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火车脱轨了?

半个小时后。

随着车轮滚动,火车驶离站台。

坐在软卧车厢里,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景色疯狂倒退,赵以安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如此突然的说要离开奥门。

在奥门玩够了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霉运。

昨天在外面游玩的时候,赵以安突然就接收到了奥门近期的天气预警。

说未来几天,奥门这里可能会刮大风,下大雨。

如果是在真定府那种内陆城市。

别说是刮大风下大雨了,就是狂风暴雨,对赵以安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大不了这段时间不出门就是。

但奥门这里。

赵以安感觉不是很行。

作为他们古国为数不多的特别行政区之一。

奥门占地面积很小,仅仅只有32.8平方公里。

要知道,就是赵以安出生的真定府南高区清廉镇,它的占地面积,都有86.28平方公里!

是奥门的两倍之多。

如此小的地方,并且还三面环海。

刮风下雨,就让赵以安很是不安。

尤其他现在还献祭了气运,正值最倒霉的时候。

结合自己这些年的倒霉经历。

赵以安有理由怀疑,自己要是不走,留在奥门,极大可能会碰到海啸这类的自然灾害。

虽然赵以安现在已经小有实力,说是地表最强人类也毫不为过。

可在自然灾害面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碳基生物罢了。

因此,为了防止自己修炼未半就先中道崩殂。

赵以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而他针对这件事所做出的应对办法,就只有一个字:润!

趁着一切还没有发生,赵以安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

“赵同学,你在想什么呢?”

坐在赵以安对面,看着赵以安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久久没有言语。

季伶忍不住开口问道。

闻言,赵以安收敛心神,摇了摇头:“没事。”

季伶却并不相信,她眯起眼睛,狐疑的看着赵以安:“赵同学,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个何芄兰吧?”

赵以安先是一愣,而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季伶:“不是,我想她干什么?”

“这谁知道,说不准是因为人家很有钱,又很漂亮,而且还比较有气质。”

季伶说道,她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淡,不在意。

但越是这样,她说的话听起来就越是醋意浓厚。

赵以安眉头一挑:“你吃醋了?”

季伶自不会承认,嘴硬道:“没有,我只是您的秘书而已,我哪儿敢吃醋啊?”

“那就行。”赵以安点头,然后一脸诚恳的看着季伶:“因为我刚才真的在想何芄兰,她的确是有些吸引到我了,你没有吃醋就行。”

“???”

此话一出,季伶顿时懵逼了。

她错愕的看着赵以安,眼中尽是迷茫。

不是,这事情的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且不提她说的明明是反话,你赵以安为什么没有听出来。

单说你赵以安的回答。

“你还真在想?!”

季伶声音猛然拔高好几个度。

很明显,赵以安的回答让她破防了。

赵以安眼底含笑,面上却做出一副纯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为什么不想?就跟你说的那样,人何芄兰家里有钱,长得漂亮,气质还好。”

“我要是攀上了她,这辈子都不用努力了,肯定会对她有点念想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以安反问道。

季伶顿时急了:

“当然有问题啊。”

“脸我也有,论气质,我也不比她差多少。”

“除了在钱上,可能没有她那么多之外,她有的我全都有,并且我还是你的秘书,你为什么要看上她啊。”

季伶自然知道,赵以安这么说,有可能是在逗她玩。

但她不敢赌。

因为何芄兰对她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在于他们两人的条件,几乎差不了多少。

以至于季伶能够做到

的事情,何芄兰也能够做到。

如果赵以安真的看上了何芄兰,那她真不一定能够把何芄兰给压住。

而压不住何芄兰,就意味着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

被取代了,她就没有办法再跟随赵以安了。

这种事,季伶无法接受。

见其这般反应,赵以安微微一愣。

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玩大了,于是安抚道:

“好了好了,这都是我说着玩的,别太当真。”

“我才跟她认识了几天啊,看上她干什么啊。”

“我刚才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

闻言,季伶却是不信,问道:“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白银都真!”

赵以安点头确认道。

季伶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赵以安对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赵以安。

...

...

时间匆匆。

眨眼间,晚上八点。

因为这次回来的比较匆忙。

赵以安他们没有抢到高铁票,只抢到了火车的软卧。

所以走的比较慢。

以至于时间过去了快十二个小时了,火车才刚开到夷陵,距离到达真定府,还有十四个小时的路程。

车厢连接处。

“咔—”

抽出烟灰盒,赵以安点上烟,深吸一口,看着手机上的内容,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恰在此时,周元德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着赵以安,一脸不可思议道:“赵前辈,您真是神了,奥门那边竟然真的出现海啸了!”

说罢,他就将手机递到赵以安面前。

便见手机上的内容,赫然就是半个小时前,奥门气象发布的海啸通报。

往下滑,还能见到在一处沙滩上,警方和消防员围在一处被水淹没的别墅前,正在抢救。

这处沙滩赵以安和周元德他们都很熟悉。

因为这正是那何芄兰家里的沙滩。

就在昨天上午,赵以安还在这处沙滩上,给他们展示了一手《六脉神剑》!

