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身。”
洛云澜请的这位武师父很有名,只是他这名望和经验都来自男徒弟,女徒弟这领域他属实没有头绪。
所以当洛云澜请他教学后,武师父就延习了男子的基础拳法,内容没什么变动,只是考虑她是女生,所以把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拿训练男子的内容来训练女子,这本就是不合理。
这些日子,顾从行每次听北辙与他汇报洛云澜习武的训练过程,他都拧眉不语,心里其实早就想到了一套适合女生强身健体的拳法。
“若你目的是习武防身,那你现在所学能速成,可若你是为了强身健体,那按着这个方法练下去,你怕是活不过三十。”
不能延年不说,还倒折损十年寿命。
顾从行面色凝重,他没有危言耸听也没有开玩笑。
以洛云澜当下风雨飘零的体质,强压练习出了伤身损心外没有任何益处,她除了觉得越来越疲惫,身体越来越差外,没有任何帮助。
洛云澜觉得顾从行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说到她的心坎里。
郎中说她短命,让她习武强身,固本培元,可她这段时间练得筋疲力尽,三魂弄丢了七魄,有几次她坚持不住感觉自己都要挂了,这哪里是伤身,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如今定北王这么一说,她才如醍醐灌顶一般,便是求问道:“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习武这种事,洛云澜是门外汉,可顾从行熟啊,只要定北王稍做调拨,就能为洛云澜指点迷津。
但顾从行可没打算只是指点迷津,他道:“青云巷二十号,从明日开始你去那里练习,保管事半功倍。”
定北王殿下就是靠谱,提出问题后还帮忙解决问题,绝不给人制造焦虑和烦恼。
洛云澜认真记好地址,并连连感谢,保证明日准时报道。
这时寻干枝做柴火的南辕抱着一把湿枝回来道:“殿下,雨小了,可以出发了。”
他用湿树枝和叶子压灭了火堆,一行人便继续出发了。
细雨蒙蒙,雨后的空气湿润又清新,马儿打着鼻儿,跃跃欲试的准备踏上洗刷一新的山路。
拐过前面那道弯,余下的便是平坦宽道,踏上官道,南辕向车里人高喊一声,“殿下,洛掌柜坐稳了!”
说罢,他便勒起缰绳,策马加快了速度。
马车轰隆,车轮与地面碰撞,颠簸,好几次洛云澜觉得自己整个人被颠得腾了空。
许是她轻,所以就比较容易被颠起,而另一边的定北王就显得稳当多了,他只是随时马车轻轻摆动,整个人稳如泰山,仿佛和车子融为一体。
果然,天生矜贵的人,无论面临着怎样的窘境都能十分体面的从容面对,不像她,屁股都被颠得没有知觉了,她实在体面淡定不了。
这马车洛云澜是坐不住也遭不住了,她蹲下身,让自己的身体与马车保持有缓冲得空间,只手和脚来保持平衡,可这样她又被晃得晕车……
“洛掌柜。”顾从行实在是看不下去翻来覆去的洛云澜,冷冷道,“你将一只手搭在窗外固定,身子就不晃了。”
洛云澜坐在最里面,顾从行坐在左边又是侧坐着,所以洛云澜根本就没注意顾从行的一只手是伸在窗外的。
顾从行不颠,她只以为是体重的原因,哪知他是用这种办法悄然固定住了自己。
“殿下,有这种经验你怎么不早说!”
顾从行哪知道行走江湖的洛掌柜会不知道这样的常识。
洛云澜乘坐的马车都是慢活,唯一那次急着去柳州就选择了骑马,她当真不知。
如此那女子就挪到了另一边窗旁,一只手穿过车窗外,还不待寻个东西扣紧,便是一只长箭“嗖”的一声穿进来。
“小心!”顾从行眼疾手快,护住洛云澜的头把她带去一边,随之一支利箭插在马车里。
情况来的突然,那箭从她的头边飞过,若不是顾从行护着,她此刻已经成了靶子。
洛云澜吓得花容失色,抓着顾从行的衣袖不敢松手,掌心都是薄汗。
洛云澜刚把手伸出窗外就遭人射箭,这很难不令她怀疑这杀手还是当初想要暗杀她的那伙人。
毕竟皇商这块肥差可是有许多人觊觎,定北王护她,别人想拿也拿不走,可若她死了,这肥肉不就轻易落在了别人手里。
自古利益最古惑人心,诱惑和人命相必,许多人会选择前者而草菅人命,这也就是为何许多商人接了皇商后莫名其妙遭匪,莫名其妙惨死。
盛京城势力错综复杂,洛云澜只是个没背景没势力的一届商人,当初是定北王护她,她才有接下皇差的底气,如今定北王的事已办完,但想要她死,眼气她的人又不止那一个。
本来洛云澜就计划着完成这笔订单后就不再接了,把这玩命的差事甩出去。
只是这些人急不可耐,已经巴不得她早点死,等不到她让贤了。
说来顾从行护她那么多次,这次当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