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那女子正在喜床上端坐,听到声音,手中的喜扇抖动,屋里的婢女送上合卺酒。
“请殿下却扇,饮合卺酒。”
昂贵的喜扇镶嵌了无数珍珠玛瑙,奢华唯美,可再美也比不过扇下那女子的容貌,惊鸿一面便让人睁不开眼。
平日里洛云澜只施淡妆,看起来如出水芙蓉般柔美动人,而今日的嫁妆则衬得她明艳如牡丹,艳而不妖,明媚动人。
“夫人今日真美。”
顾从行只要一想今日后这明媚女子便是他的妻子,便心中忍不住欢喜。
洛云澜也欢喜,她是不打算再嫁,但定北王除外。
像他这样人中龙凤,天上皎月一般的男子,谁不喜欢。
却扇后,顾从行坐在她身边,二人饮可合卺酒后,婢女们便退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又是红烛荏苒,暖帐熏香,她明明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可面对顾从行却如初嫁的少女一般,如此紧张且局促。
顾从行为她拿去沉重的凤冠,又为她宽衣。
“殿下,等……等一下。”
她有点接受不了顾从行为她宽衣,顾从行一碰她,她就紧张得不得了,她急有些结巴道,“我自己来。”
她退去了火红繁重的外衣,中衣,里衣……
“等等。”这次是顾从行按住了她的手。
此刻耳房内已经响起了倒水声,“去洗澡,到了耳房再脱,别着凉。”
这可是正月初八,正冬之时,夜里外面冷得结冰,屋里便是再暖和也容易着凉。
顾从行是怕洛云澜着凉,客可洛云却紧张忘了洗漱这一环节,只以为顾从行去脱她的衣裳是为了那个……
“哦哦……好。”
她捂着松垮的衣襟和胸脯,慌忙的逃离了那灼灼目光。
待洛云澜沐浴出来后,顾从行已经宽掉了外衣只穿着里衣,他胸膛半敞着,在洛云澜震惊的目光下,踏进了洛云澜刚刚沐浴过的浴桶。
他们虽然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了,但实质性的关系还没有这么近吧?
当时没那么近,但过一会就近得不行了。
不亏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无论再哪方面的战绩都无败绩,洛云澜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在顾从行的猛攻之下,依旧遭不住。
他们这场交流止于泡好的阴珈用没了才被迫结束。
“顾从行你这个王八羔子!”
这般云雨,二人也不生疏了,洛云澜气得骂人。
那男人却还意犹未尽的看她,尽是野兽看猎物的目光。
“本王要你说,是我厉害还是沈节?”
这个时候他竟然执念这个。
沈节与他哪里有可比性?
“自然是你。”
沈节那瘦弱的身体,那点子力气也只够堪堪满足自己,与他成婚那些年里,每每行那事洛云澜都是例行公事,她从未觉得这事有何欢喜,因为她还未尝到滋味,沈节就结束了,那像顾从行,翻来覆去的领她招架不住。
“那我与你之前的女子比呢?”洛云澜反问。
顾从行都戳她脊梁骨了,她也不甘示弱,按着定北王这年岁,就算没妾也会有通房丫鬟。
“我?”顾从行正拿起床旁衣袍穿在身上,手上动作迟疑一刻,淡淡道,“本王从未碰过别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洛云澜?!
“第一个,那先王妃呢?女儿从哪来?”
顾从行合好衣襟解释道:“安氏本该是我兄弟的妻子,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计划着与我解除婚约后成婚,不想他在北地战死,临死前将她托付于我,我这才与她成婚,照顾他的妻女。”
那时顾从行从未有成婚的年头,没有喜欢的女子,他一心只想复仇,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动情,如此便顺帝后旨意,延续婚约娶安氏为妻。
婚后她们各自居住,直到安氏难产离世,留下孤女。
所以顾从行的那个女儿不是亲生的……
那他娶她,岂不是这辈子都做不成父亲?
做父亲这事随缘,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才最重要,顾从行表示他并不看重这些。
可洛云澜有些替他惋惜,甚至得知先王妃与顾从行关系后她没什么欣喜,更希望安氏的女儿是顾从行的该多好。
“谁说我这辈子没有孩子的,你不是有欢儿和若儿,安氏的孩子我也会当亲生女儿来看待。”
他这般想的开,洛云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她也不能头脑一热再生一个。
倒是这男子穿了衣服下了床,抹着黑在柜子里翻找什么呢?
“你不睡觉在找什么?”
洛云澜借着月光只能看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站在柜前,抹了几下抓出一把东西,咣当咣当的放进盆里。
顾从行也不避讳,直白的说:“泡一些阴枷留着明早用。”
今日成婚,顾从行提前泡了十个没够,他打算多泡几个。
这玩意当年沈节用时,一次一个便够用,可轮到顾从行这总是撑破,好几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有些走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