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第五百七十六章 你是最让我不安的

......

“尽管诸多工坊已经在索多里斯城内和披肩会达成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了坚实的立足之地,但其本身却因未经流血偏向于保守。权力逐渐流向各个工头,且依托于希耶尔神殿的披肩贵族,就像他们的附庸。

“如今索多里斯的孤立和僵化就像一摊死水,需要另一座规模更大的城市为它注入新鲜血液。相应的,索多里斯本身的秩序也可以支持特兰提斯形成类似的秩序。不过,这次不能是披肩会了......”

塞萨尔坐在书桌旁,面前摆着一系列汇报,有北方的战况,有索多里斯的僵局和特兰提斯的城内进展,还有他正在书写的手稿。他一边和狗子对照他已经记不清楚的前尘旧事,一边提着羽毛笔不断书写。

他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让两座城市互相帮扶,在实际上还不适合产生工人意识的时代铺就基石。用比较孩子气的话说,智者都给库纳人筑出了血肉之墙,想把所有灵魂归于一体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干这事?

当然,从现实的角度考虑,最近他是固执过头了。塞萨尔已经回绝了皇女的提议,搁置了北方的战事。随着战况焦灼,他每天夜里还要和戴安娜互相扯皮,不是被她揪着耳朵连篇训话,就是把她弄的意识不清,只能像滩烂泥一样靠在他身上咬他的肩膀出气。

塞萨尔说不过她的时候,通常都会这么回答。他会一缕一缕解开她扎起来的头发,用强有力的双臂抱住她的细腰,把她拉近,用失控的欲望把她的连篇训话都挡到一边去。最初她会挣扎两下,不过随着他剥开衣物,手掌在她柔软敏感的地方抚摸,她总会不自觉地平静下来,成为他举止温顺的妻子。

不过这也只是把问题往后拖罢了。

特兰提斯这边,他和裂棺教派商议制订的许多策略大多都很过激,是信使指出了不对,他才意识到人们的想法还有很大缺口。如若不然,城内的死尸已经可以堆满街道了。倘若没有及时否定,无法挽回的局面中将只有一堆发狂的暴民到处肆虐,面对军队却一触即碎。

尽管特兰提斯是奥利丹境内冲突最为剧烈,也最有希望实现他想法的地方,不过,这地方还是差了点东西。

裂棺教派也差了点东西。

信使靠在一边的墙上。“如果你在人类这边失败了,”她说,“我可以把你接到我的氏族去。在我的氏族,各种事项都在稳步推行。你只需要把你在特兰提斯耗费的心力投入一半,就能收获好几倍的成果。”

“我要是在特兰提斯失利了,索多里斯的局势我也保不住多久。一个孤立的城市、孤立的秩序很快就会被稳步推行的大势压垮。到时候我手头什么都没有,我去你那边,我需要的可就不止是以前的名义了。”塞萨尔回说道。

信使手搭着刀柄,陷入思索。“虽然你确实为我的氏族所知,但你的种族.......”

塞萨尔抬起羽毛笔,指了下书桌边上一枚装饰性的蛇卵。蛇卵是青蛇前几天刚下的,虽然没有孵化的迹象,但放在书桌上微光闪烁,不曾腐坏,当个装饰品也很奇妙。“看到了吗?”他说,“两个种族之间的纽带,跨越种族之别的象征。”

信使不由得皱了下眉。“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你刚才的话里其实没有低俗的隐喻?”

“我只是告诉你这事究竟怎么才能成。”塞萨尔说,“隐喻确实是有,但我不觉得它很值得一提。”

“你就像是有两个面目,先知。”

“哪来的两个面目?是你夜里做了噩梦不成?”

“不,我完全清醒,”信使说,“书写这份手稿的时候,你看起来就是名受人敬仰的先知,你放弃了太多你本该拥有的权力,简直就是个圣人。但你在谈论你自己的时候,你看起来却是个受了诅咒的跛行孽物,充满了饥渴、黑暗和失控的欲望。而且,你很容易感染你身边的人。”

塞萨尔把他草草书写的部分手稿拿给信使。“这件事情......很复杂。”他说,“我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有些能说得清的人却又只是戏弄我,说话半遮半掩,叫我想尽办法去猜。但是,我都这么过来了,究竟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信使翻开手稿,“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放下北方的战事,决定在特兰提斯做这件事?”

“可能是觉得非做不可吧,就像快要窒息的人得找个地方喘口气一样。”塞萨尔说。

“北方的权力握于你手,令你感到窒息?”信使问他。

塞萨尔从狗子手边接过一杯深红色的酒,自己抿了口,感觉带着些甜丝丝的血腥味。于是,他又给他怀里捧着书的菲尔丝喂起了酒

,杯沿搭着她微张的小口让她缓缓饮下。多亏了她身子娇小,才能让他一边书写手稿,一边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不时还可以低头和她接吻。

“是有些东西让我喘不过气来,”他说,“但绝非权力本身。我其实很享受行使权力,即使从北方来到特兰提斯,住着一间下城区的旅馆,我也在构建权力,行使权力,以及滥用权力。这破房间里已经堆满了上城名贵的物件,酒水也都是领主府邸才会有的值钱货色。我甚至都没注意到我占据了这么多东西。”

“权力也是一种失控的欲望。”信使语气平淡,“我一直在想方设法拔除族群内部和你习性相似的人,以免不可避免的堕落诅咒我等。但我说实话,我拔除的同族没有一个比你更符合失控的欲望本身。站在你身边,我感觉你就像一棵沾满了毒素的巨树,往各个方向延伸你淬毒的枝条,腐蚀和污染你所触及的所有人。可事实上,你却在做......”

