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第五百四十八章 你来把另一半吃了

......

这条表演性质的商路也快到终点了,食尸者信使因为体格娇小,一直都在考虑改装这把线膛枪。沿途中,它时不时就把它拆开来观察,拿着自己手搓的零件切削打磨。最后,它把它自己那把枪的枪管锯短,枪膛也重新镗孔,把它变得和它自己一样轻巧了。

试射时,它手搓的步枪没有原型那么准,但它觉得随身佩戴更为重要,因此接受了射击误差。现在,这东西已经可以像佩剑一样挂在它身上随时取用了。

另一方面,这片荒漠说是和战争中心挨得很远,逃难的人却还是一样多。有些时代,奥利丹的农民从西往东逃,有些时代,多米尼的农民从东往西逃,如今因为奥利丹战乱不断,正是奥利丹的农民从西往东逃的时代。

北方冈萨雷斯的森林山地复杂难行,流寇众多,南方这片荒漠地势相对平坦,却干燥贫瘠,环境恶劣。每条逃难路线都各有各的优缺点,因此哪条都是死伤众多,只比从卡萨尔帝国往南方诸国逃亡的路线稍好一些。

确实是有伊丝黎这样的人,她可以不依靠传送咒也在世界各地往来自如,一个月之内在卡萨尔帝国诸多疆域和南方诸国随意穿行,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如今会在哪儿。但是,这是她本身特殊。哪怕换做塞萨尔自己,这种往来穿行都很难办。

夜幕刚落,车队原地扎营,他们很快就遇见了一批蓬头垢面的逃难者。此时剥皮者们正给信使和狗子打猎比赛的成果剥皮,挥动手斧把掏出了内脏的羚羊和野猪砍成块,就准备夜里烤了吃。

这些人都是裂棺教派的修士,但看他们置身血污,有的掏出内脏像绳索一样乱挥,有的一边砍肉一边互相调侃,不时说着家乡的方言哈哈大笑,看着就跟军营里的伙夫差不多。人们几乎看不出他们是谁,也想不到这些修士思想激进得惊人,不仅教派曾经焚毁圣像,如今也想着把包括萨加洛斯大神殿在内的全部秩序都改变,如同把人类世界投入熔炉中进行重铸。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重铸是永恒的,即使某个时代的秩序安稳妥当,他们也会如此行事,去谋求更彻底、也更具颠覆性的变革。在这个时代,塞萨尔确实会和他们达成共识,但以后可就难说了。

迟早会有个时代,裂棺教派或是其继任者会在萨加洛斯的指引下激进到连他都无法接受。

因为猎获甚多,塞萨尔让人把流亡者放进了营地,打算询问他们的近况。等到天黑透的时候,粗树枝已经穿着肉块在火边上冒热气了。有人只和熟人围坐在炭火边上,还有人和流亡者围在一起分享肉食,后者就是裂馆教派的修士,常年栖身在这类人群中。

很快塞萨尔就了解到,人们往多米尼逃亡也有一段时间了,就在他们逃出的城镇里还有人逃得更早,因为,已经有好几座村庄给拿不到钱的雇佣兵纵火抢了。付不起钱的贵族都会放任手下士兵自己想办法解决生计问题。

他们往东逃亡,是因为来了很多招工的人讲故事,说了很多不知道能否兑现的许诺。他们说到了如今最著名的城市诺伊恩,说那儿唯一的威胁草原蛮人已经成了奥利丹往来通商的伙伴,再考虑到诺伊恩地处最南端,因此那儿根本没有战乱。

人们在诺伊恩不愁生活,到处都有行当在招工,还有很多人本来只是短工,干了几年已经快成地主了。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租给刚来诺伊恩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躺着赚钱。还有的人想过的更好,于是也在百废待兴的诺伊恩更进一步,成了在政治上有势力的人。

那些招工的人从诺伊恩过来,穿着漂亮的衣服宣传自己过去也过的不好,也是和他们一样穷苦,因此一直有人相信他们,并往诺伊恩那边成批成批的逃亡。

信使站在马车外,背靠着车窗,隔着面具倾听篝火边的谈话,似乎有所领会。

“被派去招工的,看样子都是最早赶到诺伊恩的野兽人族群。虽然我们各支族群没有服从先知的理由,但从白魇的话来看,那位城主深不可测,必定会用武力强迫我们服从。倘若我在诺伊恩,如今多半也在做差不多的事情。”信使思索着说,“既然在战争中死了不少人,又有很多人像你一样跟着那位大公去了奥利丹,诺伊恩的人手短缺就是......”

