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空的猪 作品

第353章 大方向的规划

第353章 大方向的规划

“大桥哥,”

刘大春的声音突然哽咽,“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跟了你。*l¨u,o,l-a¢x¢s-w,.?c*o?m*”

他抹了把眼角,眼中隐隐有泪光。

周桥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不是跟了我,是你自己争气。”

他举起酒杯,“我要的不是打工仔,是能和我并肩的合伙人。远桥集团要做百年企业,就得靠你这样实心做事的人。”

刘大春猛地站起身,玻璃杯与周桥的酒杯撞得清脆作响:“你放心!我刘大春要是掉链子,就让我这辈子喝啤酒都没泡沫!”

旁边桌的食客纷纷转头,看着这个满脸通红的汉子,不知他在发什么誓。

何秋玉笑着摇头,往他碗里添了盘冻豆腐:“少喝点,一会儿还要开车。”

刘大春却像没听见,继续拍着胸脯:“等你从京大回来,我保证食品厂能进全国前十!制药厂的新药能上央视广告!”

炭火铜锅的热气氤氲中,周桥将啤酒杯轻轻一磕,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泡沫:“大春,你现在就像棵长结实的树,该给你片林子试试身手了。(?;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他夹起一片羊肉在汤里涮了涮,眼神里带着兄长般的期许,“等分数线下来,我就把集团事务交给你。”

刘大春手里的蘸料碟“当啷”掉在桌上,芝麻酱溅在工装裤上:“大桥哥!这可使不得!我顶多算个称职的车间主任,当老板……”他忽然想起上次陪周桥去县里开会,自己连“股份制”三个字都得在笔记本上画圈标注,掌心不禁沁出冷汗。

周桥抽出纸巾递过去,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远桥集团要分成一百股。”

他用筷子在油腻的桌面上画圈,“县里占三十股,只分红不插手经营——这是给咱们的‘护身符’。”

筷子尖转向自己,“我拿五十一股,确保决策权,但以后只在关键节点出主意。”

“那我……”

刘大春喉结滚动,看着周桥将筷子横在掌心,忽然想起夜大老师讲的“股权结构”。

“你拿四股。”

周桥竖起四根手指,“不是白给,是让你跟集团绑在一起。年底按股份分红,要是干得好,以后还能增持。”

他指了指何秋玉,“秋玉作为销售骨干,以后也会有期权——这叫‘能者多劳,劳者多得’。·y_u+e\d!u`y.e..+c?o.m/”

陆敏舒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上面记着周桥昨晚草拟的方案:“剩下五股给五个厂长。”

她用钢笔尖点了点纸面,“但有个条件:在职期间持股,离职就按三年平均分红价回收。”

刘大春忽然想起食品二厂的张厂长,那人总抱怨“干多干少一个样”。

此刻他盯着桌面上的“股份树状图”,忽然明白周桥为何总说“钱要分给真正做事的人”。

“就像夜大老师说的‘利益共同体’!”

刘大春猛地一拍大腿,震得铜锅水面泛起涟漪,“以前工人觉得厂子是你的,现在让他们知道,厂子也是自己的!”

何秋玉给众人添上酸梅汤,忽然想起上周在杂志上看到的文章:“我好像读过,美国的大公司都让员工持股,叫什么‘esop’……”

“大春说得对,”

周桥擦了擦嘴角,“国外有证券市场,咱们现在没法上市,但可以玩‘内部股’。”

“比如安防设备厂,今年估值八百万,拆成八万股,厂长拿一千股,相当于年薪之外的‘金手铐’。”

刘大春的眼睛亮了:“那以后咱们厂要是做大了,是不是也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搞什么‘招股说明书’?”

“现在搞这一套还不现实,”

周桥转动着空酒杯,“但可以先在管理层和骨干工人里试点。等政策允许了,咱们的‘内部股’就能变成真金白银的原始股。”

刘大春忽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周桥:“大桥哥,你就不怕我把厂子搞砸?”

“怕。”

周桥直言不讳,“但更怕你永远躲在我影子里。”

他想起带刘大春第一次参加广交会的场景——这个曾经见陌生人就结巴的汉子,最后居然能跟外商比画着谈成罐头订单,“你现在缺的不是能力,是站在山顶看风景的眼界。”

深夜的羊肉馆里,只剩下周桥四人。

刘大春笑呵呵地说道:“要是以后咱们的股票能在县城百货大楼卖,我第一个买十股!”

陆敏舒被酸梅汤呛到,周桥却认真地点头:“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现在先把地基打牢——下个月去京都,我带你参观中科院的科技企业,他们已经在搞‘股份制试点’了。”

周桥用筷子尖敲了敲玻璃杯,烛火在酒液里晃出细碎的光:“现在一百股是地基,等集团体量变大,就得拆股。”

他夹起一片冻豆腐,在蘸料里滚了圈,“就

像把一块钱拆成十个一毛,看着面值小了,总数却多了——关键是能让更多人尝到甜头。”

刘大春似懂非懂地拧起眉头,周桥索性放下筷子,用纸巾叠出个三角形:“比如你手里的四股,现在占4%,等拆成一千股,你还是拿四十股,占比不变。但这时候每股值多少钱?”

他用笔在纸巾上写了个“10”,“要是集团估值从一千万涨到一个亿,你的四十股就从四万变成四十万。”

何秋玉忽然惊呼:“这跟我在《经济日报》上看的‘稀释股权’一样!”

她翻出公文包里的剪报,“去年深圳有个电子厂,就是靠拆股吸引了港岛投资。”

周桥冲她点点头,又转向刘大春:“分股份不是割肉,是把蛋糕做大。”

他指了指窗外的食品厂方向,“现在厂子里最能干的老工人,每月才拿八十块。要是告诉他们,干满五年能拿‘工龄股’,你猜会不会有人半夜偷着学技术?”

刘大春的眼睛亮起来,忽然想起三厂运输队的老张头——那人为了多跑一趟货,连孙子满月酒都没去。

“要是能让老张他们也持股……”他喃喃自语,忽然一拍桌子,“那大家不都成了给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