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否告知我你们会在依翠丝待多久?如果事情顺利,到时候我希望和你们书信联系。具体到这个计算方式......”
“是我做梦梦到的。”塞萨尔说。
又是一阵沉默。“您很会开玩笑,阁下。”他说。
既然说真话他不信,塞萨尔只好编个相对可信的理由。“其实是我从矿坑里捡来的手稿。”他耸耸肩说,“也许是前人的智慧吧,我猜比库纳人的帝国还要早。其实我本人不擅长这些学问,只是译出了手稿的内容拿来用而已。”
“好吧,我会把这些话记下来。”中年人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感谢您给出的算式。科学院开设至今,成果越来越少,地产和财产倒是连年增长......”
塞萨尔只能对这人微笑。他要说什么,建议对方谨言慎行吗?这人要么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要么就是根本不怕说这话,他给出建议也没用。科学院的名头听着好听,实际上就是新兴贵族派系和学阀的综合体,跟这时代的军事学院一路货色,里头的政治博弈和人脉势力远大于其名义上的称呼。
此人和工程师走后,塞萨尔起身走出塔楼,带着狗子在外城墙顶晃荡起来,试图从敌人的视角思索如何破城。和高大巍峨的内城城墙相比,外城城墙可谓又窄又矮,实在很难让人放心,顶部差不多两米五宽,站一排人都很勉强,行动空间也极其受限。但他已经接了这份倒霉的工作,不得不为这地方发愁。
最麻烦的是,他能考虑的只有世俗层面的准备工作,但那些非世俗层面的......塞萨尔摸了摸衣兜里的狼爪饰物,不禁有些头疼。
第六十七章 你有点刺伤我了
未知,塞萨尔想到,未知才是最麻烦的因素。
......
在山顶的营帐处,穆萨里听到莫努克的声音传了过来。“萨满说大部队很快就会赶到,”他道,“但他们没逮到阿斯克里德,被他逃了。”
穆萨里眯缝着眼睛,低着头,用手压着往后飘舞的头发,体会着山顶的狂风。已经是冬季了,大雪天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既然大部队很快就会赶到,那他们也该着手布置更接近城墙的工事了。
他知道,这场围城战用不了多久,哪怕诺依恩有火炮也一样。
已知的情报是,那边的炮手都是领着稀少的薪水混日子的废物,比起操纵火炮,他们更擅长钻营和偷奸耍滑,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到诺依恩看守几十年都不会用到的城防炮。
城墙本身则更老旧,低矮先不说,还缺乏棱堡构筑,就算不谈城墙本身的脆弱,城防炮的盲点也会极多,只要能通过壕沟、掩体和临时堡垒推进到城下,就能顺利架起攀登工具。从约述亚河引来的护城河是很麻烦,但他们已经有断流排水的预先准备了。
这些措施,算是摆在纸面上的攻城措施,但从整体都看,都是佯攻和掩护。单靠这些手段攻城,各部族承担不起人员损失,也没法接受动辄一个月起的长期对抗,正因如此,他们才会需要世俗之上的东西打破局势并且一击致胜。
多米尼王室承诺的密探潜伏已久,可以配合各部族派出的剑舞者突袭塔楼和城门,在内侧发起斩首。萨满也已经用大量祭祀品和仪式给那条盘踞在地底的孽物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只要能占据整个外城区域,筑起工事围困内城,后续的商谈就能有序展开。
不过,那个出城打探的家伙......
“我们从间谍手里拿到了阿斯克里德的一切动向,结果却没能抓到人?”穆萨里问道。
“我们追了阿斯克里德一路,沿着庇护深渊把他们一路往北方驱赶,杀光了所有跟着他的士兵,但还是给他跑了。”莫努克说。
“没有分散开围捕他本人吗?”
“当时跟着阿斯克里德的法兰人士兵都死了,他已是孤身一人,但在那之后,有多支搜索队遭遇夜袭,无一人生还,尸体惨不忍睹,面孔也痛苦万分,疑似在死前遭遇极端折磨。萨满认为阿斯克里德身上有不详的预兆,不该穷追到底。”
“沿着庇护深渊往北是奥利丹吗......”穆萨里沉思着说,“至少阿斯克里德短时间内都回不了诺依恩了。少了军队总指挥官,我们的优势也能进一步扩大。”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他挥挥手,“别管阿斯克里德了,着手往诺依恩城下修筑掩体工事。另外,记得额外备一支突袭队伍处理我们新上任的城防指挥官,在攻城战最胶着时动手。最近针对那个塞萨尔的行动没有一次成功过,我是无所谓,但多米尼的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有关他的那些传言呢?”
“影响不了大局。”
......
由于世俗之外的威胁忽然加剧,塞萨尔越来越在意伤兵们交代的战场情报了。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