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
再说谁天生生下来就会骑马,再好的技术不也是后天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
老话不是这么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没骑过几回马,还没见过别人骑马吗。
就像此刻城外,紧密的铁蹄声如一道道滚滚巨雷,镇得紧实的大地发出阵阵颤抖。
放眼望去,如盘龙般绵延数里全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铁骑王军。
他们刚劲有力,整齐划一的驻守在城外,为首男子则带着他的副将与亲随,浩浩荡荡入了城。
街道两侧有官兵把守禁行,百姓靠近不得,只能在远处向里张望。
有人小声询问,“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气势。”
便有人回,“那是大盛战神定北王,你怎么连定北王殿下都不认识,你是外乡来的吧?”
“定北王殿下威名在外,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人解释,“只是离得太远,没看清而已。”
那百姓被官兵挡着,想要看清很难,但洛云澜骑在马上,看着就非常清楚。
她看见那气势如虹的男子,一身玄黑战甲,身形阔挺笔直,腰背挺拔如松。
他身下的战马一看就是匹千里良驹,与男子一样,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那马儿一看就是不好训服的,可在男子手中却乖巧温顺的不行。
他只一手单握着缰绳,形态松弛,身体随着马走动的频率,自然的起伏。
仿佛他不需要给任何指令,这马就能读懂他的心意。
已是人马合一的最高境界。
哪像洛云澜,四肢僵硬如陶俑,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她恨不能将缰绳焊死在自己双手上,生怕落了绳,马儿不听她的话。
饶是这样,还是非常难驾驭。
定北王殿下,那可是三岁便会骑射,八岁就随父亲亲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存在。
御马之术,他说第二,整个大盛无人敢说第一。
遇见这样的好老师,洛云澜怎能放过,她自是要仔细观察定北王殿下骑马的姿态和动作,哪怕是身体处细微的微动,恐都存有背后的深刻含义。
她要认真记录下来,方便她回头温习吸收。
就算学不到精髓,学些皮毛也够她用个来回了。
所以定北王顾从行在回京复命的路上,感受到了一束极其炙热且浓烈的目光。
别的百姓见他皆垂目不敢直视,唯有他,突兀的骑在马背上,明目张胆的用目光尾随着他。
甚至他走远后,他还会不舍得策马向前追随。
那毫不遮掩的喜欢,不知是哪家崇拜他的少公子?
瞧着年岁不大,以后若有机会,到是可以建议他入伍从军。
建功立业,报效朝廷。
【作者有话说】
洛云澜:你确定?你会后悔的………
6 第六章
◎船祸◎
洛云澜为了学到精髓,整整跟了定北王殿下三条街。
去采买回来的灵犀找不到主子,还以为小姐被马给拉跑了呢。
她急的上马赶紧去找,刚骑上马背却见她们家小姐悠闲悠闲的,正策马从前街走来。
只见洛云澜一手单握缰绳,神态放松,身体随着马蹄“嗒嗒”声,自如起伏。
那样子,哪里还是方才神色紧张,双手紧握缰绳的新手。
“小姐,您……这是去哪里进修了?这才一会不见的功夫就让人刮目相看?”
洛云澜神秘兮兮道:“受高人点拨,受益匪浅。”
她跟了定北王三条街可不是白跟的,她发现定北王骑马的方式让马儿觉得很自在。
不像她,越是紧张,就越是紧紧夹着马腹,拉着缰绳,马儿被骑的不舒服,自然不肯听她的话。
她试着放松下来,调整自己的坐姿,果然她放松了,身下的马就也跟着放松下来。
这样再稍作磨合,马儿很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听话的按着她的指令去做。
从盛京去柳州一共一千八百里,洛云澜和灵犀日夜兼程,五日便到达了柳州。
为了行走方便,她们这一路都扮了男装,到了柳州亦是如此,见了周老板,便也应证了她的猜测,那周公子欠了赌债,背着父亲挪用了货款,填了窟窿。
周老板气得要打断儿子的腿,周公子哭着跪求父亲别打死他,他也是被人害的。
周老板了解自己的儿子并非嗜赌成性之人,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公子便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一月前,周公子接待了一位从北边来买原材的大客户,这大客户一开口就要了他们一年才能卖出的量。
周公子为了拿下这笔单子,陪着这位大客户在柳州玩了三天三夜,吃喝嫖赌算是占了个遍,结果生意没谈成不说,他自己在赌坊还欠下了赌债。
这本来也没什么,还了就是。
可当赌坊拿出巨额赌债的字据时,周公子登时傻了眼。
文契上白纸黑字写着他欠赌坊纹银十万两。
可他明明只欠了赌坊一百两啊!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