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高价牛黄
看着自己被染成红色的指尖,她怪笑着,那缺了颗门牙的嘴显得格外狰狞。~o÷完?/本e神dt?站|u? ÷}更~§?新,|!最??_全ˉ÷
“那傻小子要是敢反抗,你就脱了鞋抽他耳光,怕啥,疤脸的人会在村口盯着呢。”
三天后,狗剩蹲在自家田埂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银元,望着刘扒皮家那头瘦得皮包骨头的黄牛,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牛蹄深陷在松软的泥土里,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拖着千斤重担。
刚犁完两垄地,黄牛突然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田里,嘴角涌出大量混着朱砂的白沫。
“杀人啦!”刘扒皮那尖锐的嚎叫声瞬间惊飞了槐树上停歇的喜鹊。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牛身边,肥厚的手掌重重按在牛眼皮上,干嚎着。
“我的老黄啊!你咋就被狗剩给害死了!”
“不是我……”狗剩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手中的犁把“啪嗒”一声掉落在牛旁。
“它才走了两步就喘粗气,我真没使劲儿啊……”
王八婆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狗剩的衣领,指甲几乎都要掐进他脖颈的皮肉里。
“你前天还找李二阳借铁锹呢!不是他教你使坏,你敢动老刘的牛?”
她转头对着围观的张叔喊道。&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张叔,您瞅瞅这白沫,跟我家鸡吃了断肠草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二阳听闻动静赶来,他擦燃火柴,点烟的瞬间,目光扫到王八婆袖口沾着的朱砂粉,心中一凛,这颜色、质地,跟刘扒皮之前栽赃小花时用的毫无二致。
花姨也在一旁,气得“呸”了一声,骂道。
“刘扒皮,你还有完没完?之前污蔑我女儿,现在又来欺负狗剩。狗剩家都穷成啥样了,你们还下得去手,就不怕遭报应吗?”
“少废话!”刘扒皮一把扯开狗剩的衣襟,胸口的金表链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这回牛实打实死在狗剩手里,这可是我养了好几年的牛。要么赔五百块,要么拿地契抵债!”
说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狗剩脸上,那股劣质烟叶混合着汗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敢说个‘不’字,老子让你跟这牛一块儿埋了!”
狗剩被打得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上犁耙。
他望着刘扒皮身后冷笑的王八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五百块,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卖了他都赔不起,这不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绝望瞬间笼罩了他,他心里清楚,自家这地怕是保不住了。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u,容°a*
“慢着。”李二阳踩灭烟头,站起身来,手中铁锹被他耍得呼呼作响。
他解开裤腰带,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五十块钱。
“这牛,我买了。”
钱拍在牛槽上的声音清脆响亮,王八婆眼皮猛地一跳。
刘扒皮盯着那钱,咽了咽唾沫,满脸嫌弃道。
“才五十?”
李二阳冷笑一声,眉头紧皱。
“五百块买头病死的牛?你当我是冤大头啊!这是看在狗剩的面子上,不然就这牛,五块钱都没人要。爱卖不卖!”
说罢,作势就要走。
王八婆赶忙用烟杆拦住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李大哥,您仗义,狗剩又是您徒弟。再说了,您之前不还赚了一万五嘛,五百块对您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的钱,关你屁事!”李二阳毫不客气地回怼。
“哼,李二阳,今天必须五百块。不然,就让狗剩拿地赔。要是不够,我就去执法队告他!”王八婆恶狠狠地威胁道。
听到“执法队”三个字,狗剩吓得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
李二阳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一脚踩在死牛身上,刚要破口大骂,动作却突然顿住。
此刻他离黄牛很近,定睛一瞧,发现这牛的症状竟和自己学医时记忆中的某些病症极为相似。
“我去,不会真有那东西吧?要是这样,五百块可太值了。”他心中暗自思忖。
“刘扒皮,王八婆,你们行啊,欺负我徒弟。确定要五百块,不后悔?”李二阳目光如炬,盯着两人问道。
“李二阳,你还想威胁我们?今天把话撂这儿,没五百块,我就送狗剩去坐牢!”王八婆双手叉腰,尖声叫嚷道。
“好,五百块买这死牛,但你们得给我写个字据。”李二阳沉声道。
“写就写,还怕你不成!”刘扒皮和王八婆对视一眼,心中暗喜,听到李二阳愿意出五百块,两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师傅……”狗剩满是愧疚地看向李二阳。
“没事儿,下次小心点儿,别往心里去。”李二阳轻声安慰道。
“师傅,这钱我一定
会还您的,一定!谢谢您。”狗剩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子时,如水的月光像一层薄霜,静静地铺洒在打谷场上。
李二阳手持铁锹,缓缓划开黄牛腹部。
肖玉茹举着的马灯突然“噗”地爆了个灯花,光晕一阵摇曳。
花姨在一旁,紧张得手都止不住地抖,往地上撒了把糯米,口中念叨着。
“二阳,这牛肚子鼓得太邪乎了……”
“邪乎的还在里头呢。”李二阳说着,割断最后一层筋膜。
刹那间,一个拳头大的牛黄“扑通”一声滚落地上,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金光。
花姨倒吸一口凉气,这牛黄比药商描述的大了足足两圈,卖了它,足能换十头健壮大牛。
墙根的草垛后,刘扒皮双眼通红,死死攥着王八婆的手腕,指甲都快掐进她皮肉里了。
“那是老子的牛!里头的宝贝本该是我的!”
“别急。”王八婆盯着李二阳腰间的牛黄,从兜里摸出一包白粉。
“等他去镇上卖了,咱跟着疤脸的人……”
次日正午,镇中药铺门口的铜铃铛清脆作响。
李二阳将牛黄放在秤盘上,掌柜的眼睛瞬间瞪大,老花镜差点滑落鼻尖。
“客官,这可是极品啊!五千块,不能再高了!”
“那我再看看。”
李二阳刚踏出药铺门,刘扒皮就带着两个混混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刘扒皮手中挥舞着半根扁担,胸口的金表链晃得刺眼,扯着嗓子喊道。
“姓李的!把我的牛黄还来!”
“你的牛?”李二阳迅速把钱袋往怀里一塞,不知何时,铁锹已握在了手中。
“那牛可是我从你手里买的,发票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