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被萧璟拿帕子遮了眼睛,萧璟在水中细细为她擦拭身子。
黑暗中不能视物之时,身体的感知,便愈发的被放大。
萧璟的目光,从脚踝起始,寸寸向上看着云乔。
他瞧见她身上累累伤痕,瞧见她被蒙着眼睛,瞧着她凄艳可怜的模样,也瞧见她紧蹙的眉心。
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她脚踝处。
水中能清晰瞧见她脚踝上的淤青指痕,和掐抓揉捏的痕迹,萧璟攥紧了掌心,心底知晓那个马夫,亦或是云乔消失的这一日一夜遇见的旁的人,碰过她的双足,掐弄过她的脚踝。
这一日一夜的惊惶逃窜,她早跑没了鞋履,漂亮粉嫩的足底,满是恐怖血痕。
萧璟微微闭眸,压下眼里血色,抬起她的双腿,将其搭在浴桶边沿,屈膝跪地,拿着帕子,给她擦着脚踝处的脏污血色,又取了旁边伤药细细给她涂上
光裸着身子女人,一双玉足搭在浴桶边沿,连带着,那双纤细的腿儿,也被浴桶边沿高高抬了起来。
萧璟屈膝跪在地上,给她伸着的双足上的伤药抹匀。
她的腿儿和脚,就在他眼前。
萧璟上完了药,屈膝跪在地上时,眸光不自觉的从她脚踝处的伤痕,寸寸向上。
他不可自控的想,那个下贱的马夫,究竟有没有进过她身子里头,
于是温冷的指腹落在她腿儿内侧,不自觉的伸手微微用了力气,打开她两条腿。
他瞧着她腿心的模样,一时也估摸不准。
哑声低问道:“乔乔,柴房里那个人,动过你不曾……”
浴桶内被蒙着双眼的云乔,眼下意识总算真正苏醒,听了萧璟这话,喉间溢出沙哑难听的冷笑。
“动过又如何,没动过又如何?”
云乔并未明确回答萧璟的话,这似是而非的答话,听在萧璟耳中,就是那马夫,碰过她的身子。
萧璟脸色阴沉无比,额头青筋暴起,几瞬后,方才闭了闭眸,压下心底汹涌的可怖念头,指腹抚过云乔腿儿内侧唯一没被鞭子打上的好肉,声音低哑冷沉道:
“即便是碰了,我也会亲手给你洗干净……”
洗干净……
云乔喉间冷笑连连,眼眶又湿了几分。
他说洗干净,说到底,是心里觉得她脏。
可是她有今日惨状,全都拜他所赐,他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的,说这样的话。
云乔觉得可笑可悲,更觉萧璟可恨。
她猛地动手揭了蒙眼的布帛,赤身裸体站起身,脚下的可怖伤口渗出血色在地板上。
踩着血水,伸手拽着萧璟衣襟,眼眶红得厉害,嗓音沙哑难听道:
“洗干净?你说你会亲手给我洗干净。
呵,真是可笑。
你忘了吗?
我有今日,全都拜你所赐啊!
如果不是你,我好端端的在扬州做着知府家的少奶奶,再如何受辱,再如何艰难,也不至于,为奴为婢的任人折辱轻贱。
如果不是你,那赵家小姐,又怎么会盯上我,怎么会恨不能将我生生折磨死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