“好啦,好啦,你就别折磨自己了。”塞萨尔说,“实在不行,你可以稍微退一步,就站在和裂馆教派的修士差不多的地方。这样一来,你就看不到你不想看的东西了。”

“没有什么比我无法看到我在支持的更让我不安了,但我在支持的,又是最让我不安的......”

“那你就先别想这事了。”塞萨尔摇头说,“拿着手稿去见裂馆教派的人吧,必须控制住他们,以免引发极端事态。眼下发起暴乱颠覆特兰提斯的秩序是很有希望,但要挡住军队——不管是哪一方的军队都是做梦。让他们想清楚特兰提斯只是个例,离了这座城市,不可能有任何地方形成这么大规模的浪潮。”

“我以为这里需要更明确的告诫,先知。”她最终说。

“要是他们把特兰提斯的秩序一把火烧了。我就把他们送到叶斯特伦学派,把他们每个人的灵魂和思维全都剥出来做成书,把书里记录的每一处据点、每一个成员和每一本经卷全都找出来烧毁,直至裂馆教派不复存在。就熔炉的崇拜者来说,这结局也算符合他们的信仰了。”

送别信使之后,塞萨尔不由得揣摩了一下自己矛盾的心理,不过没得出什么结论,于是只能再次搁置。结束了这一篇手稿的书写,还有下一篇手稿,他继续找狗子追问他已经毫无印象的往昔记忆,着手书写食尸者氏族需要的更多书籍。

虽然是写给孩子们的东西,不过,考虑到食尸者个体的特殊性,可以把它们的心智年龄适当提高,给予它们一些更为艰深的内容。

还有信使,塞萨尔想,虽然这家伙明确表现出了对族群适时放手的想法,但她是他和食尸者氏族最为稳固的纽带,也是食尸者大群中掌握权力最高的个体之一。她要是放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异常麻烦。

哪怕只为食尸者族群按照他描摹的蓝图发展,且不至于失控,也得让她走上高处才行。到时候,就算她想退下去,塞萨尔也会扯着她的老鼠尾巴把她强行拽上去。

菲尔丝对用血调味的酒水来了兴致,这会儿已经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一整瓶,看着有些醉醺醺了。她像小母猫一样扶着他的胸膛,舔他的脸,闻他的味道。塞萨尔腾不开手,于是让狗子过来托住她娇小的身子,扶起他胀起的物件,直顶着少女腹下娇嫩的缝隙,粗暴地没入。

“呜,太、太深了......!”她身子发颤,几乎脱力。

狗子双手握紧菲尔丝的腰,往上抬起,长蛇从中拔出,连带着溅出一连串黏液,接着又直挺挺贯入她分开的双腿间。菲尔丝一屁股坐下来,她紧密的嫩唇还没完全合拢,就再次裹住大半蛇身,带来强烈的刺激感受,柔腻而紧密,暖热无比。

不得不说,无貌者不仅擅长利用自己的血肉行使欲望,利用起其他人来,也能给予他们自己都不曾达到的欲望感受。

“别......别这么用力!我没力气了......!”

“你喝醉了,在说胡话呢,我的小主人。”塞萨尔咬着她的耳朵柔声说道,“你忠诚的仆人会一直照顾到你清醒过来为止。”

她抿了下嘴,从他胸膛上蹭掉她嘴角溢出来的酒,“我只喝了一点!”

塞萨尔抚摸着菲尔丝的脑袋,感觉她雪白纤细的身子绵软地伏在他怀里,骨头像酥软了一样,几乎无法动弹,身体还散发出一股酷暑时节的汗味。抱着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孩总是能让人心情好转,当他伸手抓住她小巧的胸脯,随意地揉捏时,感觉更是如此。

狗子贴着菲尔丝的脊背往前探身,和他轻轻地接吻。唇舌相接时,她的手也不忘扶着菲尔丝的臀部,让她白臀抬起落下,腰肢亦前后扭

动,裹着他的物件往里顶弄。它越进越深,挤压着她最深处的嫩唇,直至完全没入。

一阵身体颤抖后,浠沥沥的液体从菲尔丝体内浇到他的蛇头上,从他们俩身体相接的缝隙间溢出。随着塞萨尔拔出蛇身,狗子又滑了下去,捧住蛇身含入口中,细细地吮吸舔舐起来。塞萨尔抚摸着狗子的脑袋,梳理她的金发,感受着菲尔丝伏在他身上,下颌搭在他肩头,发出轻微的呼吸。他又想起了信使的话。

“失控的欲望吗......”他看着怀里目光失神的少女,看着她蓝莹莹的眼睛,那张小脸他几乎可以用一只手捧起来。摆弄一个喝醉的少女可真是让人心生愉悦。“你觉得我的执着又来自哪里呢?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观念吗?我似乎也不见得有多信仰它。”

“你最近问我的问题越来越复杂了,主人。”狗子说,“你真觉得我可以回答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