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您不能这样啊!那些品牌店是我们家全部的心血啊!”
李秀莲连滚带爬地扑到文董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求您高抬贵手,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我给您磕头!”
她额头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不一会儿就磕出了血。
文董嫌恶地踹开她,厉声喝道:“滚!立刻从我的商场消失!否则我让你连滚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李秀莲身体一软,眼睛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和血污,嘴角抽搐着,仿佛在临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妈!妈你怎么了!”
徐茜吓得尖叫起来,扑到母亲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
见母亲毫无反应,她又猛地转向文董,膝盖在地上磨出血痕,连滚带爬地凑过去,哭喊道:“文董!文董您行行好,救救我妈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关我们的店,求求您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刚才的傲慢与嚣张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蝼蚁般的卑微与恐惧。
文董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女,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他甩了甩袖口,对助理说:“把她们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另外,通知财务,算清楚她们违约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狼藉,挺着修长的身躯,在一众助理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他透过缝隙,看到徐茜抱着晕死的母亲,在空旷的大厅里哭得肝肠寸断,而那滩未干的尿渍和散落的珍珠项链,像一场荒诞闹剧的残片,静静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商场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对于李秀莲和徐茜来说,属于她们的世界,已经在文董那声冰冷的命令中,彻底崩塌成一片黑暗。
此时,林凡指尖的奶茶杯还透着冰雾,芝士奶盖在琥珀色茶汤上凝出一层绵密的白霜。
木婉清小口啜着芋泥波波,珍珠在吸管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阳光透过商场玻璃照在她发梢,将刚才那场闹剧的阴影暂时镀上了一层暖光。
“婉清,林凡!”
忽然,木天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抱着一尊裹着红绸的玉观音,底座还沾着金粉。
孙晴跟在旁边,手里提着刚买的婴儿服,粉色小鞋子上的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可算找到你们了,我们刚才在一楼买了一尊送子观音,怎么样,不错吧……”
她话没说完,又是突然想道什么,目光落在女儿女婿脸上:“你们表姑和徐茜没再过来捣乱吧?”
“她们……”
林凡刚要开口,手腕突然被木婉清轻轻掐了一下。
他转头看见妻子递来的眼色,那目光里藏着几分“别让爸妈烦恼”的意味,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木婉清抢先笑道:“没有,我们买完奶茶就过来了,没再碰到她们。”
木天海眉头微松,叹了口气:“那就好,秀莲那人……唉,虽说不是个东西,但到底是你爸的表妹。
“我知道林凡的本事,但亲戚间闹太僵……”
他没说完,但那意思很明显……
木天海这个老丈人怕林凡真动了怒,那李秀莲母女可就惨了。
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女婿的手段。
在宁州,在林凡手上吃过亏的人都声称,宁惹阎王,莫惹林凡!
孙晴也跟着点头,伸手摸了摸玉观音的底座,像是在借神明的慈悲化解人间的嫌隙。
就在老两口松了口气,准备商量着去哪儿吃午饭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走廊拐角传来。
他们闻声看过去,只见徐茜几乎是半拖半扶着李秀莲,向这边艰难的走来。
两人身影刚出现,木天海和孙晴就惊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李秀莲的珍珠项链断了一半,黑紫色的珍珠滚落在裙摆上,左脸颊肿得像发酵的面团,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痂,原本笔挺的香芋紫套装皱得像咸菜,裤腿上沾着不明污渍。
徐茜也好不到哪儿去,lv 短裙歪在一边,镶钻高跟鞋掉了一只,光脚踩在大理石上,脚踝处有道清晰的淤青。
“林凡……林少……”
李秀莲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看见林凡的瞬间,膝盖一软就往地上跪。
徐茜吓得赶紧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扑通、扑通!”
母女俩双双跪在林凡脚边,额头几乎碰到他的休闲鞋的鞋尖。
木天海手里的玉观音哐当一声撞在展柜上,红绸滑落,露出观音慈悲的面容,却映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孙晴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跪在地上的表妹,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女婿,半天说不出话:“秀莲?你们这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了?”
林凡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苦笑着摆手:“爸,妈,不是我打的,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他指了指李秀莲肿起的脸:“我就让她们笑了笑,没动手。”
“笑了笑?”
木天海更懵了,转头看向徐茜。
徐茜哭得涕泪横流,指甲死死抠着林凡的裤脚:“舅舅!舅妈!是文董打的我们!他把我妈踹晕了,还说要关我们所有的店!”
她边说边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出“咚咚”的声响:“求林少高抬贵手,给文董打个电话吧!只要您说句话,他肯定听您的!”
李秀莲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痂被泪水泡得发红,她抓住林凡的鞋带,像抓住救命稻草:“林少!我知道错了!我猪狗不如!我有眼无珠!求您看在木家的面子上,饶了我们吧!”
“只要店不关,让我们当牛做马都行!”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林少,只要您开口,文董绝对会当这事没发生过……”
木婉清看着眼前这对刚才还阴险恶毒的母女,此刻像两摊烂泥般瘫在地上,心里再次五味杂陈。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木天海和孙晴满脸震惊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开口:“秀莲,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文董这么对你们?”
鼎盛财团的文董,木天海和孙晴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的。
那可是在金陵,整个江南省,排得上号的大佬级别人物!
李秀莲张了张嘴,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我不该撺掇文少过来,抢婉清当情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