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渊回来的时间,比纪司礼预计的要晚了两天。
异形虫母被杀,异形大批量反扑。
纪时渊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杀了大部分异形,才踏着血路完成任务返航。
但大范围的杀戮,影响了他身体里的暴戾情绪,失控指数直线上升。
纪时渊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这失控值,已经不是共感能降低得下去的了。
他回来的时候,纪司礼就有所感应,准备好药剂,就提前离开了别墅。
南乔虽然从纪司礼那里知道了纪时渊失控的事情,但陡然看见浑身充斥着暴戾情绪与毁灭欲的纪时渊,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纪时渊的失控值已经高到理智濒临崩塌的地步。
一双通红的眼睛,像看着食物一样,紧盯着南乔不放。
南乔被看得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手有些发抖,用力扣了好几次疗愈药剂的盖子,都没能打开。
“哒、哒、哒、”
纪时渊抬脚向着她走来。
军靴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规律的声音。
每一道,都像是踩在她心上一样。
南乔的心一紧,跟着扑通直跳。
“咔哒”
终于,疗愈药剂的盖子被南乔给扣开了。
南乔看着纪时渊逐渐逼近的身影,哆嗦着将疗愈药剂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心里才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纪时渊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身材高大的银发少年极具威慑感,居高临下的眼神,充满了掌控欲。
南乔被一整个纳入他的身影里。
“纪时渊、”
“你回来了啊?”
南乔紧张得喉咙有些发痒,艰难的对纪时渊扯出一个笑来。
纪司礼也跟着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俯下身,深嗅了两下,眼中的痴迷毫不掩饰。
他缓慢张了张嘴巴,声音低沉,却带着隐晦的疯狂之意:
“对、”
“宝宝,我回来了、”
“你做好接纳的准备了吗?”
南乔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抬眼看向纪时渊。
心里的不确定再度加深。
纪时渊现在危险值直线飙升,她是真的不想接触这个状态下的他。
但想着纪司礼的话,南乔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点了点头。
alpha不会伤害他的伴侣。
不管是失控,还是变成野兽。
这个念头都是深深铭刻进骨子里的。
最多就是难安抚了一点,她可能会受一点罪。
但她提前喝了疗愈药剂,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纪司礼保证过,最多三天,无论纪时渊有没有缓和过来,他都会回来把纪时渊给及时拉开。
南乔的回应,让纪时渊的眼睛动了动。
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但由于整张脸都紧绷着,显得有些狰狞古怪。
“宝、宝、”
他一字一顿的喊了南乔一声,眼中的火焰似乎烧得更烈了一些。
纪时渊伸手撑到南乔身后,屈膝压在沙发上,猛地朝南乔靠近。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南乔像是听到了有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
“唔——”
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又重又急。
开始毫无章法的掠夺。
这个时候的纪时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将她强势的禁锢住,力道狂野而暴戾,沉重得让她不敢生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南乔哭得梨花带雨,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可惜的是,面前的人是一个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的zhu&39;er
思绪在涣散,意识在迷离。
要不是因为提前喝了疗愈药剂……
她今天怕不是真得交代在这里……
呜呜呜……
哪儿有像纪时渊这样,一点儿也不循序渐进,上来就把人往死里整的啊……
别墅里。
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和清甜的气息交媾在一起,抵死缠绵。
而远在军部,正处理着剿灭异形的后续事情的纪司礼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猛烈的颤动。
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连带着灵魂深处也跟着颤栗起来。
纪司礼呼吸一变,眼底的情欲瞬间翻涌了上来。
他紧绷着一张脸,快速点开随身空间,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抑制剂。
眼睛眨都不眨的,对着脖子就扎了下去。
像是迎头扑来一盆冷水,身上的躁动瞬间就平息了下去。
纪司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面一片沉稳。
继续面不改色的处理起手上的事情。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纪司礼掐着点儿将事情处理完,回了别墅。
扑面而来的浓烈中混着清甜的味道,让纪司礼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
目光扫过别墅里气味极为浓烈的几个角落,扯了扯嘴角,眼中一片冷沉。
抬脚上楼。
纪司礼在一道紧闭的房门前停下,抬手敲门。
“笃、笃、笃、”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房间里的动静停顿了一下,溢出两声低低的轻吟。
纪司礼没有要等人过来开门的意思。
下一秒,直接利用权限,将眼前的门给打开了。
纪时渊背对着他,腰间盘着南乔的腿,正往床的方向走去。
南乔第一时间看到了纪司礼。
泪眼朦胧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身体挣扎着努力的往纪司礼的方向够。
“纪、纪司礼、”
“救我、救命……”
“我要死了呜呜呜……”
听到她求救,纪时渊猛地抱着人往上颠了一下。
南乔尖叫了一声。
纪时渊阴恻恻的附到她耳边,威胁道:
“宝、宝、”
“你再说一遍试试呢?”
“呜——”
南乔一下哭得好大声。
纪司礼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直接将人抢了过来。
纪时渊顶了顶后槽牙的位置,一脸的不爽。
但鉴于现在吃到了肉的是他,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抹明显的笑。
“纪司礼呜呜呜……”
南乔趴在纪司礼怀里,像是委屈到了极点,哭得身体都在打抖。
纪司礼轻轻拍了拍南乔的后背,以作安抚,刻意将声音放软:
“乖,宝宝别怕、”
而看向纪时渊的眼神,充满了警告与锐意。
纪时渊轻啧了一声,看着南乔一副寻求庇护的可怜模样,磨了磨牙。
小可怜儿。
这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之前被纪司礼弄得哭唧唧的向他求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