滴落：“这是是厕所，不适合叙旧。”
谢晨阳轻笑一声，将苏浅浅直接推到了男厕所里，反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现在也不是什么需要讲究的苏总了。”
他一步步逼近：“听说你今天投标成功了？恭喜啊。”
苏浅浅不想和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谢晨阳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放开。”她声音冷得像冰。
“急什么？”谢晨阳将她拽到身前，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们这么久没见，不该叙叙旧吗？”
苏浅浅猛地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谢晨阳突然发力，苏浅浅挣脱不开他的桎梏。
“你疯了！”苏浅浅挣扎着，高跟鞋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放开我！”
谢晨阳充耳不闻，强行将她推搡着撞在洗手台边缘，她后腰传来一阵钝痛。
“顾寒川回来了。”谢晨阳俯身逼近，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台面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苏浅浅的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谢晨阳冷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天珠宝大赛的新闻。
顾寒川站在台上，heretic的名片在投影仪下清晰可见。
“他今天可是让我出了大丑，这笔账，你说我该找谁算？”
苏浅浅的手指紧紧抠住大理石台面：“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无关？”谢晨阳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当年你拿我当实验体，就是为了给他制药！”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整整三年，每周抽血，每月骨髓穿刺……你知道那有多痛吗？”
苏浅浅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合同是你自愿签的，报酬一分没少给。”
“自愿？”谢晨阳讥讽地笑了，“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面对苏氏集团的橄榄枝，有资格说不吗？”
他凑近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是你明明把我当实验动物，却还要假装对我好，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苏浅浅别过脸：“商业需要而已。”
“商业需要？”谢晨阳突然暴怒，一拳砸在她耳侧的镜子上，玻璃应声而裂。
碎片四溅，苏浅浅下意识地闭上眼，耳畔传来尖锐的玻璃碎裂声。
谢晨阳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行，既然你这么说……”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洗手间中央，伸出一只脚，“那我们来算算我们的账。”
苏浅浅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顾寒川让我当众出丑，你说与你无关。”
谢晨阳的皮鞋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可以。但你曾经耍我这件事，今天得清一清。”
他指了指自己鞋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跪下，给我擦干净。”
苏浅浅的指甲陷入掌心：“谢晨阳，你别太过分。”
“过分？”谢晨阳夸张地摊手，“比起你对我做的，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