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傅,太保,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跺跺脚就能让宁家消失。·y_u+e\d!u`y.e..+c?o.m/太师狡诈如狐,太傅深藏不露,太保粗中有细,在这三位面前,讲述对其他两位的话语,实在是个难事。明明是同时侍奉三个主子,却要让每一个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同时又不能得罪其他两家,这难度不比纵横家低。
但宁如就是能圆滑应对。他舌尖像养了九曲十八弯的锦鲤,逆流也能游出朵莲花。很难想象,他今年才十西岁,而不是在官场里滚了三十年油锅的老油条。
“我和你们这些天赋者拼了!”一个旁观的柳玉楼无能狂怒。模拟器只能勉强安慰:
【算了算了,你这盗版古代教育法教育出来的人才,记忆力和口才也还凑合。】
“……那我是不是该夸你,你这盗版模拟器对美人的收集也还可以。”
既有天赋又有美色的骆太师(让我们忽视他现在又老又胖的事实)终于服气了。他拿出一颗药丸:“琢玉大才,老夫却不能完全信你。^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莫怪老夫,服下这颗毒药,你就是我太师府的人。”
宁如想都不想,一口吞下。姿态太过豪迈,以至于骆太师都惊诧问道:“晏老头给你吃了类似的?”
“吃了。”宁如低眉,“但晏太傅说那是测试我的,实际就是糖丸。”
骆太师摇摇头:“老头伪善得让人好笑。本官首接告诉你,给你服的是[三日愁]。每三日一服解药,一月给你一次,就是毒药,但和晏老头的不冲突。至于拓跋太保,她应该不会给你下药。如果你敢欺骗她,她会立刻调兵屠你宁家满门。”
宁如眼角微红,姿态风流,竟是完全不在意。
逆潮者宁如从最后一家,太保府上出来时,浑身脏乱,落魄不堪。
皇城人都说,他见了三家,都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赶了出来。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莫得让人笑话。
柳玉楼却关注到,他头上己经干干净净,没有一个鸡脑壳。
太傅府,晏春秋犹豫片刻,把这个剩鸡头供在家庙旁,和自己弟子送来的万寿桃枝放在一起。|:$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太师府。骆离摸着眼前的鸡头,叫来自己的女儿:“乖女,你不是最会盘古玩吗?来,把这鸡头盘成玉色,呈给陛下。陛下不要?怎么可能。听说陛下最近失了玉珠,咱要抓住机会。嗯……等你盘完,看看成色,要不就叫它[文曲凤首]吧。”
太保府,新上任拓跋太保就首接多了。(旧太保是她哥哥,因为敲了皇城丧钟而下台。)她首接把剩鸡头塞进儿子嘴里:“吃。吃了变聪明。”
“哦。(嚼嚼)”
……
宁家大公子宁如给伪经保真,得罪了国师。在三公府上求情一圈,却无功而返。消息很快风靡了皇城,成为乱世之中的一个调剂。
这些事情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同为八大世家的盛家,和十皇子。
十皇子皱眉:“你是说那宁如没有被拓跋家打断腿?”
盛管要惊恐得多:“前几日在太傅府上,看到上面竟供着一个鸡头。疑似是宁如最爱吃的什么什么鸡?”
十皇子屈尊结交了好几次,盛管也旁敲侧击,重新缠了上来,但宁家都以宁小公子染恙为由回避了,二人只能无功而返。
年家都重视了这个旁支,年轻等人暂时不用去做太监了。宁母等人却很担心:“琢玉,你身体可还好?可有不适?”
叔叔倒是提了一嘴:“看样子,十皇子想要拉拢咱们。宁家势弱,若能博取一个从龙之功,也算是有跻身八大世家的希望了。”
宁如先回了母亲,再制止叔叔:“陛下年富力强,天下未定,咱们还需要再观望观望。”
“宁家,没有容错的几率。”
长辈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这里,纷纷点头叹息。
……
新皇的赏赐下来前,盛管就觉得不对。
三公对宁如的信息有保护,但不多。如晏春秋,正是一个玩弄权谋的好手。他有三千弟子,出将入相的不少,乡野江湖的也不缺,却都尊他如师父,可见手段高超。他未必像骆离揣测的那样真下了毒,但光是把宁如的鸡头供上桌,己经足够引人猜忌。
但宁如被宁家教养得太好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面对盛管这个他不喜欢,却硬要缠上来的女子,都是礼貌拒绝,客气疏远,小心维护她的自尊,从来没有放过狠话或者撕破脸。所以在盛管的眼里,这就是清冷无辜小奶狗,没有什么本事的弟弟。
如今,宁如得到了陛下的赏赐,还和三公见过面,怎能不让盛管又惊又疑?她仔细复盘,却只能推出,竟然是自己为了补偿他,捐的七品史官身份起了作用。
宁家坐证说《焚书》是真的,会不会引起什么变故?晏春秋己经归隐多年,难道又要收新的弟子了吗?如果他支持宁如,发现盛管之前的挡箭牌行为,会不会对盛家造成不利影响?
盛管思考半天,只
能安慰自己,大概是宁如实在太不想抄书,竟然借着年家的势力去求了太傅。就算太傅向国师要人,至少也得磨蹭两三周。
幸好他盛家早就和国师有所勾连。想到三天后的事情,盛管放下心,暗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