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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吗?
她会对那个人动心?
怎么可能!
他那么霸道,还古板禁欲,但又挺吸引人的……
可是为什么她一想到他,心脏就会莫名的加快跳动……
“雀儿,我不确定。”
向绒瘪了瘪嘴,她又趴回床上,晃着腿。
“向绒,谢谢你信任我,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至少你还能对我这个旧友敞开心扉。”
向绒默了默没说话,可能是压抑久了。
她:“也谢谢你能静下来听我说这么多。”
楚雀儿像是想到什么,刚要开口,电话声响起,她只好先接电话。
她温柔入骨的声音响起,听了不乏让人沈醉,“喂~你想我啦?”
“嗯嗯,我也想你。”
“啊??你现在在哪?”
“别!可是我……现在不方便,等过些时候我再去找你好吗?”
“听话!”
她挂了电话,扭头看见向绒一脸的意味深长,“哦~你老公?”
她眼睛里闪着的光快要闪瞎向绒的眼:“是,他也来这出差。”
向绒爬起身,边穿鞋边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楚雀儿伸出手想挽留她,“诶……?”
她的话还没问呢,这么着急走干嘛,反正陆汀沈又不会来找她。
向绒冲她笑笑,“没事,明儿你有空了再来找你玩,先去陪你那个粘人精老公吧。”
陆汀沈放下笔记本电脑,接住过来投怀送抱的小猫猫,他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温柔:“老婆,累吗?”
楚雀儿摇头,“不累啊。我刚才遇见了一位故友,都怪你,不然我们可以聊好久的。”
他那时实在不知道她有客,主动低头认错:“那既是我惹了祸,你要怎么罚我呢?”
“这个啊……”她不假思索起来,“你先松开我。”
陆汀沈松开抱着她的手,她后退几步,她伸出手指着他,“让我想想……”
见她想了半晌还没下文,他上前又把她环抱在怀里,“小猫猫想不到惩罚,那我自罚可好?”
她仰头,轻哼一声,“算了,我又不是真的气你。”
他盯着手腕上的表,“嗯,我已经有28小时四十六分七秒没有见到老婆了。”
楚雀儿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表,主动握上他的手,“好了,知道你粘人。”
他垂下头,将下巴落在她头上,“你要补偿我。”
她转身,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这样够吗?”
陆汀沈唇角勾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他扶着她的细腰,加深这个吻。
次日,酒楼内的包厢中,陆汀沈与一位年纪相仿的合作方正坐在彼此的正对面,喝着酒,谈着商业上的合作。
陆汀沈举起酒杯,声音响亮:“盛总,既然如此,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被称为盛总的这个人叫盛景昼,是陆汀沈这次项目的合作夥伴,他眼皮微掀,露出一抹淡然的笑,也举起酒杯,“陆总,合作愉快。”
双方签完合同,便没多留,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盛景昼后一步出包厢,在酒楼门口看见陆汀沈与一位女生在车门口相拥,而那辆车内还有一位女子,她坐在副驾驶上,见到外头这如胶似漆的俩人弯眉笑笑,索性动作迅速地下车,又上了车后座。
楚雀儿没去坐副驾驶,她同向绒一并坐在了后座,而陆汀沈则是当了司机,他看起来倒是很乐意效劳。
车辆离开,盛景昼望着那车离开的方向攥紧了拳,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楚雀儿忙完工作,说要带向绒来见见自家的粘人精老公,向绒当然没有拒绝,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能把楚雀儿拐回家。
车内,楚雀儿靠在后座上说个不停。
“绒绒,你看我家这位好看吗?”
陆汀沈勾唇,她说,他是她家那位,好开心!
“绒绒,我们等会儿是去吃粤菜川菜湘菜还是西餐?”
她将手机上的图片给向绒看:“诶你说,我这张图片拍得好不好看?”
被无视且毫无插话机会的便宜司机兼老公:“………”
她怎么一路都在跟别人说话,这么就不见她关心关心他这个无人问津的可怜人。
陆汀沈一路都没打扰她们的谈话,她开心就好。
他们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吃饭,点完餐,楚雀儿故意咳嗽两声,引得二人注目,“现在,由我楚雀儿正是为你们介绍。”
她擡手握住陆汀沈的手举起来越过桌面,好让向绒看到,“这位呢,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老公,他叫陆汀沈,跟我一起长大,算是有点青梅竹马的缘分吧。”
陆汀沈低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宠溺。分明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哪里止“有点缘分”,分明就是天大的缘分!
向绒轻笑一声,陆汀沈无奈,面对这样的介绍,他无言以对,也只能以笑捧场,他冲对面的人点头,“你好。”
向绒回之以同样的动作与话术:“你好。”
眼见楚雀儿要松开陆汀沈的手,眼神看向向绒,她伸出那只未曾握人手的左手,想去抓绒绒的手,被陆汀沈扯了回来,向绒见这架势,心里有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爱吃醋吗,男人!
