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楚雀儿躺在床上,手触碰到的肌肤热热的,她睁开眼,看见的事自家老公的帅气颜值。
看见帅哥后,她的起床气都消了不少,她想舒展一下身子,可手刚一伸出被子小心动了动,她就感觉到了不舒服。
天杀的!
白嫩的肌肤上红痕异常显目,她侧目看看一旁闭目的人,他脖子上也有她咬的痕迹。
算了,扯平了。
她哼唧了一声,陆汀沈伸手捞过她抱紧,嗓音低哑:“别吵,再睡会儿。”
俩人还真在床上躺了些时候才起来,楚雀儿娇软的身子挂在陆汀沈身上,她实在是不想动手,这怪谁!
陆汀沈亲自伺候她,他脸上的笑意一早上都没消下去。
洗漱吃饭,楚雀儿都没动手,理所当然地任他动手帮她。
选完衣服打扮好,他们带着行李箱出了酒店。
本来昨晚说好的,今日盛景昼他们小情侣宴请楚雀儿夫妻,向绒的理由那是为了感谢这几日他们对她的照顾。
然而,陆汀沈公司有急事,他不得不推了这次答谢宴,楚雀儿自是与他一起回了东升。
向绒对此还惋惜了一下,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东升市。
陆汀沈没来得及回家就直奔公司而去,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虽说陆母留给他的一些人是支持他的,但他还是要有足够的能力去说服其他人。
偌大的办公室内,纸张的摩擦声交叠不断,落日的馀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将细碎的光打在办公室内,染上橘黄色的办公室不再冷冰冰。
晚间,城市的道路上仍旧车水马龙,陆汀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楚雀儿放下猫,走向他,她张开怀抱把他抱进怀里,声音温润:“辛苦了。”
他擡手抚了一下她的背,清冷的音调中透着倦怠,“嗯,为了你就不苦。”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实在是疲惫得很。
楚雀儿处理完一些东西回到主卧,看见的就是床上鼓起来的被子和枕头上的人头,他呼吸平缓,起伏之间眉头微皱。
她轻轻地在他的眉心处吻了一下,然后就在他旁边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汀沈都有繁杂的工作文件要处理,还有应付不完的酒会饭局,成就也是显而易见,他成功拿下了好一些项目。
初秋的新风早就吹完了,再来时,那就是中秋佳节。
陆汀沈提前将工作妥善安排好,然后去了节前的最后一场饭局。
桌上的商业管理者侃侃而谈,举杯换盏之间就是一个项目的来去。
酒过三巡,陆汀沈已经有点迷糊了,他这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微醺之后他给助理发了信息,不多时,他就坐在了车内后座,助理是司机。
把老板送到家门口,丁助理摁了几下门铃,没人来开门。
陆汀沈尚有一丝清醒,他上前输入密码,进去之后冲丁助理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他一个人醉醺醺的走进去,嘴里嘟囔着:“老婆……”
屋内没有人应声,显然他老婆还没回家。
楚雀儿给工作室的员工发了一些节日礼品后就叫来好姐妹去外面潇洒了,还没回家。
杨幸桐显然醉的不轻,她红着脸,“雀儿,结婚有什么好的,你看你,喝个酒都不自由……”
楚雀儿倒没醉,她抢过杨幸桐手里的酒,“结婚呢,是心里有牵挂。”
杨幸桐捂住耳朵,倒在她肩膀上低语:“牵挂,我有很多啊……”
很多奶狗小弟弟。
楚雀儿摇头笑笑,这个傻丫头是没遇到一个喜欢的才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
她付完钱把醉鬼带回家,给她盖好被子还安心回家。
她不可能想到,刚放下一个醉鬼,家里还有一个醉鬼等着她。
陆汀沈直直的倒在沙发上,他呆楞着眼睛看头顶的天花板,走地雀在他身上任他如何撸它的毛。
楚雀儿回来时听到了低声的猫叫,片刻之后又安静许多。
她去倒了杯水喝,喝完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躺了个人。
男人身穿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气质如今反而有些狼狈。
西装上有些许的猫毛,他毫无感情的眼里倒影出一个漂亮人影。
楚雀儿站在他身旁俯视他,见他一言不发,眼神又不似白日的有神,她感觉这不像他,呆呆的,有点木讷。
安静,是他这种肆意张扬的人的反义词。
她弯腰在他额头摸了摸,有点小烫,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知道他也是喝酒了。
“老公……”她喊了一声。
陆汀沈浅浅的嗯声,然后便没了然后。
她醉酒之后怎么变得如此木头,一点都没有清醒时候的活力热忱。
好不习惯。
楚雀儿蹲下来,她把他身上的猫抱下来,轻轻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猫毛,“起来回房间睡好不好?”
