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云抬眸看了一眼苏枯,微微颔首;“本宫心有疑虑之后,也曾统计过进来的人数正是九十八人。
但是本宫考虑了很久,始终想不出来何远山的目的是什么。”
度闲心慌的握紧韩秋云的手,韩秋云察觉出度闲的不安,安慰性的反握住度闲的手。
苏枯心里有了一些考量,站起来走到窗台边看着楼阁外面,逼真的画面。
扑蝶采蜜的少女,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苏枯静静的回头看向韩秋云,声音带着些许沉稳说;“既然猜不到,就逼他自己说出来。”
韩秋云和度闲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微微一愣,随后韩秋云明白了苏枯说的话。
“你想怎么做,本宫都配合。”韩秋云坚定的说。
苏枯的食指轻轻捻动着大拇指,这是他在思考时标志性动作。
“韩太后,你可知道画中不能去的地方是哪里。”
韩秋云自从发现画中异常的情况后,便在探寻画中的秘密,韩秋云对一直停在树上的鸟,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从榻上起身,示意苏枯跟着她。
吱呀~
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苏枯跟着韩秋云从楼阁里出来时。
外面站着一群少女,看到韩秋云出来纷纷行礼说;“娘娘安康。”
韩秋云微微抬手看着下面的众人说;“本宫和你们被困在画中,不知年月,沦为那狗道士的工具,现在有机会能出去。
你们愿意试一试吗。”
韩秋云的话音落下,
百名少女齐齐跪地,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愿意。”
“好。”韩秋云朗声道;“你们现在去寻找,我们进不去的地方,找到就及时通过鸟儿发消息。”
“是。”下面站着的女子们一时间纷纷四散开。
韩秋云看了苏枯一眼;“跟我来。”
韩秋云带着苏枯和度闲走过一条小路,来到一处广场的位置。
那个广场上面是一尊佛像,这尊佛像的眉眼间带着一股杀气,造型奇特。
苏枯看到这尊佛像的第一眼,就觉得恶心。
苏枯往前走了一几步,在距离佛像一米处,苏枯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脚步。
苏枯伸手放在透明的屏障上,调动着体内的灵力。
手掌心处泛起了绿色的光波。
咔嚓咔嚓咔嚓
传来类似于玻璃应声破裂的声音。
苏枯收回手调整了一下气息,径直走到两人高的佛像面前。
下一秒
苏枯慢慢的升空,来到佛像头的位置。
仔细观察一下。
在下面等着的韩秋云和度闲看到,苏枯突然出手扒掉了佛像的头。
等苏枯下来时。
韩秋云和度闲赶紧围了上去,看着苏枯手中的佛像。
“这佛头有什么问题。”度闲凑近没有看出什么问题说;
苏枯摆摆手示意稍微离远一点。
苏枯把佛头放到地上,抬脚就踩了上去,佛像上渗出了红色的血水。
抵抗着苏枯脚的落下。
苏枯加重了力道,往佛头上踩。
佛头的顶上浮现出一道阵法的虚影,硬生生的把苏枯的脚给抬了起来。
苏枯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疯狂的情绪,调动着体内灵魂之力;“不自量力,给老子裂。”
苏枯踩着佛头的脚周围的空气激起了一阵风。
咔嚓
咔嚓
佛像应声出现一道裂缝,裂缝慢慢变大。
露出藏在佛头里真面目。
那是一个人的骷髅头,骷髅头上面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丝血肉。
“这……”
韩秋云看到这一幕惊讶出声。
苏枯捡起地上的骷髅头对韩秋云说;“如果我没猜错,其他地方还藏着这位骷髅头主人的四肢。”
与此同时
兰若寺最大的禅房内,香炉起升起缕缕青烟。
榻上半眯着眼休息的年老僧人,突然心神一震。
噗~
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鲜血,老僧人睁开眼睛,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是谁。”
隐藏在僧人中间,还当上住持的何远山,此刻没有一点慈悲为怀的样子。
露出狰狞的面目。
何远山面色不虞的从禅房里冲出来,只背着偏僻的偏殿去。
一路上
遇到的僧人看到住持不苟言笑的样子,吓得不敢上前打招呼。
画璧中
苏枯把搜集起来的骨头架子拼在一起,从骷髅架子上看。
这是一位男性,还是一位作恶多端的男性。
苏枯把骷髅架子拼成的那一刻,每一根骨头上都散发着浓烈的黑气。
而苏枯手上还拿着一个锦盒,这里面放着的是一颗黑心。
锦盒上刻着着一个名字
玉竹道人。
苏枯正打算把那颗黑心放进骷髅的心口处。
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形。
那道身影在看到地面上躺着的骷髅架子的时候,瞳孔紧缩;“小小牡丹花妖,敢来管我的事。”
“狗何远山。”韩秋云看到那道身影显现出来时,气愤的张嘴就骂。
旁边站着的百名童女纷纷上前稳住何远山,对于这个骗了她们的老秃驴恨不得活撕了他。
何远山来到画中倒也不急了,看着韩秋云说;“太后娘娘好久不见,贫道帮了你,为何要这么看贫道。”
韩秋云不顾形象的呸了一声;“狗东西,你骗了我,害我被困在画中无法脱身。
还有脸说帮了我,这么多年来,你引诱了多少男人进来。
让她们被迫成……”
韩秋云讲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
何远山对于韩秋云的指责,不以为然道;“贫道是帮了太后娘娘的,太后的心愿不是成仙吗。
我让你在这里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不老不死,没有病痛。
我满足了你的心愿。
至于你们。”
何远山看向围着他的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们的愿望不就是,过上好日子,能吃饱穿暖。
怎么,画中的日子还不好嘛。
你们在这里没有饥饿,穿的是绫罗绸缎,青春永驻。
为什么想着要出去呢。”
何远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枯看到何远山一副,他很伤心你们不听话的样子,不由得佩服何远山的厚脸皮。
“何远山,你真是不要脸了,别自称贫道了,你不配。”
苏枯站在栏杆上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