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扯头发 如果说最开始初挽是慌张无措;, 那和陆守俨通过那一通电话后，她便冷静下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变得有耐心起来。 这是她上辈子都没能参透;谜团，这辈子她需要有更好;自制力和耐心去破解。 她已经等了两生两世, 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时间。 她静默地站在窗前，看了很久后，终于再次给聂南圭打了一个电话。 她低声道:“南圭，我有一个大胆;怀疑。” 聂南圭:“什么？” 初挽:“并不确定，但是需要你配合下。” 聂南圭:“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初挽:“我记得上次聂叔叔寿宴, 我过去你家里，看到一张你三伯年轻时候;照片，你能把那张照片让你家里人传真一份吗？” 她说完这话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电话那头，聂南圭;呼吸声都停顿了。 她安静地等着。 聂南圭;声音异样:“怎么突然要我三伯;照片？” 初挽:“那天我看到你家里那张照片，我就感觉, 你三伯看起来有些眼熟，后来我一直在想, 到底在哪里见过, 今天我终于想到了。” 一个人;思维一旦被启发, 那就开始开枝散叶四处蔓延，于是许多零散沉睡;记忆在这一刻被挖掘被激发, 她瞬间将一些看似不起眼;线索串联了起来。 昔年长安上林苑和骊山温泉宫引进了石榴树, 从此临潼石榴花开，聂家祖辈扬名于西安，以石榴花为徽, 便是手信印章上都是石榴纹。 而八千公里外;英国, 一位老人曾经剪了石榴花纹贴在窗棂上。 由此, 她也终于想到，为什么她觉得聂南圭;三伯似曾相识，上辈子，有一次她和刀鹤兮在拍卖会偶遇，两个人相约一起用餐，结果却恰好看到maddocks带了一位鬓发苍白;老人过来。 当时她只是随意扫过一眼，并没在意。 不过那个影像到底曾经短暂留在视网膜上，于是也就模糊地记在心里。 重活一世，在聂家看到聂家三伯;照片，才恍惚觉得眼熟。 上辈子，那老人就在刀鹤兮身边，可是她没见过聂南圭三伯;照片，这辈子她见了照片，但是刀鹤兮身边却没那样一个人了。 她是用了两辈子;经历来拼接起来，从而试图破解这个谜团。 她轻笑下，对聂南圭道:“我想起来我见过，很像，但是我不确定，所以需要你想办法拿到照片，我需要去验证一下。” 聂南圭声音陡然紧绷:“你在哪儿见过？” 初挽:“南圭，听我说，你不要急，急是没用;，急也只能打草惊蛇。你三伯;线索，也就是我姑奶奶;线索，我但凡有些蛛丝马迹，是断断不会瞒着你什么。但是我现在不确定，这话我就不能说。” 聂南圭沉默了很久，才道:“好，那我想办法拿到传真件，发给你。” 初挽却继续道:“这件事，得瞒着你家里人，不然闹得沸沸扬扬，万一不是，那也不好收场。” 聂南圭:“我知道。我拿到传真后，直接过去伦敦吧？到时候我们伦敦见。” 初挽:“我明天就回酒店，到时候你打我酒店电话。” 聂南圭疑惑:“你现在不在酒店，你在哪儿？” 他顿了顿，试探着说:“你在刀鹤兮;住处？” 初挽明白他想歪了，淡声解释道:“是，我在刀鹤兮;一栋房子里，不过他把我安置在这里，他自己去别处住了。” 聂南圭听这话，却沉默了好一会。 初挽:“嗯？” 聂南圭声音突然异样起来:“没什么，我等你消息。” 初挽点头，挂上了电话。 也许聂南圭猜到了，也许没猜到，谁知道呢。 她爬上床睡觉。 ************ 拍卖会场外;学生游行持续了几天，终于在拍卖会;无视中，他们慢慢散去了，当地主流媒体对于圆明园失物;纷争也有过报道，不过显然英国人并不关心这个，他们更多地在讨论着即将开始;苏富比拍卖会名单。 初挽先把刀鹤兮提供;那份名单秘密传真给了陆守俨，之后耐心地等着。 陆建晨联系了初挽，陆殿卿妻子也联系了初挽，他们都表示有这方面;技术，初挽感谢过陆殿卿妻子，并进行汇总后，最后终于找上了美国一家生物研究机构。 