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里折腾些什么事,若非程明昱和陆栩生活计干得漂亮,他真的要怀疑程亦安是“红颜祸水”,
“你们俩能有点出息吗?”
“那是她爹,咱就不争了行吗?”
不过程明昱这份心意委实容易撼动女儿。
“所以,你又被比下去了?”
陆栩生痛心疾首,“这还没完。”
“还有什么?”
“范玉林,此人陛下可知晓?”
皇帝隐约记得前段时日有人传范玉林爱慕崔林,“就是那个断袖?”
陆栩生摇头,“非也,这个范玉林住在程家隔壁,觊觎安安多年,今日安安过寿,他竟然仿象山先生的作品,亲自制了一对陶瓷给安安,还言之凿凿让臣大度一些,帮他转交给安安,您看看臣的脸往哪儿搁?”
好了,皇帝明白来意了,立即错开视线,开始看折子,
“行了* ,时辰不早了,朕还有要务,你回去陪你媳妇,什么贺礼都比不上陪伴,你常年在外征战,一日陪伴胜过十幅画。”
陆栩生见皇帝不接茬,伸手将那叠折子往自己怀里一兜,“陛下,您不能不管,您不能看着我被人踩在脚下,再这么下去,我那媳妇要揣着我的娃回程家了。”
皇帝试图把折子夺回来,“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要的那玩意早没了。”
“您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皇帝一哽,狠狠敲了一记陆栩生的脑门,
“你不就是盯上了朕的宝贝吗?”
“嘿,陛下猜对了!”
陆栩生陪着笑脸道,“陛下,今日我媳妇生辰,我可是一件贺礼都没准备,陛下必须帮我!”
“不是还有五个吗?我只要一个!”
“您将最不喜欢的一个挑给我便是!”
“朕哪个都喜欢!”
君臣二人拉拉扯扯,皇帝最后实在耗不过他,气得吩咐司礼监掌印,
“刘喜,你亲自去朕的库房,将象山那五个瓷杯拿来。”
随后指着陆栩生,“一个,朕就给你一个,你得当作传家宝珍藏,明白吗?”
陆栩生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
不多时,刘喜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狭长的紫檀锦盒过来,这玩意儿实在太过宝贝,以至于刘喜连放都呵着一口气,
皇帝轻轻打开,明黄的绸缎下,一片极致的色彩撞入眼帘,这是五个形状不一却大小一致的茶盏,有的碗口状如莲花,有的形若星斗,茶盏上的瓷画色彩十分明丽艳亮,五个瓷娃娃,完全不一样的神态,却是一样地直击人心。
就连一贯不在这种事上费心的陆栩生也叹为观止。
皇帝看着心腹爱将,痛心疾首道,
“朕挑一个给你,就一个,多的没有。”
“那不行!”陆栩生慢腾腾将盒子盖上,把锦盒往怀里一兜,
“陛下,请您想一想,五个瓷娃娃是一家,您舍得让它们分开?”
“不是,方才不是说好只给一个么?陆栩生,你出尔反尔!”
“陛下,臣也是为您的圣誉着想。”
皇帝看着大言不惭的陆栩生,肺腑的寒气都给气出来,
“朕的圣誉?你还扯上朕的圣誉?朕的圣誉就是因为过于宠溺你,被你给玷污了!”
陆栩生轻轻一笑,“陛下,臣没有唬您,您想啊,一个末代皇帝的作品,您留在手里做甚?将江山弃之不顾,耗尽国库钱财给他开窑捏陶,这是明主行径吗?将象山的遗物视若宝贝还深藏库中,实在有损您的英名,这种败坏风气的东西,您还是全部舍给臣方为妥当。”
皇帝:“......”
差点被他给说服了。
“慎之,这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你好歹给朕留点。”
陆栩生抱着锦盒已经起身往外走了,“陛下,您库里的宝贝哪一件不是举世罕见价值连城?这五个茶盏,您稀罕吗?不稀罕!”
“不是,慎之,这五个宝贝,朕是打算等宁王妃诞下孩子,赏给她的,你这全部拿走,朕回头拿什么赏她?”皇帝饶过御案,追了出来。
陆栩生这厢已吩咐跪坐在一侧的小内侍登记出库,听了皇帝这话,不以为意道,
“陛下,宁王府还没有喜讯传来呢,而臣的媳妇已经怀上了,当然得先赏给臣的媳妇,等回头宁王府有好事,臣帮着您去库房挑,一定挑个他满意的。”
一听陆栩生还要去他库房,皇帝登时闭了嘴。
眼看陆栩生已堂而皇之按下手印,取走宝贝,皇帝苦着脸指着他的背影,与刘喜道,
“就这么被他全顺走了?”
刘喜干笑,“全...全顺走了。”
“这个小混账!”皇帝笑骂一声。
刘喜搀着他回到龙塌坐着,“陆将军劳苦功高,此番平车汗已是大胜在望,您就当提前赏他吧。”
皇帝笑笑,“都怪程明昱,他这个做岳父的太能干,害我这个做公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