“从世俗来看是这样,”青蛇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但你脑子里世俗之事装太多了,小老鼠。诺伊恩是座巨大的祭台,为了将要到来的启示,那边一定需要很多很多鲜活的生灵当祭品。别总想着世俗的秩序了,想些更值得去想的可以吗?听得我都以为你不会法术了。”

“你这条蛇自称要改变自己的族群,

结果你就什么都不做,只是这里吟诵那些古老的传闻。”信使说。

青蛇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的族群还没影呢。”

“我看你是想让你的族群都给你当祭品吧。”信使又说。

这两位对自己的族群都很执着,方向和态度却有着微妙的差别。虽说是蛇鼠一窝,塞萨尔却经常听这两位争论不停,如今也不在意了。先赶到诺伊恩的野兽人族群不得不在寒原中栖息也就罢了,有些野兽人还被迫化身人类,去各个城镇村庄招工,许下荒唐的诺言骗人逃向诺伊恩,也就是老塞恩能干出这种事情了。

“论及要我们化身人类,你自己不也是一样?”青蛇瞥了他一眼,“我干的事情可比招工骗人麻烦多了。你们俩虽然实际上不是父子,干的事情倒是很有血脉相通之感。”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跟我抱怨。”塞萨尔说。

青蛇当然是不肯下来,她头发披在身后,刚伸完懒腰,在头顶交叉着纤长的十指,这会又坐了下来,妙曼的身体跨在自己两腿上来回摇摆起落,发丝也不住飘舞。她背对着他,侧身扶着马车窗的丝帘,姿态和表情都无比妩媚,窒热的泄殖腔中不住分泌黏液,裹着他的蛇身发出腻响。

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已经各自攀至高峰至少四五次了,但以青蛇的生理特征,显然是不缠绵一夜就无法缓解。不仅如此,还得连着数夜才能彻底消停。

由于过度长久的身体纠缠,塞萨尔已经习惯于一边满足她的渴念一边干自己手头的事情了。这会儿他抱着怀里柔软的身体,左手抚玩着青蛇丰硕的胸脯,右手也抱着狗子圆翘的屁股,不时轻拍两下,衬着青蛇丰满的臀部撞击他大腿的响声再次发出响声。这响声细听起来,竟是有种鼓点重合的乐感。

虽然塞萨尔没赶人,信使却被迫自己走出马车,靠着车窗表达了无声的抗议。狗子当然是软软伏在他身上,一会儿和他接吻,唇舌交缠,一会儿把自己柔软白皙的胸脯送到他口中,在他的亲吻和啃咬中留下吻痕和齿印。

这会儿有人经过,狗子也不干正事,于是信使又被迫当起了看门的,“谁在那里?”

“我是这批逃难者的头儿。”那人回答。

塞萨尔让青蛇放缓了动作,隔着车窗帘子的缝隙往外看,发现是个逃兵,证据就是他穿着褪色的马裤,脚上也是打了补丁的高脚靴子,背上还别着把火枪。此人在不远处停下来,并像信使表达感激。

有了看门的信使应付来人,他本人是舒心了不少,一边听着,一边不忘含住狗子红嫩的珠子,拿牙齿咬住,扯得她圆润的桃子都拉长了。

他左手沿着青蛇柔滑的腹部往下抚摸,掠过几处鳞片,手指伸进青蛇泄殖腔的排泄孔,从她的小孔钻进去一个劲地戳弄。他的右手则伸的笔直,享受着狗子用她两腿挟住它,用那柔嫩地双唇一个劲地摩擦,泌出大片淋漓的黏液,涂得他手指手腕都一片湿滑。

