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离开铜仁城后，谈判破裂，殿下真的会派人刺杀西南的土司吗？”
朱肃目光坚定，语气冷硬：
“没错，只要你们踏出铜仁城，西南的土司们就会尝到我刺客的厉害。”
“我乃朱元璋之子，深知‘欲行菩萨心肠，须有修罗手段’的道理。”
“杨倾，你们一旦离开铜仁，西南除了水西安氏，其余的土司都将遭到我刺客的追杀。”
“这是我对你们的警告，也是我立下的规矩：大明的土地上，只能有一个皇帝，那就是我父亲！”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语气更加冷硬：
“‘受命于天’，这四个字是我父亲历经无数腥风血雨，用生命和汗水换来的。”
“而‘既寿永昌’，这四个字则是他登基后，夜以继日，勤勉为国，为百姓福祉而努力换来的。”
他的目光扫过杨倾，语气不屑：
“至于你们，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
朱肃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张吓得面无人色的脸，语气冷硬如石：
“在自己的地盘上称王称霸，就以为整个天下都会对你们退避三舍？”
“西南的改革，是我的决定，也是大明的旨意，没有妥协的余地！
“同意改革，你们就能活下去；抗拒改革，你们就会死去！”
“没有别的选择！”
朱肃声音刚落，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杨倾等人默默地看着朱肃，他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没人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朱肃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今天明确告诉你们，不需要朝廷再派兵来西南，我有把握把你们这些小角色一一消灭。”
“今天找你们来谈话，是因为我还不想无谓的流血，我是在为你们治下的百姓着想。”
“但别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我清楚知道不能因噎废食。”
“如果你们胆敢造反，我绝对会诛你们九族，让你们千年传承的血脉断绝！”
朱肃的话语坚定而决绝：
“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对我来说，你们这些土司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西南之地，不容存在那些拥兵自重、时而扰民的土司。”
“我朱肃绝不允许你们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他语气激烈，目光如刀：
“听说西南乃至青藏，农奴制依旧盛行？”
“我告诉你们，不出三年，这制度必将在我大明境内彻底废除！”
“我要求的，是百姓要被平等对待，不是作为牲畜来驱使！”
“这，我朱肃说到做到。”
“殿下……”
安如娴虽然已经归顺，但她对朱肃的言论仍感震惊：
“那么您打算如何对待我们治下的百姓？”
“清查户口、丈量土地、核实赋税。”
朱肃声音冷硬，每说一字，堂上的四人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
“改土归流，是大势所趋。”
“我明白了……”
杨倾沉重地吸了口气，心中明白朝廷这是要动摇西南的根本，但他又能怎么办？
反抗？
杨倾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试上一试。
但想到安家已经投诚，四大土司中已有一家倒戈，剩下的两家是否真的会与自己同心，他心中不禁犹豫起来。
杨倾心里明白，一旦朱肃把他的计划公之于众，他们这些土司的子民肯定不会再跟着他们造反。
现在他们有了自由和土地，连傻瓜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虽然他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但缺少了人和，这场仗注定要失败。
杨倾咬了咬牙，单膝跪倒在地，声音坚定道：
“吴王殿下，播州杨氏愿意臣服！”
朱肃淡淡地点了点头，好像在他面前跪着的不是西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土司，而是个无名的卒子。
他的目光又扫过田文昊和宋启山：
“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田文昊和宋启山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跪倒在地，回答道：
“我等愿意归顺！”
朱肃问道：
“你们都清楚条件吗？”
“你们的土地会被收回一大半，子民会重新登记户籍，分到土地，你们的土兵大部分都会归朝廷管束。”
“如果你们能接受，我再告诉你们一些好处。”
“我们接受……”
杨倾、田文昊和宋启山低声说道。
安如娴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朱肃面对四大土司，气势如同猛虎下山，语气坚决，毫无回旋余地。
“好吧！”
朱肃微微点头，随后说道：
“我们来谈谈合作的益处。”
朱肃下了逐客令，四大土司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显然，他们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位朱肃是否真的会不计前嫌。
换做是他们处在朱肃的位置，恐怕早就动手解决了对方，哪还会在这里谈判。
“你们放心，我朱肃虽然名声不佳，但向来言行一致，不会食言。”
朱肃豪迈地说道。
陈锋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随后低下了头。
杨倾等人看着朱肃，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委屈之色。
“我说过不会动手就不会动手，难道我会逼你们至死吗？”
朱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是大明的子民，既然愿意与我合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虽然我知道你们大多是被迫的，但形势比人强，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好了，不说这些了。”
朱肃看了一眼脸色愈发不安的土司们，轻轻拍了拍额头：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带来的士兵你们也带走，回到封地后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西南还有多少人心怀异志。”
“你们也可以再看看，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恐吓，还是真的有言在先。”
“殿下，我们的立场您是知道的。”
田文昊语气略显底气不足地解释道。
尽管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勉强，但考虑到他已是花甲之年，朱肃也不便再摆脸色给他看。
朱肃便温和地对田文昊道：
“明白了就好，看透彻了，日子才能长远。”
旁边的安如娴听后并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