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率领的重骑与乌延部如两股洪流猛烈相撞。乌桓军挥舞马刀,凶狠劈砍,陈军骑兵装备精良,又有马上三宝的优势,士兵长刀挥舞,气势骇人。陈军骑兵的长刀攻击范围广,威力巨大,总是先一步击中乌桓军的战马与士兵,瞬间压制住乌桓军的攻势。
不过两刻钟,乌桓军便显疲态,体力不支,阵脚渐乱,连连后退。陈军骑兵则乘胜追击,长刀砍杀,乌桓军死伤惨重,最终溃败而逃,陈军重骑的威猛尽显无遗。
另一边,张辽率领陈军骑兵,如猛虎下山,与苏仆延部杀到了一起。乌桓军虽看着气势汹汹,但久战之下,体力渐显不支。
张辽身先士卒,冲入敌阵,所向披靡。乌桓军拼命抵抗,但在陈军骑兵的猛烈攻势下,渐渐乱了阵脚。两刻钟之后,陈军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占据上风,乌桓军节节败退。
在张辽和赵云所率联手攻击下,乌桓军两翼溃败了下来。中路的蹋顿惊骇不已,他久攻中路不下,已是烦躁,两翼一败,中路自然不能坚持,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下令撤退。
高览感到战场形势发生变化,知道敌军两翼已败,就率军发动反击。典韦就更不用说了,他早就率军冲上去了。牵招、于毒也率部发动反击,陈军已全线出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乌桓军终于挡不住了,顷刻间大乱,士兵只顾四处逃跑。
陈军中军,陈炎已经知道大军占据了优势,心中大喜。
赵云、张辽、典韦各率其部,不断地缩小包围圈,压缩着乌桓军的空间。蹋顿只顾撤退,却似乎迷失了方向,被张辽部遇到。张辽勇猛无敌,早已杀红了眼,正巧看到敌军中有个穿着与众不同的人,他就纵马冲了过去,手起刀落,砍了过去。他的速度太快,蹋顿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掉落在地上。
另一边,赵云追在乌延屁股后面,一枪从其后背刺入,将乌延杀死。至于苏仆延,他率着残部不知去向。
大战进入尾声,乌桓军已是溃不成军,陈军大获全胜。
陈炎让士兵收拾战场,清点伤亡情况。直到傍晚时分,士兵才来报。战场上留下的乌桓人尸体足足有八千多具,其余要么被俘虏,要么跑散了。不过,蹋顿、乌延战死,苏仆延多半逃回自己的部落,没有人收拢逃兵,这三万骑兵算是全军覆没了。
陈军伤亡也有了结果,高览所率八千兵力,正面抵挡乌桓骑兵,战死两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伤兵,伤亡近半。牵招和于毒两人所率,战死将近三千,伤兵也有一千多,也是伤亡近半。张南所率战死八百多,有六百多伤兵,折损将近三成。骑兵折损相对少些,战死合起来不足一千人,还有五百多伤兵。综合来看,陈军战死也有接近八千,受伤近四千,占总兵力的两成半,可谓是伤亡惨重。
陈炎征战天下已有九年时间,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大战,陈军也从未有过一战就折损这么多兵力的情况。
好在,此战获得了胜利,乌桓人必是胆战心惊,后续的反抗会微弱很多。
此战缴获也不少,光完好无损的战马就有上万匹,受伤的战马更是不计其数。陈军中携带了大量的盐,陈炎让士兵把伤残的战马都宰杀了,充当军粮,吃不完的,都腌制成腊马肉,慢慢吃。就这粮的问题就解决了,还省得从后方押运。
……
话说颜良、阎行率着五千骑兵,绕道而行。他派出斥候查探乌桓步兵的下落,却无所得。
原来,能臣抵之率步兵行军,速度极慢。行军一天时间,才走了不到六十里路,距离战场还有足足二三十里路。
天黑之后,能臣抵之就下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军。对于蹋顿之败,他一无所知。
次日天亮,他率军继续前行。此时,陈军斥候终于打探到这支乌桓军队的具体位置。
能臣抵之感觉到距离战场越来越近了,下令让大军戒备。
“报……报……”士兵跑来:“不好了,苏仆延大人回来,称单于战败了。”
“单于战败?这如何可能?苏仆延在哪?”
士兵把苏仆延带了过来,此刻的苏仆延已是狼狈至极。
“苏仆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单于战败了,三万大军没了,能臣抵之,你不能再去了,赶紧撤军回柳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臣抵之隶属于蹋顿,怎么可能自己跑了?就算要逃,也得问清楚情况。
“昨日,单于率军而去,陈炎在一狭小之处布下陷阱,单于不察,中计了。单于大军在中间,乌延大军在左翼,我大军在右翼。大军齐动,冲破敌军步兵,再往里冲杀,哪料,敌军骑兵突然从两侧杀出,我和乌延拼命抵挡,终不是敌军对手,被敌军击败,单于中军又久攻不下,被敌军包围,后来……”
“后来如何?”
“大军败退,我亦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单于与乌延的情况,我实不知。今敌军大获全胜,必会乘胜追击,你这两万步兵,恐怕不是敌手,还是尽快撤回去,在柳城布防坚防,敌军千里迢迢而来,粮草不可继,只要坚守下去,必有胜机。当年公孙瓒围丘力居于管子城,丘力居也是坚守半年,才迫得公孙瓒缺粮,无功而返。此乃唯一的机会。”
“我得单于扶持,才有今日之地位,怎么弃单于而不顾?我须打探到单于的消息,才能撤兵。”
“不可,若你不撤,只恐乌桓全族败亡呀!”苏仆延自然明白此战战败,对于乌桓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急道:“今单于下落不明,若他不死,亦会回柳城,你留在这里无用,还不如赶回柳城,做好防范,坚守柳城。若单于死了,你需立即扶持楼班为单于,以稳定军心,否则部落必人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