这会儿青蛇也转过了身,先是和他唇齿相接,彼此吮吸唇舌,意乱情迷地交换唾液,然后咬住了他左边耳朵,和狗子一人一边含住了他两边耳朵。

她俩一会儿伸舌头湿漉漉地舔舐,在轻柔地吸吮中发出妩媚的呻吟,一会儿又此起彼伏地唤着主人,唤得他意识都不清醒了。他两手各搂着一边的细腰,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没过多久,已是一股不断泄出的种子洒在青蛇体内。她也身子微颤,挟紧了他的蛇身,像张小嘴一样从深处箍住了吮吸,一时竟然都拔不出去。

那条青黑的蛇尾巴长得惊人,绕着他们缠了一圈又一圈,后来缠在塞萨尔身上还嫌不够,把狗子的身子都绑了过来,紧紧勒住。她们俩的身子在他身上挤在一起,若不是塞萨尔知道这条蛇尾的来源,几乎让人以为是他们正被一条巨蛇捕食。

这会儿青蛇不知为何消停了点,只是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拿蛇尾巴抚弄他的身下。她硕大饱满的胸脯和狗子圆润的胸脯贴在一起,挤得变形,对比起来倒是很奇妙。她的胸脯丰硕异常,能裹住塞萨尔的头,自然比狗子那对完美的桃子大了许多,然而她的珠子却没有狗子那么柔韧挺立,还有些往内洼,色泽也是浅红色比对鲜红色。

虽然青蛇的左胸在他的揉弄下珠子往外竖起,右胸的珠子却已经陷了下去,塞萨尔拿手指挑了一会儿才给挑出来。想到阿婕赫的情况也和她很相似,似乎这些野兽人化身人类时总有一些诡异的缺陷。

“你们从哪来?”信使依旧不为所动,还在和带头的逃难者对话。

“我们是从特兰提斯下面的镇子里逃来的。”对方回说道。

“要到哪去?”

“去诺伊恩。”

“战争的难民吗?”

“还不是,不过我这边绝大部分人都是,要是我再待一阵,我也就该是了。”

塞萨尔听着,勉强从蛇尾巴的束缚中挣扎了一点,问了一句,“你曾经隶属的军队如今可还在?”

“还在,里面的先生,但我待不下去了。”

“为何?”他追问说。

“我的同僚拿不到钱,都发了疯。最后我就记得我一夜醒过来,正准备离开,前夜还很寻常的树上已经吊上了很多小孩甚至是婴儿的尸体。当时......当时大约有十几个吧,就从下颌穿了过去,透过喉咙挂在很尖的树枝上,血从那儿留下来,涂满了光秃的身体,看着像是噩梦才会出现的怪物。我不能接受我竟然也要变得......”

因为生存导致的道德堕落确实需要考虑。塞萨尔还在整理思绪,考虑该怎么回答,青蛇忽然腹部微微蠕动,接着就见一枚蛇卵从她泄殖腔里缓缓吐了出来,看着就像枚拉长的鸟蛋。

“婴......”

还没等呆楞住的塞萨尔说完,青蛇就拿起自己的卵端详了一眼,随后张嘴咬破,一口就把蛇卵里的汁液吞下了大半。她的神情显得毫不在意。

“味道还不错,比上一枚更好了。”她说,然后微微一笑,语气还挺狡黠,“我是不是不该让你看到这个,我亲爱的主人?特别是你们正就人类的道德观念展开深刻讨论?”

塞萨尔深切意识到了这家伙和哺乳动物的区别。

“我就不对你们蛇行者的道德......”

“那你就来把另一半吃了吧。”青蛇往里头注入一丝毒液,把卵递到了他嘴边上,“喏,我的两种精华,滋味非常美妙,会让你无法忘记的,我的先知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