他们和初挽深谈了一番，他们表示目前;dna技术可以对人体染色体进行检验，人体每个细胞内有二十三对染色体，染色体同一位置上;一对基因叫做等位基因，这对基因一般一个来自来自父亲，一个来自母亲。 如果是要检测父母和子女;亲子关系，这种检测方式基本能做到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像初挽这种情况，从她太爷爷算起，她已经是第四代了，而她姑奶奶;后代也许是第三代，也许是第四代。 换言之，假如刀鹤兮真是初家后代，那他和初挽也已经超出三代，属于比较远;亲缘关系。 这种情况下，如果对他们;dna序列进行比对，理论上他们基因排序相同比例最多只有百分之七八十，也可能更低。 其实对方说;那些专业名词初挽根本没听懂，不过她还是希望能试试。 假如她和刀鹤兮;dna序列能有百分之七十;相同，那一定程度也能说明问题了。 在初挽表示希望做这份dna序列比对后，对方详细和初挽说了取样要求，并请她尽快寄送到美国。 初挽仔细听着，很快计划好了方案。 于是这天，她让刀鹤兮陪她去逛逛旧货市场。 刀鹤兮显然意外。 那天晚上，在刀鹤兮那么说过后，他好像有些不自在，以至于都没怎么联系过初挽。 初挽直接

开口:“我一个人不太想去，外面打车也不方便，你陪我去吧？” 刀鹤兮:“嗯，那我过去接你？” 初挽笑道:“好。” 很快刀鹤兮便过来接了初挽，上了车后，刀鹤兮很沉默，抿着唇不怎么说话，初挽也就没怎么说，径自看窗外。 快到斯皮塔佛德市场;时候，刀鹤兮才给初挽介绍起来这边;历史。 初挽好奇，歪头打量着他:“你小时候来过这里，是吗？” 刀鹤兮低声道:“来过。” 这时候，已经到了，两个人下车，下了车后，过去市场，便听到一声声叽里呱啦;叫卖声，热火朝天。 这边确实热闹，卖鸟;，卖药;，卖各样二手商品;，还有忙碌卖力;擦鞋匠。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香，初挽看到有漂亮英国女孩叫卖着;椰子饼和红糖糕，都是新鲜出炉;。 她顿时笑了:“我请你吃。” 刀鹤兮:“你吃吧，我不吃。” 初挽买了红糖糕椰子饼。 她看着刀鹤兮:“来，摊开手。” 刀鹤兮疑惑地看着她。 她抿唇，浅淡一笑。 刀鹤兮伸出手，摊开。 初挽也摊开自己;手，比对了下手心;纹路:“我们;手纹挺像;。” 上面;走势确实很像。 刀鹤兮睫毛微颤，抬起，看着初挽，道:“很多人都这样;吧，只是巧合。” 初挽笑看着他:“我也没说不是巧合。” 说完，她不由分说将红糖糕椰子饼塞给他:“吃吧，不要说你不爱吃甜;，我给你买了，你就得吃。” 她语气任性，理直气壮，又好像在撒娇。 刀鹤兮眉眼泛起无奈，他接过来，浅浅地品尝了一口。 初挽:“好吃吗？” 刀鹤兮:“还好。” 初挽:“你不觉得太甜了吗？” 刀鹤兮觉得她是故意;，不过他还是道:“甜食好像味道也不错。” 初挽便笑了:“是吧，口味会改变;。” 两个人这么慢条斯理地逛街吃东西，偶尔看看路边摆摊;物件。 其实于初挽来说，更多是欣赏这里浓重;英格兰气息，路边酒馆开着门，可以看到英伦风红桌布，也可以看到亮眼;波西米亚风建筑物。 至于捡漏什么;，初挽倒是没什么指望，这边显然也没有太多有价值;古董。 这么走着时，初挽看到一家店:“我们去看看那家。” 刀鹤兮此时吃完了红糖糕，有些提防地看了眼那家店，好在看上去只是一家普通;杂货铺，并不是什么卖零食;。 那里面物件摆放得琳琅满目，墙壁上挂着老式古董自行车，百叶窗上爬满了绿色;藤蔓，而窗台上是各样放在玻璃瓶;奇怪标本，有动物;植物;，还有写到一半;墨水瓶。 初挽仔细看了看，竟然有夜光;墨水，说是晚上也能看清楚字迹。 刀鹤兮在她耳边低声提醒:“这就是里面加了一点磷;小把戏。” 初挽想想也是，便放下了。 又随便看了看，两个人便要离开，就在这时，初挽看到那墨水瓶旁放着一些杂七杂八;旧物件。 她停住了脚步，盯着其中一个看上去是标本;树叶看。 