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书泼茶人 作品

第990章 胡子的去向

胡子半天没接电话,我直接皱起了眉头,妈的,这小子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就在接通声即将结束的时候,胡子接起了电话。

“喂?坚哥,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你咋样,去哪儿了?”

“我啊?我正忙着呢,这一队伤员需要调养,现在我在普度寺,就在永安村边上?”

“普度寺?”

听到这个名字,我也是一愣。

这普度寺我之前听说过,因为就在永安村边上,干爹在我小时候跟我说过,这普度寺里面的和尚都是正经的佛陀。

而且这个寺庙非常的大,几乎有一个村子那么大,平时香火鼎盛。

“没事儿,坚哥,别担心,这儿没啥事儿,师父们都挺好的,也很好说话……我先不说了,我这儿还忙。”

“行吧。”

说完,胡子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胡子没事儿吧?”

红叶还有金凤看着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没想到他也是去的寺庙,不过这寺庙比赤霞寺正经多了,至少有人去上香,香火也挺旺盛的,可能我也是让寺庙还有和尚吓到了,一听说胡子去的是寺庙,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金凤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我的坚哥,你就别担心了,胡子虽然年轻,但也在外行医了这么多年,肯定没事的。”

我站起了身,看着眼前的两个妹子道:

“那好吧,我准备准备,明天跟你们去看看这个阴阳擂台到底有啥说法。”

随之,我就直接走上了楼进了卧室,看着挂在墙上的天罡剑还有符刃,心里感慨万千。

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了,符刃还有天罡剑就一直挂在墙上,也从来都没有用过。

现在没有了骨纹,我催动不了从符刃中提炼出的紫煞气,这符刃现在我拿上也是会吸收我的生命力,只能用黑布包上了。

上面还有红叶用来叔教她画的符箓,现在用这块布包着,我虽然可以拿起来,但用不了。

而那一长一短的天罡剑,我也是想起了赵叔还有阳哥,他们两个已经死了五年了。

想到这儿,我就取下了两把天罡剑,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修为,这两把天罡剑我拿着都是很重,我还特意给这两把剑配上了剑鞘。

明天既然要出去打架,这三把剑我就打算都带上了,毕竟也算是我之前的武器。

看到两把剑,我还有些手痒,趁着夜色,我还是操练一番,我已经有五年没有用过这两把剑了。

我拿下了两把剑,并且把它们挂在了我的裤腰带上,然后又把符刃背在了背上,说真的,这符刃从我拿到它的时候,就一直带着,不管能不能用,带在身上都会很有安全感。

趁着月色,我下了楼,走到了后院。

这么久没有施展赵叔教我的三十六天罡剑咒,我已经把这剑咒忘的差不多了。

来到了后院,我屏气凝神,回忆了一下三十六天罡剑咒的口诀。

“天罡在上,剑破虚空,以符为引,剑气纵横!”

随着剑咒念出,我手中的手诀变换,两把天罡剑似乎也是感应到了我的召唤,随之从剑鞘中飞出,而我丹田的灵气团也开始疯狂旋转,不断地抽取着我心脏处灵气团中的灵气。

可就在天罡剑出鞘飞出一米左右的时候,我体内的灵气却仿佛直接被抽干了一般,我直接脱力,而天罡剑也是掉在了地上。

但这天罡剑不愧是蕴含了三十六天罡星星辰之力的宝剑,居然一下就刺进了地面,立在了地上。

“大爷的,现在还真是不行了……”

我喘着粗气,半跪在了地上,看来以黄符一阶的修为想要施展三十六天罡剑咒还是费劲!

我半跪在青石板上,盯着插在地上的天罡剑,剑刃震颤着嗡鸣,像在嘲笑我的不济。夜风卷着槐树叶掠过剑身,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却盖不住我急促的喘息。丹田与心脏处的灵气团双双沉寂,像被抽干了汁水的果实,蔫巴巴地贴在经脉壁上。

“再来。”

我咬着牙撑起身子,抹去额角冷汗。

左手掐诀,右手虚握成剑指,试图再次引动灵气。

两把剑晃晃悠悠的飞起,却始终挣脱不开重力束缚,只能在离地三寸处摇晃。

远处响起十二点的铃声,声音惊起屋脊上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第三次催动剑咒时,灵气团终于有了反应。

心脏处的淡黄色光团缓缓转动,扯出一缕细如游丝的灵气,顺着脊椎注入剑柄。

天罡长剑“嗡”地飞起半尺,却在飞起两米左右骤然跌落,剑鞘砸在石板上发出脆响,惊得墙根蟋蟀噤声。

“他娘的……这明天可咋打……现在这剑咒打鸟都费劲。”

我弯腰捡起剑,五年前剑刃能劈开一切的锋芒早已不再,此刻剑脊映出我皱紧的眉头,鬓角竟添了几根白发——二十五岁的人,倒像被岁月磨去了半生气魄。

第四次尝试时,我索性抛开所有口诀,像握柴刀般攥紧剑柄。

丹田灵气团被我强行催动,如拉满的弓弦般震颤,心脏处的灵气却像漏了底的葫芦,刚引出半缕就消失无踪。

短剑刚飞到膝盖高度便“当啷”坠地,惊起一团尘埃,在月光里浮沉如我渺茫的战意。

“呼——”

我靠在边上的槐树上滑坐,望着满天星斗发呆。

当年在阳哥还有赵叔手中那可以斩断一切的天罡剑在我的手上,却再也唤不起半点杀意。

这把剑曾经将叶家天才叶猛的头颅可以顷刻斩下,但现在,好像在我的手里连一棵树都砍不断了。

五年前在永安村,我能单手御剑随意操控,如今连完整的剑咒都记不全。

大爷的,看来人要是没了心气儿,还真是会失去一切天赋,就算我现在有金符先生的身体,也是一样泯然众人矣。

我靠在槐树上闭目养神,任由夜风拂过汗湿的额发。

神识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梳理着两股灵气团——心脏处的淡黄稍显凝实,丹田的浅黄却仍如薄雾。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眼时,月光已在剑身上铺了层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