同时,那被水淹没的别墅,在原定计划中,也是何芄兰以及何永孝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可以想象,如果赵以安他们今天还留在奥门,并且住进了何家父女给他们安排的别墅后,结果会是怎样!

周元德一脸后怕。

反观赵以安,此刻却一脸平静,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之所以会有这般反应,是因为早在半个小时前,那何芄兰就给他打来电话,说了此事。

并且此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倒是算不上有多么的意外。

见此状,周元德脸上的激动也慢慢消散。

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现在过来找赵以安,就是为了给赵以安说这件事。

没想到赵以安反应平平,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出他的局促。

赵以安抽了口烟,而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给周元德递去:“来根?”

见此状,周元德连忙接过,从兜里摸出火点上。

深吸一口,周元德放松不少,然后就看着赵以安,想了想,便没话找话,问道:“那个,赵前辈,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赵以安反问。

周元德道:“就是接下来,您准备干什么?”

自从知道了赵以安这是在以武超凡后。

赵以安在周元德眼中就变得高大且神秘。

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城府极深,并且对于未来的规划十分缜密。

因此,周元德就很好奇,赵以安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却不料,赵以安抽了口烟,道:“没想好。”

“啊?”

周元德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赵以安的话:“没想好?”

“嗯。”赵以安点头。

这话并不是敷衍,而是他真的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因为他的身边很太平。

唯一可能威胁到他的海啸,还被赵以安提前察觉,躲了过去。

他的确是没事要做。

“不过硬要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的话...”

“就是上学,练武吧。”

赵以安沉吟片刻,说道。

没事干,他也只能去做这些事了。

闻言,周元德顿时哑然。

如果是别人,他说他要上学,练武,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就在于,你是赵以安啊!

你都已经以武证道了。

怎么还这么的...淳朴?

周元德的脸色极其古怪。

注意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赵以安眉头一挑:“怎么?有问题吗?”

周元德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没有问题,倒不如说这样才正常,毕竟大道至简,简简单单才是真!”

诚然,他一开始的确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认为赵以安都这么厉害了,接下来,不说去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至少也不该这么平淡才对。

不过很快他就相通了。

这样做没必要。

人生不是小说,不可能每天都过的那么激情带感。

平平淡淡,才是永恒的主题。

“真不愧是赵前辈啊!”

“境界竟然这么高!”

周元德在心里由衷感叹道。

对于他的这些想法,赵以安并不知晓。

他只是在听到了周元德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下来,默默的抽着烟。

见他不说话。

周元德也没有吭声。

两人保持着沉默。

直到。

“呼—”

呼出最后一口烟气,赵以安将香烟放进烟灰盒中掐灭。

他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十分。

“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赵以安给周元德打了一声招呼,便朝着车厢里走去。

闻言,周元德点了点头。

然后赶忙将手里的这点烟给抽完,随手丢进烟灰盒里,就要跟上。

但就在他刚刚走进车厢时。

“嘭!”

一声前所未有的爆响突然炸开。

所有灯光骤然熄灭。

紧接着,不管是周元德也好,还是赵以安也罢,都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从旁边传来。

而后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离心力驶来。

随后天旋地转,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哪怕赵以安回过神来,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一旁甩去。

“嘭!”

一声闷响。

赵以安的脑袋重重撞在了洗手台上。

霎时间,他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

若不是赵以安身体素质强大,实力达到一流武者,皮肤炼至圆满,甚至就连骨头都被他练了不少,坚硬无比。

估计挨完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残疾。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毕竟是脑袋被打了,整个人都晕眩无比。

赵以安连忙连忙伸手扣住洗手台,用出全身的力气,对抗着那恐怖的力道,将自己挪至洗手台下。

与此同时,遭遇这档子事,那原本安静的车厢,此刻也直接炸开了锅。

“卧槽!”

“这是啥?”

“救命!”

“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混杂着东西掉落的声音响起。

但赵以安没有管。

只是死死扣着洗手台的台沿,等到这股距离的波动平息下来,这才朝着车厢里看去。

便发现车厢里凌乱无比。

叠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此刻纷纷落在地上。

不少人从床上甩下来,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老周,没事吧?”

赵以安扭头,看向身后的周元德。

便见到周元德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擦了一把鼻血,张开嘴,吐出一颗牙齿:“还好。”

见此状,赵以安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车厢里看去。

大声问道:“季伶,季伶,有事吗?”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看到季伶举着那被磕得乌青的手臂,艰难的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她越过那摔在地上的重重行李,艰难的来到赵以安和周元德他们身旁,问道:“赵同学,周老,您们没事吧?”

“还好。”

赵以安摸着脑袋回道。

他刚才虽然脑袋磕到了洗手台上。

不过因为他及时调动了先天之炁,将大脑护住。

虽然还是很疼,但起码没有造成什么特别

严重的影响。

“这是什么情况?”

赵以安问道。

他妈的,他就抽个烟,怎么就直接飞起来了?

“不知道。”周元德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好像...是火车脱轨了!”

“脱轨了?!”

赵以安眉头皱起,好端端的,火车怎么会脱轨?

就在他不解的时候。

这时,广播里,乘务长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