她冲楚雀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了,然后微笑着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向绒,雀儿的朋友,很高兴她能跟你这样一位度过美好馀生,你可别让我失望。”
陆汀沈:“我必然会好好待她,爱她如命,尽我所能给她想要的,最好的。”
楚雀儿感受到来自另一只手对自己右手的力道有所增强,他在宣示主权,或者说,是一种强烈且珍重的宣誓。
她心里感觉暖暖的,她知道他喜欢她,她亦是如此。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向绒就此与他们夫妻二人分开。陆汀沈拉着楚雀儿的手腕,看着向绒离去。
在他们看不见的拐角,向绒被一辆豪车拦了去路,且还被强势带上了车。
恩爱夫妻甜甜蜜蜜地回了酒店。
夏天的傍晚格外吸引人,那橘红色的天边,有云,有太阳。
陆汀沈洗完澡出来,他身上穿着白色真丝睡衣,头发上的水珠还未擦干,在去找老婆大人的半道上,看见老婆风风火火地从自己身旁越过,而后不过五秒,老婆又折返回来。
“我去找绒绒,你晚上先睡,不用管我,我可能就不回来陪你了。”
陆汀沈一听是这话,瞬间不开心了,凭什么?
那是他老婆!
他扯住楚雀儿手腕,咬着下唇装可怜:“你要抛弃我吗?”
楚雀儿微微皱眉,掰开他的手指,正经道:“你先正常点,绒绒她有事找我,你别乱撒娇。”
他收回刚才的卖惨脸色,“很急吗?要不要我送你去?”
她斟酌一二,还是拒绝了:“你自己呆着吧,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说完话,她就迈开步伐出去了。
陆汀沈摇了摇头,唉!
向绒抱着枕头一个劲的哭,听见敲门声,她想起自己给人打了电话,才随意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开门。
见到楚雀儿匆忙又着急的样子,她的脸上还有关切之色,她忍不住抱着人又哭了起来。
“雀儿……”
楚雀儿关上门,擡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温柔低声安慰道:“没事,我在。”
哭得差不多了,向绒才松开她,她抽噎着,委屈巴巴的。
楚雀儿给她倒了一杯水,声音温润,如山间清泉:“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如此伤心吗?”
向绒擡起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她,垂头喝了两口水,算是润嗓,她缓缓开口,回忆起今日之事。
“盛景昼那个混蛋,他居然强吻我!”
“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以前他都很有礼貌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跟发疯似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越说越恨,连表情都表现出愤懑,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我挣脱他之后,又在他的手腕上大咬了一口。”
她奋起高昂,一拍桌子,满腔愤怒都发散出来:“谁知道……他…他这个衣冠禽兽居然要对我行不轨之事!”
楚雀儿:???!!
这么刺激!
“还好没被他得逞,他难道忘了之前的承诺了吗,狗男人都一个性子!”
向绒放下水杯,后面的话越说越委屈:“雀儿,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坚守本心,把那道红线深深刻进心里,也无时无刻不在警告自己:他盛景昼不是我能肖想的人,他终归是会有属於自己的幸福的。”
“与他的一时贪欢,不过是过雨云烟……”
她仰起头,试图不让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划过脸颊。
楚雀儿将腿上的一包纸巾抽出几张,替她擦拭那眼角的泪珠,“好了,看你这样,肯定是对他情根深种,可又碍於身份的束缚,不敢光明正大地言明自己的感情。”
向绒接过纸巾,嘴硬道:“我才没有!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好,他不值得……”楚雀儿说,“那绒绒要不要考虑离开他,去寻找独属於你自己的那份真心?”
她犹豫着没回答,看她迟疑,楚雀儿就知道答案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正所谓年少时不要遇见太过惊艳的人……让凡尘的人窥见了仙姿,哪会再为他人着迷。
当你产生了那份炽热的爱意,并深陷其中的时候,你就已经无法摆脱了。
爱一个人可以是利刃,也可以是温暖且柔软的绸帐。
二人沈默半晌,向绒破涕为笑,“我也太不争气了,为了一个男人哭得要死要活,去他的狗男人!”
楚雀儿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强撑,须臾的缝隙,有些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想清楚。
她没有破坏气氛,或许这样也不错,不用再为那个狗屁男人流泪。
她也笑了笑,擡手敲了下向绒的脑袋,开玩笑道:“你真是……看看,眼睛都要哭肿了,还有你这张绝美的脸,再哭,可就不美了。”
向绒还是在意自己的脸的,她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卫生间照镜子,看见自己脸上那些泪痕,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果断用冷水洗了把脸,长舒一口气,自己一定不能被爱情所扰!
可是哭都已经哭完了……
楚雀儿看她回到床边,她脸上那点伤心劲一下子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好梦幻!
她问:“想清楚了?”
她又给刚从卫生间出来调整好情绪的某人灌输心灵鸡汤:“我们是新时代女性,爱情就是我们事业和人生路上绊脚石,远离男人,巅峰之路就在脚下,抛开爱情,攀上顶峰不在话下!”
好励志。
向绒被她的话给激励到了,在那个瞬间,她力量十足,精神仿佛更好了。
而此刻,另一个人可不是这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