他擡了擡眼皮,看她一眼就收回视线,看样子并不想理睬她。
她也没有要勉强他的样子,见他不愿就起身准备回房,她的脚才迈开一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然后,那个躺着看起来像木头的男人坐了起来,扯住了手腕还不算,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抱住她。
她背对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不安分,有一只手意图撩开她的衣服,直触肌肤。
她叹了口气,抓住那只在自己肚子上乱动的手,转过身,看见他眼底的渴望,她无奈,只好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陆汀沈指着没有被亲的左脸:“这里也要。”
楚雀儿哭笑不得,她又在他的左脸亲了一下,现在他的脸上有两个很明显的唇印,还是对称的。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跟他说话,轻柔又温暖:“你要回房间洗澡吗?”
他抓住她的手,“要。”
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跟她回了房间,浴室内,陆汀沈仍然木木的,但他已经把西装外套给脱下来了。
楚雀儿手上搭着他的外套,见他没有动作,准备开溜。
但是,陆汀沈又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声音低沈又暗哑:“跑什么?”
她转过头看他,他的眼睛不再是木空一切,他眨了眨眼睛,挑眉轻笑,“怎么了?”
她想起刚才客厅里的场景,立刻反应过来:“你装的?”
他得意笑笑,“嗯。”
她有些气愤,想挣脱他的手,不曾想,他用力把她往他身边带了带,还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皮带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脑子一蒙。
干什么!
他坏笑般低头凑到她耳边,“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楚雀儿头皮发麻,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坦诚相待也不是这么坦诚的。
陆汀沈指引着她的手解开皮带,又一步一步地慢慢抽出皮带,楚雀儿的脑子已经炸开来了,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手上的皮带烫手得很,她那因为喝酒而微红的脸此刻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我们换个地方试试。”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又撩又带感,不知不觉间让人沈溺其中。
她被他带了进去,嘴比脑子快:“好!”
反应过来想拒绝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他动作很快就把衬衫给脱了,裸露的胸膛让人眼睛一闭,非礼勿视!
鱼缸里的水快满了,他们进来的时候陆汀沈就开始防水了,如今已经够了,他关了水。
楚雀儿虽然已经经历过几次那种事了,但现在白花花的什么都能看到的招数她一点都不想玩,可她逃不了。
他率先堵住她的唇,唇瓣相贴之际又有什么东西撬开防线,深入腹地。
陆汀沈一步步撩拨,一步步扯开她的保护色,水波在二人中心不断晕开,时不时引起一阵水花翻滚。
两个人的动作在一个人的主动中变得旖旎,浴缸里的水已经不干净了,嘤咛声时断时续。
再清醒过来时,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中秋节那天,在外旅游的陆母回来了,她还带回来好些外面的特产。
保姆阿姨放假回家过节去了,晚餐只得陆汀沈来忙活。
楚雀儿挽起袖子进到厨房又被赶了出来,陆汀沈美其名曰:“你等着吃就行,别脏了手。”
他哪里愿意她进厨房,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享福就好了,不就是一顿饭的事,他来就行。
客厅内,陆母与楚雀儿坐在一起看电视节目,两人交谈几句。
陆母:“雀儿,你们这些天没闹别扭吧?”
楚雀儿摇头,“没有,妈,我们感情好着呢。”
陆母笑笑,“那就好,感情好的话能不能让我孙子孙女早点出来。”
楚雀儿:“……”
陆汀沈端着第一道菜出来刚好就听见这句话,他倒是很愿意做这种事,进去之前他还不忘迎合他妈一句,“妈,我们努力。”
楚雀儿的脸一红,头埋得更低了。
陆母嘻嘻哈哈,“好,好。”
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相谈也甚欢,陆母没再提孙子孙女的事。
主卧内,楚雀儿洗完澡出来,陆汀沈下床去梳妆台那边拿起一个小礼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她看看礼盒,又看看他,“这是什么?”
