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知礼 作品

706 狼王搏命 差点吓一哆嗦

夜黑风高,椭圆皎月悬在高空,月光洒向银装素裹的山峦,映出一条条漆黑树影。\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刺骨寒风呼啸袭过,吹的脸蛋僵硬刺痛,在青草塘后身的斜坡上,徐宁正在费劲的迈着大步,趟着厚雪向前窜,他双手攥着56半,眼神无比坚定。

刚才在树上因视线原因让狼王和一头母狼跑了,实属不应该发生,但跑山打牲口就是会出现各种意外,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徐宁没觉得可惜、更没有生出后悔的情绪。

正应了孙伟民的话,这点小事算个啥?既然狼王跑了,那就继续撵呗,只要将其整死,结果没有改变,那些许意外就算不上事故!

李福强和王虎已经换了枪,他将56半枪管下的三棱刺刀掰开,防止青皮子突然近身袭击,王虎和关磊则跟着他们身后,一路上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不敢有丝毫大意。

徐宁借着月色能够瞅见雪地中的狼踪,这片没有其他牲口,所以狼踪显得很突兀。

在树上蹲守的时候没觉得月色亮,但离开有火堆照亮的地界之后,便觉得看啥都很清楚。

“虎子,使手电照亮,前边全是草窠子,大哥,咱们都加点小心,这青皮子很有可能躲在草窠子后边。”

“嗯呐……你放心吧,兄弟。”

徐宁没有过多解释和嘱咐,他们四个人经常跑山,已经磨炼出默契了,每个人该干啥全都一清二楚。

王虎掏出两根手电,递给关磊一根,然后两人就将其挂在了脑袋上,用面巾固定住。

李福强狐疑道:“这青草塘是大草甸子啊?我咋感觉脚下空荡荡的呢。”

“就是草甸子,这应该常年积水,形成一片水不太深的水泡子。”

关磊问道:“青皮子咋愿意搁这絮窝啊?我瞅这也没啥吃的啊。”

“大黑天去哪瞅?这片肯定少不了山鸡和跳猫子,红皮子、黄皮子、灰狗子都乐意搁这种地方絮窝,再说矿场离这不远,平常孙伟民都去哪打小兽?首选的地方肯定是青草塘啊。”

“没毛病,他为啥着急打青皮子,不就是怕青皮子把小兽全都吃没了,到时候他没东西可打了么。”

这时,徐宁抬手一挥,其余三人皆是原地不动,目光扫视着周围,紧握着手里的枪。

“左边有动静,咱们慢慢……后边!虎子趴下!”

徐宁听见后边有踩雪的声音,当即持枪转身,王虎顺势卧倒,关磊转身的时候手电正好照到了全身灰皮的牲口,这牲口的尾巴比较长,耷拉在裆下,咧着大嘴朝王虎扑去。

徐宁抬起枪口立刻扣动扳机,只响了两枪,这头青皮子就躺在雪壳子里不动了,不过腹部还在上下起伏,一瞅就是没死透!

关磊见状急忙取下挂在胸前的斧头,朝着青皮子的脑袋猛砸两下。`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吓我一跳!”关磊瞪着眼砸完,王虎拍着胸脯站起身说道。

“这头不是狼王,还有一头搁里边呢。”

李福强抓着56半说道:“那咱俩一前一后啊?我瞅青皮子好像更愿意扑人背身。”

“嗯呐,行!石头不用管它了,你和虎子搁中间走。”

话音刚落下,徐宁身后就传来令人颤栗的恶吼声,待徐宁转身时,一头体型不算很大的青皮子扑了过来。

这头青皮子的动作迅猛、只是眨眼间就窜到了徐宁近身,王虎紧忙将脑袋调转,手电光亮打在狼王身上,便能瞅见它一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阴森森的。

“哥!”

关磊急的往前窜半步,李福强被吓的大惊失色,因为他距离徐宁是最远的,大约有两三米,这距离肯定没法帮忙,更何况前方有关磊和王虎阻碍视线没法抬枪。

徐宁转身之际就递出了枪口,56半的刺刀在接触到狼王脑袋的时候,徐宁就毫不犹豫的搂火了。

嘭!

一声枪响过后,这头狼王噗通摔在了雪壳子中。

徐宁响完枪就顺势坐在了雪壳子上,王虎和关磊持枪上前,询问:“哥,咋样?伤着你没?”

