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兰脸色骤变,左膝猛地抬起,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撞向靳三省下阴。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这一击若是命中,就算是钢板也要被踢穿。
“不够狠。”
靳三省的腹部突然鼓起,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吕晓兰瞳孔剧烈收缩,本能地想要后撤。
但靳三省的手掌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
“救...救我...”
吕晓兰双腿在空中乱蹬,脸色迅速涨红。
“放开她!”
万青山怒吼,双掌推出。
两条由炁体凝聚而成的蛟龙咆哮着冲向靳三省,所过之处地板寸寸碎裂。
靳三省衣衫炸裂,露出略显发福的身躯。
但令人震惊的是,那看似松软的皮肤在炁体蛟龙撞击的瞬间,竟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砰!”
靳三省纹丝不动,只是将吕晓兰往地上一墩。
“啊——!”
惨叫声中,吕晓兰的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森白的骨茬刺破和服。
靳三省又是一脚,将她踢向万青山。
这一脚看似随意,却精准地踢碎了她的丹田。
“你...你...”
吕晓兰瘫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怎么会...”
靳三省平静地看着她。
“我教你的东西,你一样都没学会。”
他摇摇头。
“那就只能收回来了。”
万青山脸色阴沉如水。
“十年不见,你竟然改练外功,还达到了大宗师巅峰。”
他深吸一口气。
“不愧是帝佬的徒弟。”
“过奖。”
靳三省朝他勾勾手指。
“来。”
万青山怒吼,双臂缠绕着更加凝实的炁体蛟龙,整个人冲向靳三省。
这一次,他使出了毕生功力。
靳三省胸口的脂肪在瞬间收缩,变成坚如磐石的肌肉。
他迎着万青山的攻势,简简单单一拳轰出。
“轰!”
万青山倒飞出去,撞断三根石柱才停下。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喷出一口夹杂内脏碎块的鲜血。
“还有遗言吗?”
靳三省踩着万青山的头问道。
“靳三省!我做鬼也...”
“咔嚓。”
颈骨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靳三省收回脚,转头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中年人。
“去告诉其他几家,我回来了。”
中年人裤裆已经湿透,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等等。”
靳三省突然开口。
中年人僵在原地,裤管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把这两个也带上。”
靳三省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优¢品\暁-税?旺? /追^醉·薪^漳^劫!
“记得告诉赵家,我明天登门拜访。”
京城孙家客厅内,檀香缭绕,几位老人围坐在红木茶几旁,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啪!”
八字胡老人突然将手中的青花瓷杯摔得粉碎,瓷片四溅。
“当年就该把帝佬那几个徒弟全宰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成了气候!”
对面盘着核桃的灰衣老者冷笑,核桃在他掌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老二,你急什么?帝佬当年借我们的手锤炼徒弟,现在人家徒弟出息了,你倒先坐不住了。”
“靳三省那个小畜生!”
八字胡咬牙切齿。
“十年前明明经脉尽断,现在居然靠外功入了化境!”
角落里皮肤惨白的外国人晃着红酒杯,脸上带着讥诮。
“你们华夏人就是太讲究规矩。
当年直接杀了帝佬,哪来这么多麻烦?”
“你懂什么!”
八字胡瞪眼。
“当年江湖规矩,半步化境以上不得对帝佬徒弟出手。谁知道靳三省这狼崽子能隐忍十年...”
灰衣老者突然将核桃重重按在茶几上。
“够了!抱怨有什么用?老九进了镇龙阁,背后站着王重楼;老五半步化境;老二马上要授上将衔——现在该想的是对策!”
“长生会最近怎么没动静?”
八字胡皱眉问道。
“还不是老九和老五!”
灰衣老者冷哼。
“他们挖出长生会与我们四家的交易记录,现在长生会自顾不暇。”
外国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
“破坏长生会计划的,恐怕另有其人...”
八字胡眼中精光一闪。
“
不如我们借刀杀人?让十佬会和其他几家先斗起来...”
......
与此同时,京郊高速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
“三哥,咱们先去收拾哪家?”
副驾驶的咣子摩拳擦掌,后视镜映出他额角狰狞的伤疤。
后排的靳三省缓缓睁开眼,十年风霜在那张刚毅的脸上刻下深深痕迹。
“先回去见老头子。”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十年了,该让三教九流知道谁才是主子。”
开车的李林轻笑。
“三爷隐忍十年,如今外功化境,是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了。”
咣子突然兴奋地转身。
“李哥,要不要跟我们去江宁市?那边有口肉锅正热乎,就缺你这样的好手!”
“哦?”
李林挑眉。
“什么肉锅这么香?”
“听说过五胡乱华时的汉国吗?”
咣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有个叫丘沈的...”
靳三省突然坐直身体。
“西晋那个假汉室?”
“三哥好见识!”
咣子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照片。`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这孙子当年得了件重宝,后来在江宁市建了通幽塔,想在阴阳两界称王...”
李林瞥见照片,突然一脚刹车。轮胎在路面擦出刺耳声响。
“怎么了?”
靳三省皱眉。
李林颤抖着指向照片。
“这塔...现在是江宁市第二精神病院!”
车内瞬间死寂。
咣子突然怪笑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
夜色如墨,江宁市的天际线被霓虹灯切割成碎片。
李林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不觉。
“通幽塔...”
