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情绪
事情如同突发的洪水将我席卷,有时不仅仅是天意的阻拦,更是人祸的灾难,我感受到一股扭曲的意志,将我周遭的人异化成不同的物种,已经出现了不同种族的隔离。
从人性的最根本的精神深处映照出的灵魂,都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描绘出一股在烈火中烹油的奇特场景。
早上,我空空如也的大脑在使劲回转到现实中来,昨夜在煎熬中度过,寒冷,周围集装箱里工人的吵闹声,一直延续到了深夜,我在艰难地迫使自己入睡,可这并不好使,在凌晨时分,我才慢慢地入睡,早上醒来,肩膀是酸的,大脑是毫无知觉的,我的其余想法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想要生存下来。
麻木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进行着下一个动作。
睁开眼,寒风从门口倒灌进来,我的身子在发抖,不可避免地出现抖动,只因为这是自身的生理反应。
洗漱完,过去项目自己开的食堂,简简单单,一个鸡蛋加上一碗尽是水的稀粥,我感觉这是一种折磨,鸡蛋没味,昨夜剩下的饭熬成的粥尽是水,感觉一言难尽,孙女士(老板娘)对厨房做饭的阿姨是千叮咛万嘱咐,试图用最小的成本做出最多的效益,三十多个人每一天的伙食整下来,才十元每一个人。
厨房的布置很是简单,进门看到大概四米乘五米的空间,模板变成的桌子在四周放着,一个蒸柜,一个大铁锅,旁边堆满了蔬菜,茄子,白菜,中午的肉菜是每一个人一个鸭腿,据说一个鸭腿的成本才05元,工地上的条件就是这么艰苦。孙女士,想要三十多号人给她家干活,却精打细算,克扣口粮,比封建时候的地主家还要可恶。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到办公室开始今天的工作,处理着人员进场的事情,我的同事另一个做安全资料的女士,因为测量器具报审的事情,对我们自己的项目经理大声了一点,被训了一顿,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听到了她的哭声。
工作如同处刑,每一个人在高压的环境中进行着事情的处理,如同一个个严丝合缝的螺丝钉,工人面临着身体的痛苦,我面临着精神的压力。
而我也是在麻木地处理着工人没在门禁上的事情,首先去苏三综合科进行问询,“我这边没问题,劳动合同已经录视频了,有什么事情去找安监科。”我顺着她的话语,又带着工人去安监科进行问询,正好碰到业主的安全员杨翔yu在旁边,苏三相当于总包,而我们属于分包,杨先生以为我是工人,说了一嘴“有事找你们资料员,你够不上总包安全员,有事找你们的人。”我是真的服了。
可也是服了,“九品中正制”的核心被他(杨先生)搬到了职场上来,问一个问题难道不行吗?我只是一个询问问题的国人罢了。
工地上充斥着各种管理层,过来监督的人员占据着广大群体的百分数,工人在创造着效益,前方正在吃紧,后面的人员吃紧,今年我的身体以及视线接触到这些东西,从而对于现在的生活感到一丝痛恨和厌恶,我是属于有点社恐的人,可接触到的人却很多,一个个不同秉性的人,其中最基本的就是贪婪以及傲慢,这两种是上面单位人的共性。
先不管能力如何,张嘴闭嘴就是规范行事,可如何具体的实施又闭口不谈,只等着要送上几个信封。
故事里的争夺涉及真刀实枪的搏斗,现实里的人心鬼蜮就是暗里的风波,在不知名的黑暗时刻,人心中的否决就是一把尖刀。
站在大义的高地对我进行谴责,我是人微言轻,只有一身血肉,我感到心底涌现出一股极端的愤怒,却不知向何处发泄,只剩下一点怒火,在静静地燃烧,在我的脑海中释放出光亮。
——2025年5月27日整理,文章是2025年4月1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杨翔yu已经在5月20日离职,说是跟同办公室的人员不对付,之前聚集的人,短时间又马上分开,有一份长久的情谊是淡淡的香,是非常难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