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地破碎对本土生灵的打击还不是最大的，而是这些介于上古世界跟寰宇之间的虚空种族，才是最惨的？
正因为这些虚空种族这么多年流浪寰宇，才见证了自己重建天地的那一幕？
这么一说，倒也说得通。
难怪对自己这么尊崇。
江澈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这番话的可信度非常高，加上对自己如今实力的自信，也算是有了一丝自保之力，没有多想，便点头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吧。”
那黑袍灵族大喜过望，“尊上随我来！”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前自动洞开一条虚空通道，然后微微躬身请江澈先行。
江澈一步踏入，那黑袍灵族也紧跟着进去，只稍稍领先江澈半个身位带路。
不多时，江澈还真来到了一处特别的地方。
按理说虚空里面只有层数之分，越深层的虚空，就越靠近寰宇，在穿过不知道多少层虚空之后，就可以进入寰宇了。
所以，并不是一定要达到上尊境之后才能够踏足寰宇。
只不过这虚空中的危机非常多，越深的地方越不受天地规则庇护，哪怕是合神境，也不敢深入太多。
这次是有这虚空灵族带路，直接洞开虚空通道穿行，倒是没有遇到什么虚空风暴之类的。
之所以说眼前的这处地方特别，是因为在这虚空中，居然有人开辟出了一座家园。
四周的虚空被什么力量给隔开了，在中间的虚空，形成了一座类似于宫殿般的空间，里面隔绝了外界的虚空乱流，且里面还有着不少建筑。
建筑的风格跟上古天地中的古朴建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江澈在想，这些虚空种族，也知道去外层天地找这些材料来建造宫殿楼宇？
而这些宫殿楼宇立于虚空之中，看着就跟无根浮萍一样，底下没有任何地基，看着像是漂浮在空中似的。
这让江澈想起了在阴极殿遗址中看到的那条虚空之桥。
在虚空之桥两侧，屹立着十殿阎罗的雕像，也是如这些宫殿一般屹立在虚空中的。
他心里一动，问道：“上古天地中的阴极殿，跟你们虚空生灵，可有关系？”
那黑袍灵族说道：“回尊上，阴极殿的确跟我们虚空种族有些关系，当初镇压天魔空，我们亦是出了一部分力的，那座封印大殿，就是我们打造的。”
江澈顿时了然。
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天魔空最擅长的是空间一道，而要论到对空间一道谁最擅长，只怕谁都不敢说比虚空生灵更擅长。
这些种族，本身就是自虚空中诞生的，对空间一道属于是伴生般的熟悉。
两人聊着，也来到了虚空灵族的一座恢宏宫殿之中。
这宫殿外面看着恢宏，走到近前还是能够发现，在其外表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缝被修补过的痕迹，应该是当初天地破碎带来的破坏。
江澈忽然有些感慨，果然是天地倾覆之下岂有完卵？
不管是生存在天地之下的那些生灵，还是平时无人注意的虚空种族，都在天地破碎之下遭受了天灾。
而这场天灾，其实本质上还是人为的。
源头就是因为有强大的存在想要超脱天地，进入寰宇之中，结果带回来了域外天魔。
真是造化弄人。
江澈压下心中的杂念，进入宫殿之后，里面已经有五位虚空灵族，全都起身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