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很大？”朱慈烺随口问了一句，接过了战报。
很大。
阵斩四万余，俘获七万余，奥斯曼陆军元帅被斩杀，波斯皇帝阿巴斯二世被俘获。
“太上，虽说天尊战无不胜，但是如此大胜还是很罕见的。”江无水说道。
“抓了一个皇帝而已。”
朱慈烺一派风轻云淡，似乎世界上有很多皇帝一样。
其实不是。
比如南三国、欧洲的因戈蓝、法兰西等，其都是国王，真正称得上皇帝的也就罗马教皇、奥斯曼、波斯、莫卧儿帝国这四家，如今的罗刹国还不够大，沙皇的实际地位处于国王以上皇帝以下，算半个。
像曾经称帝的皇太极、多尔衮、李自成、张献忠之流，纯纯的逆贼，根本没帝位可言。
因为皇帝的至尊性，大明官方不承认其他皇帝的存在，事实却无法否认。
外界就这么四个半皇帝，天上皇抓了一个，可以说怛罗斯之战的战果是史无前例的。
“还有三个半，迟早能够凑齐一桌麻将。”朱慈烺说道。
“五个人，一桌不够坐，两桌坐不满，太上要大明一个五人牌戏。”江无水逗趣道。
朱慈烺说道：“笨的你，罗刹国的那个端茶倒水啊。”
帝位不够，殷勤来凑。
大体就这么个意思。`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就在主仆闲聊时，魏六一进来，道：“太上，夜行衣已经准备好。”
“换上。”朱慈烺兴致勃勃地说道。
坊间传闻，转任银部尚书的蒋臣累贪巨万，然而监察部、绣衣卫、锦衣卫轮流调查，全部无果。
流言依旧。
已经影响到朝廷整肃吏治的形象。
朝廷已经调查过，蒋臣确实清廉，只能这样放着。
太上皇闲的没事干，便打算来一出夜探蒋氏老宅。
不一刻，君臣二人穿好夜行衣，从窗户爬到了房顶上。
沿街一串二三层的水泥楼，太上皇沿着屋顶上蹿下跳。
此时夜深人静，大部分人家已经入睡，少部分亮着灯的，也不会在意屋顶上的动静。
不一刻，一处庄园出现在眼前。
占地五六亩，亭台楼阁相连，小桥流水穿插，奇花异草密布，各处都挂着煤油灯笼，整座庄园一片透亮。
“难怪被人弹劾，如此奢靡，谁见了不眼红？”朱慈烺感慨道。
“太上，查哪里？”魏六一问道。
嗯……太上皇抽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
没提前踩点，但是根据方位与布局可以确定主人、仆人、管事等的房间，不一定完全正确，大体是不会错的。
所以，该怎么查么？
“太上，要不明天再下去，今天先踩点？”魏六一说道。\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夜长梦多，走！”
太上皇一声轻喝，倏地从三楼跳下，双膝弯曲做了个缓冲，随即箭步过了巷道，微微一跳抓住墙头，倏地翻了进去。
动如脱兔。
魏六一见怪不怪，跟着进了院子里。
太上皇正蹲在假山后面观望着。
亭子里，一出野战正在进行中。
几十个呼吸后，随着女人压抑的闷哼传出，战斗结束。
“这战斗力太弱了。”太上皇暗暗不屑。
“冤家，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没办法，他是银部尚书，我能怎么办？”
“带我走，去南洋甚至南洲，双宿双飞。”
“没有钱，怎么走？”
“我这些年攒了一万多两，足够我们安度余生。”
“生活肯定够了，富贵就难了，我不想你吃苦。”
“不是有五间房子挂在你名下吗？如今京师房价高涨，一间值万两，有五万两，随便在南洋买个橡胶种植园，足够锦衣玉食。”
这女人是懂行情的。
太上皇暗暗评价。
继橡胶轮胎之后，橡胶鞋底大行其道，橡胶需求量日益高涨，南洋诸封国大力推广橡胶种植，如今已通过橡胶贸易保持贸易平衡。
橡胶种植，大有可为。
“虽说房子挂在我名下，但是他是尚书，卖不出去的，而且房契在他手里。”
“那就闹，大不了玉石俱焚。”
“不行，几千间房子，定然要抄家，他难逃一死，我作为协从，大概率流放，我倒不怕，就是你也要流放。”
“他这些年赚了那么多，怎么肯跟你玉石俱焚？”
“我好好想想。”
两人穿好了衣服，先后离开。
朱慈烺道：“蒋尚书竟然没把老婆带着？” 魏六一回道：“小妾吧，正妻哪舍得跑？”
正妻有诰命，地位尊崇，潜逃出海可什么都没有。
绝大部分女人都舍不得。
“走，回去。”朱慈烺嘿嘿一笑。
两人回到客栈，就见江无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着圈。
看到两人回来，江无水松了口气，说道：“爷再不回来，奴婢就要报官了。”
“你想什么？这种事能报官？”朱慈烺没好气地说道。
“江大珰是担心太上嘛。”魏六一说道。
“行了，准备回京查案。”朱慈烺说道。
“不先抓那对狗男女吗？”魏六一问道。
口供不足以拿下蒋臣，但是可以查清蒋臣在京师有多少房子。
“不用。”朱慈烺说道：“当初京师恢复，蒋臣负责房屋统计与归还，把账目全清一遍，找出所有拥有多间房屋的人，然后挨个审问，案子就破了。”
朱慈烺有了决断，三人立刻赶回京师。
先去凤阳，然后沿着直道一路狂奔。
道路上车马络绎不绝。
车子都是钢轮毂，外套橡胶轮胎，与后世的板车相差不大。
完全是工业能力的体现。
对此，太上皇还是颇有些得意的。
晓行夜宿，到宛平县时，三人换乘火车。
试验性质的火车，五十里的单行道铁轨，大部分人只是体验一下。
体验不太好。
虽说是最后一节的贵宾车厢，太上皇下车时还是满脸黑灰。
“除了灰大，完全没毛病。”魏六一兴致勃勃的说道：“五十里只用了一个时辰，一天可行六百里，从京师到河中，半个月即可。而人无旅途之劳苦，军兵下车即可投入作战。”
“你说的不错，不过修建铁路至少十年。”朱慈烺说道。
河中铁路已经在计划之中，并且有两条线路，一条从西域至河中，另一条由北海至河中。
北线严寒，南线缺水，不论哪一条都不容易。
总之，还需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