“啥事没有,这冷不丁扑出来给我吓一哆嗦,妈了巴子,差点尿裤子!”

李福强听闻兄弟没事,便笑道:“刚才那头青皮子还给我吓一跳呢,它就是狼王吧?好像瞅着没咱们之前搁望兴打的大。”

“嗯呐,这头狼王应该才上位不长时间……”

王虎问:“二哥,这回应该没有了吧?”

“没了,先把这两头青皮子开膛,咱搁这拢一堆火,熥点饭菜吧。”

“妥,那我去山顶拿饭。”

徐宁嘱咐道:“石头跟大哥一块去,快去快回,有事就响枪。”

“知道。”

李福强和关磊离去后,徐宁则在附近清出一片空地,用干草引了一堆火,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木头。

王虎将两头青皮子开膛破肚

,问道:“二哥,烤点狼肉不?”

“你要乐意吃就割点那头母狼的,我是不吃了。”

“好嘞。¢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王虎割了两条肉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他说:“这些狼皮比望兴打的都顺滑,望兴那些狼皮有点干巴巴的。”

“望兴那群是岁数大了,这些狼皮正好能做褥子。”

这时,李福强和关磊回来了,将手里的饭盒递给王虎,说道:“现在去把那些青皮子拽过来啊?”

“一块去,虎子先把饭盒扔这,除了枪都扔下得了,回去还得拿被褥呢。”

“妥。”

四人将身上的东西全都卸了,只背着枪返回了青草塘后身的树林,在他们追赶狼王之前,王虎就把绳子都扔下了。

抵达树林后,关磊上树取被褥,王虎和李福强给青皮子开膛破肚……

这些青皮子分散在两棵树下,基本没费啥劲,就将它们全都绑了起来,然后拽着回到了青草塘。

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了,徐宁往火堆里扔了两捆干草,火焰就重新燃烧了起来。

四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李福强问道:“几点了,兄弟。”

“10点20分,咱们吃饱喝足再往回走吧,争取12点过后到矿场。”

“哈哈哈,妥!”

王虎笑说:“这拢共十三头青皮子,民叔要是瞅见不得老高兴啦?”

关磊说道:“诶呀,他估摸得要两块肉尝尝咸淡。”

“要就给他两块呗,狼肉也不好吃。”

“最重要的是他得留咱们再待几天,陪着他上山打牲口。”

李福强歪头问:“他那大体格能走动么,咱正常能走10里地不喘气,我觉着他走二里地都费劲!”

“那也没招儿,谁让人家花钱了呢。”

徐宁说:“到时候再说吧,兴许两三天啥都碰不着,到时候他就打退堂鼓了。”

关磊诶了一声,道:“哥,他不是说这片山有犴达罕么?”

“连踪都没瞅着,去哪找犴达罕啊?再说,这离矿场太近,犴达罕不可能来这,他可能也是听旁人说的。”

他们在青草塘简单垫巴两下,然后小酌两口五加白,徐宁抬起手腕瞅了眼表,发觉已经11点半多了,便起身张罗着回矿场。

先将火堆熄灭,便各自背着布兜,拽着捆绑青皮子的绳子慢悠悠的往山口走去。

寒风依旧呼啸,刺骨寒风钻进领口,冻的他们直打哆嗦,但他们并不觉得苦,原本就是挣这份钱的,吃不了苦谈何挣钱?

走到山口的时候,正好12点40分。

可想而知,他们拽着十三头青皮子有多费劲,遇到斜坡基本都是俩人合力拽四五头,因为东窑的山全是沟谷,七横八纵地形相当复杂。

把青皮子全都扔到后车厢之后,徐宁等人钻进车内暖了暖手,哪怕戴手闷子也被冻僵了。

“这啥天啊,白天的时候瞅着还挺好呢,一黑天就这个驴艹性……”

“昨儿是小寒,今个十六,冷点也正常。”

“诶呀我滴妈,今个都十六了咋地?”

“现在都快1点了,肯定是十一月十六了,阳历好像是1月6号,对不,二哥?”

徐宁摆手道:“我这一天过的比你们都迷糊,问我管啥用……”

“这不马上又要过年了么!今年肯定更热闹了。”

“必须滴,热闹点好,不热闹算过年么?”