他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风满楼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
“阁主病情恶化,根源在塔底。”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头,李林揉了揉太阳穴,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咣子?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接着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卧槽,李哥?三年没联系,一开口就给我整不会了。”
李林嘴角扯出笑意。
“有笔大买卖,佛爷提过的那个地方。”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咣子的声音压得极低。
“通幽塔?你疯了?那地方邪性得很!”
“我需要结构图。”
李林直截了当。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咣子叹了口气。
“行吧,谁让你救过我的命。明早老地方见,记得带够钱,这图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挂断电话,李林又拨通了另外两个号码。
“黄妄,明天晚上有空吗?”
“西门,有个地方需要你的鼻子。”
打完电话,李林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
他抓起外套出门,驱车前往江宁大学接果果。
校园门口,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低头玩手机。听到喇叭声,她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哥!”
果果蹦跳着钻进副驾驶。
“今天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
李林揉了揉她的头发。
“饿不饿?带你去吃宵夜。”
车子驶向市中心,李林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蓝牙耳机。
“苏祈?”
“李林,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我查到一些关于通幽塔的资料。”
李林眉头一挑。
“正好,我和果果要去吃火锅,一起?”
二十分钟后,三人坐在了”老灶”火锅店里。
苏祈穿着一身职业装,黑发利落地扎在脑后,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位是苏祈姐?”
果果好奇地打量着。
“哥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别瞎说。”
李林敲了下果果的额头。
“苏祈是...专业人士。”
苏祈一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
“江宁市第二精神疾病专科医院的前身是民国时期的教会医院,地下确实有建筑,但官方记录只有两层地下室。”
李林接过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九层塔...”
“什
么九层塔?”
果果凑过来。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李林合上文件。
“苏祈,你确定只有两层?”
苏祈点头。
“但有个奇怪的地方,1987年医院扩建时,施工队在地下二层发现了一个被封死的通道,当时有五名工人失踪,后来官方封锁了消息。”
火锅沸腾起来,红油翻滚。
李林盯着那不断冒泡的锅底,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哥?”
果果推了推他。
“你脸色好难看。”
李林回过神来。
“没事。苏祈,明天晚上有空吗?”
苏祈挑眉。
“你要去?”
“总得有人去看看。”
李林夹起一片毛肚。
“阁主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就在这时,火锅店的门被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黄妄身高接近两米,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中间的西门豆豆瘦得像竹竿,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
最后面的咣子则是个精瘦的年轻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李哥!”
咣子挥手大喊,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三人落座后,咣子迫不及待地拉开背包。
“东西带来了,先说好,这图我只画了八层,第九层佛爷也没进去过。”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纸上用红黑两色墨水绘制了一座倒置的塔形结构,每一层都标注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
“这是...”
苏祈倒吸一口冷气。
“反风水局?”
西门豆豆推了推眼镜。
“不止,你看这些符文,是道家的镇煞咒,但排列方式却是佛门的金刚伏魔阵。设计这塔的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是个疯子。”
黄妄一直没说话,直到看到第七层的标记,突然开口。
“这里有血。”
众人一愣,咣子干笑两声。
“黄哥好眼力,佛爷说第七层确实死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果果脸色发白。
“哥,你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李林收起图纸。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吃饭。”
服务员端上新的锅底和菜品,众人暂时放下了沉重的话题。
咣子狼吞虎咽地吃着肉片,含糊不清地问。
“李哥,这次报酬怎么算?”
“每人二十万,找到东西再加。”
李林淡淡道。
西门豆豆突然放下筷子。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阁主的病会和通幽塔有关?”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李林环视一圈,缓缓道。
“三年前,阁主去过通幽塔。”
“什么?”
咣子差点被呛到。
“佛爷说那地方至少五十年没人进去过了!”
“准确地说,是五十八年。”
苏祈插话。
“根据我的调查,上一次有记录的探索是在1962年,一支考古队进去了七个人,出来三个,全都疯了。”
火锅店里嘈杂的人声仿佛一下子远去了,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那个...”
果果弱弱地举手。
“我能问个问题吗?什么是阁主啊?”
李林揉了揉她的头发。
“一个对我们很重要的人。”
西门豆豆突然看向苏祈。
“苏小姐,冒昧问一句,你练过武?”
苏祈一愣。
“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呼吸方式。”
西门豆豆眯起眼睛。
“三长两短,是正宗的内家吐纳法。”
苏祈放下筷子,犹豫片刻才开口。
“上周确实有个穿道袍的女人找过我,说要收我为徒,但我拒绝了。”
“道袍女人?”
李林和西门豆豆异口同声。
“嗯,大概三十多岁,眉心有一颗红痣。”
苏祈回忆道。
“她说我是什么先天灵体,不练武可惜了。”
西门豆豆站起来,眼镜后的双眼瞪得溜圆。
“红痣道姑?她是不是自称来自玄天阁?”
苏祈惊讶地点头。
“你怎么知道?”
“卧槽!”
西门豆豆爆了句粗口。
“李林,这事不简单了。玄天阁是隐世门派,三十年没收过外门弟子了!”
黄妄终于
开口,声音低沉如雷。
“通幽塔,玄天阁...看来我们被卷进大麻烦了。”
李林面色凝重。
“先不管这些,明天按计划行动。
咣子,装备准备得怎么样?”
咣子拍拍背包。
“绳索、钩爪、防毒面具、冷光棒,还有...”
他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