刀鹤兮本来已经要走了，见她一直在看，便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很快，他也被吸引了。 那是一件长条状;书页，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字迹。 这个物件，他其实见过;。 他看向初挽，初挽也在看他，他看到她用口型吐出三个字:贝叶经。 刀鹤兮微点头。 这确实是贝叶经。 传闻佛家有三宝，分别是舍利子、贝叶经和三年前开一次花;优昙婆罗花。 在纸张发明之前，佛教用特制铁笔在贝多罗树;叶子上誊抄经文，经过多种工艺加工后，这种叶子经书防水防腐，可保存千年，《佛本行集经》中提到“时彼天王，知如来意，即持笔墨及多罗叶，往诣佛所”，其中“持多罗叶”就是贝多罗树;叶子。 传闻中国大唐玄奘法师从印度带回佛经，那佛经便是贝叶经，这些贝叶经藏在大雁塔中，历经千年后，如今只剩下几片叶子罢了。 刀鹤兮低声道:“当年斯坦因从中国新疆带走;，就有贝叶经书，我在大都会博物馆见过几片。” 初挽微颔首，之后才和店主聊起来，她想买几瓶墨水。 店主是一个有些胖;老人，他笑呵呵;，看上去很和蔼，热情地给她介绍墨水。 买了三瓶墨水后，初挽又很随意地问起那片叶子。 如初挽所料;，并不便宜，对方要价一百三十英镑。 店主解释道:“我听说这个和佛教有关系，是一个很了不起;东西。” 初挽表示同意，并没有太还价，直接花费一百三十英镑买下了。 买了后，店主细心地帮初挽包装在盒子里，还欢迎她下次再来。 走出这家旧货店，初挽心花怒放，她本来过来这边就是闲逛，完全没想过会捡漏什么，没想到竟然无意中得到一片贝叶经。 要知道，国内存世;贝叶经已经很少了，可以说片片稀罕。 当年斯坦因抢走;贝叶经，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巴黎国立图书馆等，那都是秘不示人;，一般研究者如果想知道，只能看到微缩胶片，只有在德国勉强能看到几片残叶。 初挽;这片贝叶经书，品相完整，是不可多得;精品了。 走出那家店后，两个人随便逛了逛，便到了一处小酒店歇下，顺便吃点东西。 刀鹤兮看着初挽，笑得无奈:“你好像总是能在我眼皮底下捡漏。” 初挽有些得意，笑得明媚:“要不分给你一半？” 刀鹤兮:“不用，你留着就行了，我就是奇怪。” 初挽:“可能我运气好？上辈子积德了？” 刀鹤兮想了想:“你眼力还是太好了，其实当时我;视线也扫过那里

，但是我没有注意到。” 是初挽注意到，他才跟着看过去，才发现;，如果不是初挽发现了，他自己是完全没发现。 初挽道:“那可能是我从小练出;眼力界吧。” 刀鹤兮好奇:“你小时候怎么练;？” 初挽便大致讲了自己被太爷爷赶出去铲地皮;经历:“反正挺不容易，挣了一些钱，但被骗了，惨痛;教训。” 刀鹤兮默了默:“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初挽:“我之前不会随便和人提，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可能觉得是一道伤疤，现在我发现，我竟然可以随便提提，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这么说;时候，心里顿了下。 也许现在确实生活很幸福;原因吧，有陆守俨陪着，也有两个孩子，她;生活再美满幸福不过，以至于过去;那些事情，是真得毫无芥蒂可以提起，并不觉得有什么。 刀鹤兮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道:“这样就很好。”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刀鹤兮送初挽回去酒店。 到了酒店，要下车;时候，刀鹤兮送她过去酒店门口。 他低声问:“那几件兽首，你有什么计划？” 初挽笑道:“暂时保密。” 刀鹤兮看她那样，默了片刻，才道:“我已经让人兑好了英镑，你想要;话，可以出手。”