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卫惜借着公孙门主的背书逃过一劫,不过他确实后悔了,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站在公孙门主的角度,他当时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不该说他见死不救。
因此上官卫惜着实在公孙门主面前卖了几天乖,不但帮他分捡草药,还对他的态度特别好,把公孙门主喜得见牙不见眼。
很快,上官卫潮和卫浪参加殿试的时间到了。
上官卫惜对殿试非常好奇,但这种事情不能跟着去,只能在家里等消息。焦灼的等待中,他凑到有经验的亲爹跟前,问:“爹,殿试是什么样的?”
“殿试啊。”上官翎风就算有经验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他想了想,说:“我记得要先排队。”
“排队?”上官卫惜纳闷。
“嗯,”上官翎风点头,“殿试由皇上亲自主持,因此殿试的学子又称天子门生。既然皇上亲自到场,总不能乱哄哄的吧?所以要排队,还不能说话,最后一名在最前面,依次类推,会元排在最后面。”
上官卫惜理解地点头,听到最后却不解:“为什么要这么排?”
“因为排在最前面的先落座,都是坐在后面,到了后面的人落座,反而坐到前面去了,离皇上很近。”上官翎风给小儿子解释。
“原来是这样。”上官卫惜明白了,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发卷纸,答题。”上官翎风笑着说:“殿试的题目往往不难,但是很多人都答得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上官卫惜确实不懂。
“因为有很多人在看。”上官翎风比划了一下:“正前头有皇上,很多考生都是第一次见龙颜,有的考生紧张得连笔都握不好。还有两边,站满了大臣,打头的还是超品或者一品的重臣,这些人全都看着中间答题的考生,你想想那个场面?”
“要是这样的话,哥哥还是很沾光的。”上官卫惜若有所思,毕竟哥哥和皇上很亲厚,至少不会太紧张。
上官卫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姥爷也在那里吗?”
“在。”上官翎风肯定地点头。
“那就好。”上官卫惜顿时放心了。有姥爷在,哥哥和卫浪哥至少不会发挥得太差,再说他们的学问本来就比其他人好,很有可能拿个状元回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爹,舅姥爷不会因为避嫌,不把状元给哥哥吧?”上官卫惜十分担心。谁都知道他们家和皇上的关系亲近,要是皇上把状元给了哥哥,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小孩子家家的,操心的还不少。”上官翎风轻轻弹了一下小儿子的额头,笑着说:“你放心,三甲的试卷会张榜公开,供天下人品鉴,如果你哥哥确实答得好,谁也说不出别的。”
“那就好。”上官卫惜松了口气。“别操心了,”上官翎风笑着说,“操心也没用,等消息吧。”
“好。”上官卫惜点头,确实操心也没用,只能等待。
此刻殿试的大殿上,皇上看着上官卫潮的答卷喜不自胜,不说行云流水的文章,单看这手飘逸的字就胜了其他人一筹。
皇上喜滋滋地把上官卫潮的卷纸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提起朱笔毫不犹豫点了状元。至于其他人的试卷,皇上比较了一下,很快圈定了榜眼和探花,接下来皇上就不管了,因为皇上只需要决定前三名,后面的名次则由殿试委员会全体成员共同决定。
殿试的结果是当场公布,由殿试委员会委员长翰林院博士李大人唱名:“状元——青州,上官卫潮;榜眼——京城,卫兰;探花——青州,卫浪;传胪——荆州,李诚……”
听到李大人念到卫浪拿了探花,上官卫潮又惊又喜,碍于在金殿上,才忍耐下来。
李大人念完长长的名次,接下来该由皇上给三甲授官了。
皇上笑着把上官卫潮叫到跟前,问:“潮儿,可想做官?”皇上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上官家从上官祖父开始,都是考中状元后不要官职,而是选择回青州教书。
上官卫潮跪下,郑重道:“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皇上听到上官卫潮这样说,反而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包大人,见他也微微诧异,便知道这是上官卫潮自己的主意。
皇上愣过之后非常高兴,觉得上官卫潮是要为他分忧,笑着说:“潮儿,你想去哪里做官?”自家的孩子,说什么也要照顾。
“东南沿海有海寇出没,骚扰百姓,扰乱民生。上官卫潮不才,愿为皇上分忧。”上官卫潮年轻朝气的声音在金殿上回荡。
皇上这下彻彻底底地愣住了。东南尚海确实受海寇骚扰已久,连包大人也没有什么良策,只能努力加强防御,没想到上官卫潮这个孩子竟然要去那个危险的地方。
皇上犹豫了起来。
金殿上一时落针可闻。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上官卫潮和皇上的关系谁都知道,但谁都没想到上官卫潮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去东南沿海做官。
东南沿海可不是个平静的地方,海寇每次来袭,可不是来走亲戚的,总会留下几条人命,地方官也被杀了好几个。
所有人都看着皇上,等着他的决定。
在海做官,如果皇上答应了怎么办?不,也没什么,如果皇上答应了,他就跟着一起去。卫浪很快打定了主意。
突然,包大人站了出来,平静道:“皇上,上官卫潮有这份为皇上分忧之心,实乃可喜可贺。”
听到包大人这么说,皇上做了个深呼吸,说:“上官卫潮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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