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月还坐在他身侧,亲着亲着人就往佟嘉文身前倒,变成面对面趴在他身上,白月亲完后也没有起身。
它一直喜欢贴着他,也许不止是体温合适这个原因,它没有深入想过。
白月眨着眼睛问,“现在,可,可以了吗?”
“进步得很快。”佟嘉文说, “你的嘴唇尝起来竟然也像板蓝根。”
“我,我怕感冒。喝了点,冲剂。”白月目光躲闪。
“是么。”
“对,对,就是这样!”白月生怕他追问,“嘉文,那万一,我以后,再让你,生气,还能这样,做?多亲,就没事吗?”
“为什么会让我生气?你还打算和我把喜欢这个话题辩论到底?”
佟嘉文温热的手指穿在白月头发里,白月感觉很舒服,不打算挪窝了,一动不动。
“不,不是,这件事。只是,可能,以后可能,骗你,或者,让你不高兴。”
佟嘉文以为它指的是自己不是人、是个板蓝根的事。他早就接受了。所以他告诉白月,“可以啊,只要你亲的时间够长,技术够好,我会原谅你的。”
“你说的哦!”白月眼睛一亮,离开他身上去找手机。
佟嘉文看它突然兴奋不已,更是料定心中的想法。它绝对是怕自己知道板蓝根的真实身份。
或许这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都接受不了,比如应承景,但佟嘉文却觉得新奇有趣,板蓝根又怎么样,至少不像人类那么多心眼。
“嘉文,你,写个,承诺书,好不好?”白月从手机上找到一份承诺书模版,想必是准备已久,重新趴在他身前给他看屏幕,“你写一写,我才,放心。”
佟嘉文很轻松地从它手里夺过手机,白月一慌,坐起来伸手去抢,还没挣扎两下就被佟嘉文单手扣住手腕。
白月很着急,抻着脖子乱动,“你,你不要,乱看!”
“我看一下承诺书上有什么,别激动。”佟嘉文只是想吓吓它。
白月不动了,佟嘉文抓着手机的胳膊也垂下来,贴着他的侧脸注视屏幕。
承诺书上写得很明白,自己要是犯错,无论什么样的错误,佟嘉文都不要追究更不要把它抓去警察局。
“你没犯法吧?改过名字吗?”佟嘉文再三确认。
“没有。”
“你是节肢动物变的?”佟嘉文问。
“节肢,动物?”
“蜘蛛,蝎子,蟑螂。”
“不,不是。”白月忙摇头。
“行,我签字就是了。”佟嘉文在屏幕上给它写姓名。
白月心满意足地收好。
佟嘉文问,“这是应承景教你的?”
“是我,自己,要你写。”
“最好是这样。”
“哦对,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为什么,我,我看见,王子钰,感觉,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以前见过。”
“他说,他的,未婚妻,是你病人?”
“是,他未婚妻姓宫,叫宫竹。不过身体很不好,有些弱不禁风,病也拖拖拉拉的,不容易好全。”
佟嘉文对宫竹的印象极其深刻,深刻到超出了他平常的限度。
对于自己负责的病人,佟嘉文自然记得清楚他们的病症。但宫竹不一样,佟嘉文对此也想不通,宫竹的长相,声音,经历,像在看见她眼睛的时候就被动刻在脑子里,信息熟悉得远超陌生人。
这是很古怪的地方,不过白月没问他这些之前,他还想不起来用“即视感”来描述这一切。
“姓宫?好少见,他们,名字,简直是,是一对。”
白月想,他们一个王子,一个公主,听起来真般配。
第18章
少见确实少见,佟嘉文他们医院院长就姓宫。
但宫院长只有两个儿子,都出国了,不在本院,佟嘉文平常不聊八卦,对这个事知道的不多。
关于王子钰的话题没有继续谈下去,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人而已。
白月在把签字的承诺书保存了好几份,应承景恰好给佟嘉文发消息。
昨晚佟嘉文就想问问他白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应承景心虚,以值班为借口始终没回复。现在才鼓起勇气问。
佟嘉文直言不讳:你怕白月吃了你,是你撺掇它来找我?
应承景紧张兮兮:白月给你捣乱了吗?
佟嘉文:白月说它喜欢我,但它不是一直都要在你身上找什么东西么?
应承景没说实话:它可能发现在我身上找不到这样东西,就放弃了,多半是看我不喜欢它,没希望吧。
佟嘉文:它没和你聊更多?
应承景:没啊,我挺怕它的,它百分之90的概率不是人!我怎么敢像你和它那样相处啊。
佟嘉文倒是认同这一点。
白月等到佟嘉文收起手机,它才认真说,“明天,能不能,和你,上班?”
“怎么,要当我学生?”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我给你看猫和老鼠。”
“不要。”白月立马否定。
“你非要盯着我?”
“没错。”
“不肯告诉我你的目的,你怎么叫我相信你?”
“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要伤害应承景?”
佟嘉文一下说中点,白月低头辩解,“也没有。”
可板蓝根能有什么可怕的目的?它是一味中药,看它昨晚上的样子,多半是修炼过程中出了岔,要学狐妖来吸食人的精气。
“你要跟着我去,就别像上次那样到处乱跑。”思虑再三后佟嘉文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