徐宁挂挡踩着油门驱动汽车前进,行驶到矿场的时候,他按了两下喇叭,但没下车吆喝。

喇叭声比吆喝声大,在屋里睡觉的孙伟民和李师傅等人皆是被惊醒。

孙伟民急忙套上衣服,在他下地穿鞋的时候,李师傅已经窜到门口了,瞅见他这屋亮着灯,喊道:“可能是二宁他们回来了,我去瞅瞅!”

“诶,你加点小心嗷!”

“知道,我拿家伙了。”

李师傅抓着一颗双管猎来到院门口,瞅见车灯却没立刻开门,而是问道:“是二宁么?”

“是我!”

“诶呀,我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等会嗷,这大门有点难整。”

李师傅先把双管猎枪放在木架子上,然后才搬开门闩抽出铁管,他将大门敞开之后,徐宁踩了脚油门进到院中。

这时,孙伟民才穿上棉袄推门走出来,瞅见进院的是徐宁,笑模呵的跑到车旁边,熄火后笑说:“这前儿回来应该是有好消息吧?”

“嗯呐!民叔,拢共十三头青皮子全搁车厢里了。”

“诶呀我滴妈,十三头?咋这么多啊。那你们没伤着吧?”

徐宁笑道:“我们啥事没有,就是你给拿的被褥都埋汰了。”

“那玩应埋汰就埋汰呗,你们没啥事就行。我瞅瞅这群青皮子长啥样……”

王虎给他打着手电照亮,当孙伟民瞅见一

堆青皮子之后,当即拍手叫好:“好!这玩应一瞅就好吃,哈哈……”

徐宁笑道:“你要想尝尝啥味,那就割几块肉,但这玩应味道不咋地又酸又柴的。”

“啊,我也得尝尝,主要是没吃过啊。那这么着得了,你卖我两头!这皮子不也能做衣裳么。”

“快拉倒吧,民叔,这玩应就皮子值点钱,剩下基本没有值钱的东西,卖啥卖,我送你两头得了呗。”

孙伟民心里很舒坦,摆手笑说:“那能行么,该咋是咋地,老李,外面的狼皮多少钱呐?”

李师傅回道:“好像是不到300块钱。”

“那就按300算,二宁,我就要两头600块钱,加上那800,拢共就是1400块钱!别客套了,行不?咱都是自个家人,我还寻思让你们带着我进山打牲口呢,也让我过过瘾啊!”

徐宁笑说:“民叔,这狼皮不值那么多钱,少给点就行。”

“在你心里不值那么多,在我心里就值!行了,赶紧进屋吧,你们还没吃饭吧?老李喊你媳妇……”

“不用,民叔,我们搁山里吃过了,别折腾了。”

孙伟民见他们是真心实意的,便点头:“那行,等明早晨整点好的,你们也歇歇……”

“恩,你们快回屋接着睡吧,我没想到打的这么顺利。”

关磊说道:“哥,这还顺利啊?那狼王差点把你扑了……”

孙伟民闻言来了精神,当即问道:“诶妈呀,咋回事啊?”

众人进到屋内,徐宁坐在炕沿把狩猎青皮子的经过简单叙述一遍。

孙伟民听到之后一惊一乍,仿佛他就在跟前儿瞅着,整个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要是我肯定被扑死了,我这体格转个身都比正常人慢半拍,诶呀,可别提了!”

孙伟民自嘲的说罢,紧接着找补道:“二宁,你们明儿搁家歇一天,我让她们整点好菜,后个咱们进山打牲口呗?”

徐宁委婉劝道:“民叔,山里的风可邪乎了,而且我们这两天在山里没瞅见踪,有点难整。”

孙伟民摆手:“不难整,我让老李打听了,那边西山有踪,野猪和狍子、鹿全都有,那边有一大片矮灌木,还有红松树,属于是杂交老林子,离咱们矿场最近村屯的人,全都去西山打牲口。”

“也行……明儿头午可以开车过去溜达一圈,我得熟悉熟悉山路。”

“成!全听你的,这青皮子全都整死了,我心里痛快多了。老李,明儿喊他们复工吧,该挣钱就挣钱!”

在屋内和孙伟民闲唠到凌晨两点半,众人才各自钻进被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