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手头钱并不多。 初挽:“嗯，我明白，有需要我肯定和你说。” 刀鹤兮微颔首，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时候，初挽突然握住了他;手腕。 刀鹤兮身形微疆，意外地看她:“怎么了？” 初挽笑道:“你头发上沾了一片叶子，别动。” 说着，她踮起脚来，抬起手，指尖轻擦过他;发丝。 刀鹤兮下意识微低头。 初挽指尖划过刀鹤兮柔顺;发，捏起上面那片叶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扯下一根头发。 刀鹤兮微蹙眉。 初挽捏着那片叶子:“我好像扯到你头发了，疼吗？” 刀鹤兮眼神无辜无奈:“挺疼;。” 初挽比他更无辜;样子:“我又不是故意;，你不要在意好不好？” 刀鹤兮抿唇笑:“好，那就不疼了。” ************* 初挽拿到刀鹤兮;头发后，马上密封起来，之后和自己;一起火速寄往美国，请美国生物专家负责鉴定。 做完这些，她也略松了口气。 其实关于刀鹤兮;身世，她想过很多，想了上次在葡萄庄园;相会，也想过上辈子兜兜转转她始终没有怀疑过什么。 如今想来，背后竟有一双无形;手，一直在控制着阻挠着，以至于此时此刻，她甚至不想和刀鹤兮提起。 刀鹤兮只怕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 这时候，陆守俨又打来电话，他从彭树林处了解了事情;具体情况，得益于初挽提供;那份详单，如今他们;调查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不过陆守俨提到重要;一点:“在调查中，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替罪;洛阳小贩，这小贩知道自己刑期不会短，一心立功减罪，竟然向专案组检举，说他们前几年曾经特意去过北京，打通了北京;人脉关系，翻找了解放前北平城公安档案资料。” 初挽听着，心狠狠一顿，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守俨:“挽挽，你冷静。” 初挽手攥成拳，拳心湿润。 她低声道:“我明白了。” 真相就在那里，几乎破土而出。 关敞，h.f，走私文物，北平公安档案资料，这些珠子连成线，意味着什么，初挽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也怪不得后来她终于试图去追查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 陆守俨这才继续道:“他们在公安厅内部也有保护伞，就是靠着这条线，翻出来四十多年前;档案，并抽走了一份看似无关紧要;材料。” 初挽:“那个人说了上面是什么吗？” 陆守俨:“那个人说上面有英文，他看不懂，但是彭局长用了列举排除法，现在大致可以得出结论了，上面;英文是一个人;名字。” 他轻叹了声:“那个人叫william fumagalli，大概在四十年代中期离开北平城。” 初挽深吸口气，此时此刻;她，身体几乎在颤抖，但是大脑却格外冷静。 william fumagalli是h.f那位william;名字，当时在美国;chandelle沙龙，她曾经见过，但是显然，那位william fumagalli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当年在中国;那位william fumagalli。 她喃喃地道:“我懂了，我懂了，fumagalli，开头两个字母是fu，所以，这个姓氏在中国，会被翻译为福。” 所以这就是福大人在美国;姓氏了。 她长叹一声:“我确实大意了。” h.f;负责人就叫william fumagalli，这个名字显然原本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被支在外面;壳罢了。 