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臣作为这次任务的小队长,他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地堡内沙俄守军的布局。
这处位于“皇宫”下方的地堡安全级别很高,几乎没有一条笔直的路,全部都是蜿蜒曲折的路。
这样的布局能够有效的防御炮弹和毒气弹的袭击。
除了道路蜿蜒曲折以外,这里每隔15米就有一扇厚重的铁门,没有工兵的炸弹帮助,这些大门是很难从外面打开的。
“队长,这里面的沙俄守军人数不少,我估摸着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
“我们恐怕没法劫持鞋匠离开这里,这
两名跟在刘子臣身后的队员小声的说道。
听到队友提醒的刘子臣也是点了点头,他们低估了这次行动的难度,想要把一个活着的鞋匠带出去几乎不可能,死的鞋匠说不定也带不出去。
“见机行事吧,如果能把鞋匠诱骗出去,我们就能想办法把他活捉,但是如果在地下,我们这次的行动恐怕要失败了!”
刘子臣小声的和手下们说道。
在前方引路的伏罗希洛夫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他感觉自已有些惭愧,在面对大明人的武力胁迫和利益诱惑下,他失败了,他成了大明人的叛徒。
看着那些还在浴血奋战的士兵,来到地堡中的他觉得自已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伏罗希洛夫还是自我安慰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沙俄百姓好,早一天结束战争,就能少死几万百姓。
这么艰苦的战争他是一点看不到有胜利的希望。
“快快快,把这些机密资料全部给烧了!”
几名沙俄军官招呼着士兵将几箱机密文件扔到火盆里面焚烧成为灰烬。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脚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这地堡内的气氛着实有些压抑。
8分钟后,众人来到了鞋匠的办公室门前,在进入鞋匠的办公室之前还需要经过一道铁门,并且像级别低的军官还进不到办公室内。
“伏罗希洛夫,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鞋匠骗到上面去,这地堡
刘子臣轻声的向伏罗希洛夫说道。
“我...我明白!”
伏罗希洛夫看了一眼面前的警卫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在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伏罗希洛夫走进了办公室内,而这些大明特种兵们则在门口等候着。
谁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结局会如何,但是众人都希望鞋匠这个家伙能被他们活捉带出去。
“长官!”
走进办公室内的伏罗希洛夫在看到鞋匠后立马向其敬了个礼,后者点头示意伏罗希洛夫找个地方坐下。
“伏罗希洛夫,你来的晚,有些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我想在今天晚上和大家告别,我们沙俄工团的失败已经是在所难免了。”
“在两个强大敌人的夹击下,我也无力回天,我和将军们商议了一下想要让你和布琼将军在我死后接替我的指挥权,带领剩下的士兵们继续抵抗。”
鞋匠面露微笑的看着紧张到出汗的伏罗希洛夫,当得知鞋匠要开枪自杀的消息后,伏罗希洛夫一脸的懵逼,他没有想到鞋匠竟然下定了决心要在今天晚上自裁。
“长官,您不能自杀啊!您要是撒手人寰的话,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我记得这座地下堡垒连接着0号地铁线,我们可以掩护您顺着0号地铁线逃出生天,在0号地铁线的尽头还有一条地下河,里面有船,只要您离开这里,我们沙俄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伏罗希洛夫一脸关切的劝说道。
不知道实情的鞋匠还真以为他的这位老战友如此的关切自已,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为了配合大明军方活捉他。
“不,我的老伙计,0号地铁线内已经有大明军队的身影了,我不一定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更何况失去了军队的我还能发挥什么作用?”
“我想和你们这些支持我的人待在最后!”
鞋匠拉着伏罗希洛夫的双手说道。
“咚咚咚~”
“长官,华西列夫斯基将军和雅科夫少校在大明人的轰炸下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他们希望能够见您一面,警卫已经把华西列夫斯基将军和雅科夫少校送到了小花园中的野战医院救治。”
“不过听医生的话来说,他们两人命不久矣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一名卫兵敲响了房门将沙俄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和雅科夫少校重伤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得知消息的鞋匠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华西列夫斯基是他的左膀右臂,倘若华西列夫斯基要是死了,那么残存的沙俄军队将会更加不堪一击。
而雅科夫少校的身份更为特殊,这位少校可是鞋匠的大儿子,作为一名严肃的父亲,鞋匠平时很少关心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
在战争开始后,鞋匠就把他的儿子雅科夫送到了前线,如今自已的大儿子身受重伤,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很是难过。
“带我上去,我要送送他们!”
悲从中来的鞋匠眼角流露出两行眼泪,一向以坚强著称的他在这种情况下内心也是极度的悲伤。
“是!”
众人见到鞋匠如此失态后也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隔墙有耳,那些大明特种兵们同样在门外得知了这个消息。
意识到鞋匠要上去的刘子臣内心极其的激动。
“老天有眼,终于要给我们活捉鞋匠的机会了!”
“准备战斗,活捉鞋匠!”
“是!”
随着铁门被打开,鞋匠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的向上走去,那些军官们也一同的保护着鞋匠,谁也没有意识到护送的队伍中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轰轰轰!”
地堡外,枪炮声此起彼伏的响彻着,在这个小花园的空地上,一个临时的野战医院矗立于此。
沾满鲜血的纱布只是经过简单的煮沸后便被敷在了伤员的伤口处,在这种医疗条件下,几乎9成的伤员都会出现伤口感染。
8成的伤员活不过明天,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活下来。
在这个简陋的战地医院内不仅缺乏纱布,更缺乏药物,像是给伤员做手术的麻药已经全部消耗殆尽了。
刚进入野战医院内的众人便听到了躺在床上的伤员哀嚎,为了取出伤员身体内的子弹和炮弹随便,医生们会把伤员捆起来防止他们挣扎,然后主刀医生会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用手术刀和镊子划开伤口将子弹碎片取出来。
这种疼痛甚至能把挣扎的伤员给疼晕过去。
有些更加严重的伤员甚至会被锯子和斧子截肢,胆小的女护士见到这种场景会被直接吓晕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雅科夫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体的体温在不断的下降,他嘴里不停的呼喊着鞋匠的名字。
他多么希望在自已的意识彻底消失前再见一见他这个一年也见不上一次的父亲。
而躺在他身边的华西列夫斯基在昏迷前还在自责自已没有指挥好前线的部队守住阵地。
进到野战医院内的刘子臣一行人看到这种场景也是忍不住的想要呕吐出来,他们很难想象这些沙俄人竟然是在救人。
他们没有任何的消毒措施,没有任何的消炎药。
让这些士兵活下来对他们来说只是更大的折磨,还不如给士兵们一枪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不过这种嘈杂的环境也给了他们动手的机会,待会趁乱打晕鞋匠把他带走还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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