“中秋礼物。”
她不明所以,边动手边说:“中秋还有礼物?”
拆开之后,她看见的是一条极其好看的手链,她有被惊喜到,她欢喜地在陆汀沈脸上啵唧一口,“老公我爱你。”
陆汀沈甚是受用,“你喜欢就好。”
她当即就试戴了一下,手腕上多这么一条好看的饰品,又感觉自己精致了不少。
她擡眼看他,咬了下唇,“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他将人抱在怀里,唇角勾起一抹笑,“没事,送我一个孩子就行。”
楚雀儿哪里会听不懂当中的潜台词,她舔了舔唇,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撩拨:“那你适度。”
扣在腰上的手一路向上,楚雀儿哆嗦了一下,继续与他接吻。
……
公司大厅里,一个小姑娘正与前台展开拉锯战,前台万般解释,换来的是小姑娘的万般纠缠与不放弃。
颜敏泄气,她只是想见陆哥哥一面而已。
前台看见正从眼前走过的楚雀儿,急切地叫了一声,“太太。”
楚雀儿是陆太太的名声在就传开了,她来公司找陆总,员工早就把她给认清楚了。
楚雀儿折回来听完前台的话,看看面前苦着脸的颜敏,对她说了声:“走吧。”
颜敏听他们说话就猜到这位姐姐可以见陆哥哥,如今给了自己机会,那点哀愁一下子就没了,她欢欢喜喜的跟她上去。
进了办公室,颜敏一个箭步往办公桌那边走,陆汀沈正打着电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小姑娘给吓了一跳。
他擡眼看了看不远处死死盯着这边脸色不悦的楚雀儿,擡脚就躲开了颜敏的主动,挂了电话,他清冷疏离的声音落入耳中:“你好,请问你是谁?”
他往楚雀儿那边走,颜敏在后面追,还有点小伤心,“陆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楚雀儿听到这话轻皱眉头,陆哥哥?
她睨了一眼陆汀沈,好啊。
陆汀沈看见她似是要杀人般的眼神瑟瑟发抖,他不是他没有!
他站在她身旁赶紧与小姑娘撇清关系,“雀儿,我不认识她,你要相信我。”
楚雀儿没管他,反而看向面前不远处泪眼汪汪的颜敏,小姑娘听见这话后更伤心了,她眨了眨眼睛,“陆哥哥,我是颜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陆汀沈求生满满,很快摇头,“不记得。”
颜敏崩溃了,她在两个人面前大哭起来,“呜呜,陆哥哥不记得我了……”
他们都没想到小姑娘这么脆弱,楚雀儿抽了几张纸巾上前给她擦眼泪,颜敏哭得一抽一抽的,接过直接还不忘礼貌地给人道谢。
楚雀儿安抚着带小姑娘坐下,她声音轻柔地问:“妹妹,你告诉我,是不是陆汀沈以前欺负你了?”
陆汀沈在记忆里疯狂翻找,没有啊,他哪里有欺负人的历史,何况还是一个小姑娘。
颜敏眼角微红,擡眼看着陆汀沈,张口诉说起往事:“陆哥哥以前在我伤心的时候给过我一颗糖吃,他还安慰我,我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楚雀儿意味深明的看向陆汀沈,他被盯得头皮发麻,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段记忆。
那时候颜敏还是个高中生,而他则是大学生,在去给楚雀儿买零食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小姑娘穿着校服蹲在路边哭得撕心裂肺,他就好心安慰了一下,还顺便把原本要送给楚雀儿的糖果给了她。
或许在陆汀沈看来,他不过是好心泛滥随便安慰了几句好话而已,顺带赠送了一点好吃的。
颜敏那时候时运不济,成绩搞砸不说,她还不小心把他爸最爱的鸟给喂死了,还有就是她走路不带神,摔着了,挺疼的。
身心皆受累之下,她的情绪再也憋不住了,蹲在路边就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
是陆汀沈停下来安慰她,还给她糖吃,告诉她:“人生随心随性就好,不必太过纠结,下次小心就好,没有人会怪你。”
那道转瞬即逝的光也曾为她停留,照亮她,温暖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