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参加刘家寿宴
顾寒川上前行礼,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盒:“老夫人寿比南山。这是用缅甸玉雕的平安扣,希望您喜欢。”
“哎呀,真贴心!”老夫人打开盒子,碧绿的玉坠在灯光下温润如水,“比你设计的那枚胸针还漂亮!”
闻悦适时插话:“寒川特意为您选的料子,亲自监工半个月呢。”
“有心了。”老夫人拍拍顾寒川的手,“来,坐我旁边。我孙女一直想见你呢!”
这个殊荣引起不少侧目。
顾寒川刚坐下,就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在背上。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苏浅浅一贯的气场,像冬日里的一阵寒风,让人无法忽视。
果然,当他借倒茶的机会环顾四周时,看到苏浅浅站在香槟塔旁,一袭墨绿色丝绒礼服。
谢晨阳正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顾寒川和闻悦挽手进门的照片。
“小顾啊,“老夫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和苏家丫头……哎,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顾寒川的茶杯停在半空:“老夫人认识苏总?”
“看着她长大的。”老夫人叹气,“那丫头倔得很,像她妈妈。但看人的眼光……”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晨阳,“最近可不太行。”
寿宴正式开始,宾客纷纷入席。
顾寒川被安排在主桌,闻悦紧挨着他,对面恰好是苏浅浅和谢晨阳。
这种安排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但足以让顾寒川的头痛加剧。
“顾设计师,“谢晨阳率先发难,声音甜得发腻,“听说闻氏最近在南美项目上遇到些麻烦?”
闻悦在桌下按住顾寒川的手腕:“小问题而已。倒是谢先生,代言人转行做设计,跨度不小啊。”
谢晨阳脸色一僵,转向苏浅浅:“浅浅,你不是说要给我引荐刘董事长吗?”
苏浅浅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牛排,头也不抬:“食不言寝不语,晨阳。”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谢晨阳立刻噤声。
顾寒川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枚卡地亚钻戒,谢晨阳在云南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莫名一松,随即又自我厌恶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戴不戴戒指与他何干?
“顾设计师,“老夫人突然问,“能给我讲讲这个平安扣的灵感吗?”
顾寒川收回思绪:“灵感来源于"圆满"二字。”
他指向玉坠中央的纹路,“这里暗刻了《心经》中的一句——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无挂碍……”苏浅浅突然轻声重复,红酒杯停在唇边,目光穿过杯壁与顾寒川相遇。
宴席过半,侍者开始上甜品。
闻悦借着递餐巾的机会,手指滑过顾寒川的手背:“老夫人刚才悄悄告诉我,想请我们参加下周的家族游艇会。”
顾寒川还未回应,对面传来“啪“的一声——苏浅浅的叉子掉在盘子上。
她站起身:“失陪一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寒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止痛药效正在消退,他需要新鲜空气。
“我去趟洗手间。”他对闻悦说,悄悄按了按装药的口袋。
阳台比想象中拥挤。
顾寒川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一个僻静处——温室花园的侧门半开着,里面安静无人。
他刚走进去,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苏浅浅站在兰花架旁,月光透过玻璃顶洒在她身上,墨绿礼服像一片深夜的森林。
“跟踪我?”顾寒川靠在门框上,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苏浅浅浅笑着:“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她轻笑,“你倒是做到了。”
“彼此彼此。”顾寒川走近一步,“谢晨阳看起来挺挂碍的,刚才一直盯着我们。”
“吃醋?”苏浅浅挑眉,红唇勾起熟悉的弧度。
“提醒。”顾寒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不经意间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一颤,“老夫人年纪大了,你别利用她的善意。”
苏浅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父亲……”她停顿了一下,像在斟酌用词,“病情稳定了。”
顾寒川的呼吸一滞。
两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和他谈什么条件。
“多谢苏总关心。”他抽回手,声音发紧,“不知何时能接他转院?”
“随时可以。”苏浅浅的话让他震惊,“只要你……”
“寒川?”闻悦的声音从花园入口传来,“老夫人找你呢。”
苏浅浅迅速后退一步,脸上恢复冷漠表情。
闻悦走过来,自然地挽住顾寒川的手臂:“苏总也在啊。”
苏浅浅没有应她,转身离去,高跟鞋踩碎一地月光。
回宴会厅的路上,闻悦紧握顾寒川的手:“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顾寒川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绪还停留在苏浅浅那句未说完的话——“只要你……”后面是什么?求她?回到她身边?还是……
舞会环节开始,闻悦拉着他滑入舞池。
音乐舒缓,她却贴得极近,嘴唇几乎碰到他耳朵:“刘家愿意为我们引荐京都商会了。”
顾寒川机械地点头,目光却不自觉搜寻着那个墨绿色身影。
苏浅浅站在二楼露台,正与几位商界大佬交谈。
谢晨阳像影子般黏在她身边,时不时插话。
即使隔着这么远,顾寒川也能看出她的不耐烦——她转戒指的小动作,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专心点。”闻悦捏了捏他的手指,“记者在拍照呢。”
顾寒川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却在转身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私家侦探正站在角落,对他做了个“有消息“的手势。
“我去拿杯酒。”他松开闻悦,快步走向角落。
侦探递给他一个信封:“苏氏医院下周三会有次系统升级,安保最薄弱的时候。”他压低声音,“闻小姐安排的人可以趁那时候……”
顾寒川握紧信封。这
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但为什么胸口闷得发慌?他抬头看向露台,苏浅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剩谢晨阳一个人对着手机皱眉。
“寒川!”闻悦在舞池中央招手,“来切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