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一番话，如同惊雷平地而起，整个相府后院瞬间死寂一片。
宁方汇脸上的鄙夷，逐渐变成了震惊与愤怒。
“白氏！你胡说八道什么？！”东方柔尖叫着喊道。
“你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大哥，白氏这个贱妇，竟然敢这般污蔑你我，你还不将她打死！”
东方柔气得浑身颤抖，尖叫着指着白氏吼道。
“东方生！你敢说我胡说八道吗？”白氏似陷入疯魔一般。
尖锐的叫声刺的人耳朵生疼：“东方生你敢吗？”
东方生阴沉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众人的眼色。
东方生没有开口，只是死死地的盯着白氏，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
宁方汇怒极，一把推开抓着的宁安惜，厌恶地看着东方柔。
质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呀！是不是？”
东方柔不敢相信，宁方汇竟然真的会相信白氏的鬼话。
不管不顾地冲向宁方汇，撕扯着宁方汇的衣襟。
咒骂道：“宁方汇！你个畜生，你居然敢怀疑我？你相信白氏那个毒妇的话！”
宁方汇自然不愿意相信白氏的话，看着东方柔如此激动。
似乎也并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有些动摇。
任由东方柔拍打也不还手，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
说道：“还不住手，这像什么样？我并没有说相信她！”
自然，宁方汇也不可能就当没听到。
白氏今日所言，若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她是胡扯。
传出去不止是东方府，便是丞相府怕也是会沦为整个渝京城的笑柄。
“嗤相爷可真是痴情，如此情况居然还选择相信东方柔。
以后谁要是说丞相与丞相夫人关系不睦，本夫人第一个不答应！”白氏嗤笑道。
“你！”东方柔快要气疯了。
白氏却是不给他们机会，接着说道：
“难道相爷从未想过，为何东方生对宁安惜这般好？！好到连自己的嫡亲女儿都不如。”
“惜儿可是大哥的外甥女！”东方柔吼道。
“外甥女？”白氏冷笑道：“宁大小姐也是东方生的外甥女，宁大少爷还是他的外甥呢！”
“怎么从未见过东方生对他们，有对宁安惜这么上心？”
东方柔喊道：“惜儿自幼早产，大哥怜惜。”
白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嗤笑道：“早产？哈哈哈哈哈”
宁方汇的眼神满是怀疑盯着东方生。
从宁安惜出生起，东方生对宁安惜的疼爱毋庸置疑，甚至超过自己这个父亲！
只要是有关宁安惜的请求，即便再不合理，东方生也都会答应。
近乎溺爱的程度，让宁安惜也越发地亲近东方生这个舅舅。
若是这一切都是东方生故意为之，那是不是说明白氏所言
“东方大将军！”宁方汇看着东方生，咬牙切齿地问道：“东方生，白氏所言，你怎么解释？”
东方生不屑地看着宁方汇，嗤笑道：“解释？呵，一个疯妇说的话，相爷你也相信？”
惜儿今年十五岁，他不信十几年前的事情，白氏还能有什么证据。
更何况，当年之事，连柔儿都不知道，白氏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疯？东方生，如果我是疯妇，那么趁着醉酒，强行霸占了自己亲妹的东方大将军，岂非猪狗不如的畜生！”
白氏冷笑道：“十六年前，丞相府的李姨娘查出有孕两个月。
东方柔一气之下回了将军府”
白氏冷静到极致，却又似乎蕴藏着可怕的恨意。
那声音将宁方汇，一下子带回了十六年前。
那个时候，大夫查出梦儿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他激动不已，他终于与他最爱的女人有了孩子。
却也引得东方柔醋意大发，对梦儿动手，导致梦儿差点小产。
他也因此打了东方柔一巴掌，东方柔便回了东方府上。
直到一个月后，东方生主动找到他，要求他去东方府上将东方柔带回。
白氏：“东方柔回到东方府的那个晚上，心情苦闷拉着东方生喝了不少酒。醉后两人便”
“第二日一早，东方生酒醒后匆忙离开，却也因为太过慌张，被我身边的大丫鬟看到。”
“当然，那个丫头随后也已经被我找了个由头处理了。”
说到此处，一旁的小舟猛地看向白氏，瞳孔巨震，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东方柔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张狂猛然褪去，只剩下苍白一片。
“大哥，她说的，不是的她在说谎是不是？”东方柔看向东方生。
而东方生，却好似没有听到东方柔的声音一般。
脖颈处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抽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我说谎？宁安惜不足十月就出生了，难道你忘了吗？”白氏嘲讽道。
东方柔的声音有些发颤：“惜儿是早产！”
“呵真的是早产吗？”白氏看着东方柔一字一句地说道。
东方柔身体猛地一晃，惜儿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别人不知道，当娘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可大夫说
东方柔猛地看向东方生，惊惧的眸子里沁满了绝望和厌恶。
听着白氏说：“你怀孕期间，担心府中侍妾会害你。从大夫到产婆，甚至是你生产时产房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好大哥安排的。”
“母亲！”
宁化诚一声惊呼，从远处跑来，扶住了即将栽倒在地的东方柔。
“柔儿”东方生想要扶住东方柔的手，被宁化诚一巴掌拍掉了。
“不要碰我的母亲！”
东方生的眸子里满是阴鸷，带着浓烈的杀意眼眸看着白氏：“你找死！”
白氏此刻只觉得无比的畅快，即便是现在死也无所谓了。
“哈哈哈找死？东方生，笑笑已经死了，我还怕什么？
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明明知道宁安惜是你和东方柔的野种。
知道你一直对东方柔，有着令人作恶的感情。
我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你一次次为了东方柔，为了宁安惜费尽心思。”
“我真的想吐！”
白氏压抑了十多年，如今竟是绝对无比地畅快。
“东方笑死了，东方元丰和东方元棋还活着”东方生的声音里满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