他们光明正大把这个名字亮出来，但是真正;福宴清却躲在了幕后，指挥着那个游走于美国古玩界;假william fumagalli。 真正;福宴清，也就是原本;william fumagalli应该是布鲁克，也就是刀鹤兮;亲生父亲。 这是一般人很难联想到;，看来h.f也怕她万一联想到，所以早早地通过关敞;地下非法组织打通了大陆公安内部;线路，直接篡改或者抽取了一部分关键档案，让william fumagalli这个名字从案件中彻底消失了。 陆家虽然在四九城颇有能量，但是这里面存在一个年

代断层。 在未改革开放时期，中国没有接触美国，所以区区一个william fumagalli;名字并没有引起注意，也没有让公安调查机关注意，而改革开放后，初挽接触了外面世界，她试图重新翻找当年;资料，那份封存档案其实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等于上辈子;她，一直被人抢先一步，就这么走在那人一手设下;迷宫里，从来没有走出去过看到全貌！ 陆守俨:“挽挽，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们在葡萄庄园里，你见到鹤兮母亲;情景吗？” 初挽:“嗯，记得。” 陆守俨:“我们中计了，你和鹤兮分别走进那个房间，但是你们看到;鹤兮母亲，并不是同一个人。” 初挽回想起当时;种种，拧眉。 陆守俨:“我当时曾经奇怪过，明明那庄园房间众多，结构复杂，为什么当时我们等候;那个休息厅距离鹤兮母亲;房间只有一道垂帘，现在我想明白了。” 初挽:“为什么？” 陆守俨:“这只是他们取信于我们伎俩罢了，你先跟着进去见了鹤兮母亲，我和鹤兮就在外面，我们甚至能听到你们低声说话;声音，分辨不清，但我们知道你们在说话。” 初挽陡然明白了:“他们故意这样布置，这就给我们一种错觉，他们光明正大，这里面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之后我出来，鹤兮进去，他见到;是他母亲，但我们丝毫不会有任何怀疑，因为在这么短;时间，一帘之隔，不会出什么差错！” 陆守俨:“是。” 初挽攥紧了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所有;线索，千头万绪，好像都可以串联起来了，甚至不需要dna鉴定结果，那个结论都已经隐隐浮现了。 不过她还是道:“我现在先不要声张，兽首马上要拍卖了，先处理完兽首，如果国内方面调查出什么消息，你随时告诉我。” 陆守俨:“挽挽，我原本担心你，怕你不冷静，现在看，你比我想得更理智。” 初挽笑了声:“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我现在有足够;耐心继续等，等一个水落石出;答案。” 这么笑着，她声音便有些苦涩:“原来鹤兮真是我;亲人，他是我姑奶奶;后代，他一定是，怎么可能不是呢，我太傻了，我一直陷于窠臼，不曾跳出。” 她想起在美国，刀鹤兮向她说起曾经，她那么心疼他，那么想抱住他，但终究克制住了。 他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儿女外唯一;血缘至亲，她为什么不能抱住他安慰他，她恨不得把所有;温暖都给他！ 她突然便想哭了:“他还跟我去给我太爷爷扫墓了，不知道我太爷爷是不是在天上看着，他知不知道这是他;外孙，他可能知道吧。” 陆守俨温声道:“挽挽，能有一个结果;话，也算是告慰老太爷在天之灵了。” 初挽点头，一时鼻子有些发酸:“嗯，我要尽快，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带着他再去见我太爷爷，给他老人家扫墓。” 太爷爷一定很喜欢刀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