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什么呀。”
谢云瑶心虚,但转暖一想,这未尝不是机会,于是柔弱善良的甩锅道,“那天觉得母亲最近和父亲疏离很多,老夫人又生病,一直没好,常嬷嬷也莫名死了,心里觉得,咱家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
“我去找哥哥商量,无意间听见哥哥和怀玉哥哥说起您和沈姨娘过去的故事,女儿听了心里很感动,就想着跟老夫人说,何不早点迎沈姨娘入府?”
“一来,我是父亲的女儿,父亲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做可以早日弥补父亲和沈姨娘,
二来,家里诸事不顺,沈姨娘进府是件喜事儿,兴许让这喜事冲一冲,老夫人病就好了,母亲也会重新和父亲和好,家里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叮!谢鹤安好感度5】
【叮!谢鹤安好感度5】
【叮!谢鹤安好感度5】
【叮!谢鹤安好感度5】
谢鹤安听罢,对谢云瑶的好感度一下从60涨到了80。
他觉得谢云瑶最近的态度有些奇怪,心里误会了谢云瑶,没想到女儿私心里竟然这般为他们着想,所作一切都是为他们好。
他心里有愧,眉目间恢复了从前的慈爱,道,“好了,父母的事跟你无关,你别多想,我和你母亲只是有些误会,她最看重的就是你,这些日子你多去看看她,最好能劝她把那封休书还回来。”
谢云瑶敏锐察觉到他的意思,屈膝福身,微笑道,“父亲放心,女儿明白。”
谢鹤安点头,转身离开,走的时候顺带拿走了谢云瑶桌上画的比基尼内衣。
翌日一早,谢鹤安带着这些画去了漪绿堂。
晨光明媚,暖阳和煦,祝锦纭正在桌前吃早饭。
两张烤的金黄酥脆的胡饼,一碗热气腾腾的白菜鸭血细粉,一碟裹满了馅儿,炸的酥香味美的三鲜春卷。
她才吃完,谢鹤安大步迈进来,将一叠纸拍在她面前道,“给我个解释。”
祝锦纭放下筷子,拿丫鬟递来的热茶漱口,接着净手,没急着看纸上的东西。
“侯爷大清早来我这里兴师问罪,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她和侯府的矛盾已经搬到明面上,休书也已拿到手,就不必再维持什么体面,忍让对方。
谢鹤安眉头跳了跳,质问道,“夫人,你还想抵赖不成?若不是你教的,瑶儿一个名门千金,怎会画这样的画!”
祝锦纭拿起桌上穿比基尼的仕女图看了看,却觉得这仕女图跟本朝的仕女图有些不像。
图中仕女金发碧眼,一头卷发,身材比例修长,凹凸有致,像是一个西方人用羽毛笔蘸墨水画的。
祝锦纭从未教过她这些,从前也没看她画过。
但她拿羽毛笔作画的手法,却比她用毛笔画国画,写字的手法还娴熟。
这娴熟,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不成。
祝锦纭心中感到一丝怪异,将画收下,道,“侯爷不该问问自己是怎么管教的女儿么?这阵子心力交瘁,既不管家,也不教养孩子,云瑶是放在老夫人那学规矩的,侯爷不妨去问问老夫人?”
“胡说!老夫人怎会教瑶儿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谢鹤安冷冷起身道,“我来这也不是跟你争个对错的,只告诉你一声,就算你不和我过了,瑶儿和辛儿也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你最好别把被休的怒气撒在两个孩子身上。”
“否则,你以后别想再见他们。”
说完,他甩袖离去。
兰香担心夫人不高兴,正欲宽慰几句。
祝锦纭深深看着手上的画,问她,“让你查云瑶变化的事,你查的如何?”
女儿和她决裂那日,说出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词,“白月光”。
她说沈苏荷是谢鹤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