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一浪这么说,我也是冷笑了一声,随之看了一眼吴二奎问道:
“老东西,他说他是被误会的,那你告诉告诉我,到底是谁跟叶家勾结了。”
听到被我这么说,吴二奎也是笑了笑,看着我说道:
“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我是在诬陷第一浪了,我如果不这么说,你不可能过来帮我,不过现在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想揍第一浪一顿。”
说完,吴二奎也是笑了笑。
听到吴二奎这话,我也是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是真的想揍第一浪,这孙子说了跟我们一起守住防线,最后我们上山的时候他们却找不到人了。
“殷坚……你下手是真狠啊。”
第一浪看着我,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对不住,当时我没能帮你们守住防线,不过我实在是想看看鬼仙到底是个啥,让这么多人都来永安村找它,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你的好奇心,害死了我的朋友……”
我看着眼前的第一浪,更想揍他了。
“殷坚大哥?”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殷霖灵带着镇煞堂的人来了。
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我心中的怒气也是少了一点。
“霖灵,你没受伤吧?”
我看着眼前的殷霖灵,焦急的问了一句。
殷霖灵快步跑来,镇煞堂众人紧跟其后,她发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
她清秀的脸庞满是担忧,却强撑着露出笑容:
“我没事,本来我还以为进来了就能见到鬼仙,可一到这里就发现……”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五堂堂主瘫倒在血泊中,催命婆与地伯正舔舐着利爪上的血迹,话语戛然而止。
第一浪艰难地撑着地面起身,嘴角还挂着血渍,却仍不忘调侃:
“小丫头,你这大哥可把我打得够呛,这下手的狠劲儿,怕是连叶家的人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冷冷瞪他一眼,四色煞气在符刃上微微流转,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吴二奎却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腐臭的气息混着阴气弥漫开来:
“热闹看完了?都给我滚出阑扎木镇!”
他手掌一挥,地面裂开的缝隙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阴魂,张牙舞爪地发出尖啸。
“都给我撤吧!”
五堂堂主脸色骤变,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招呼弟子撤退。
“前辈,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第一浪皱眉,试图与吴二奎理论。
“我们好歹也是……”
“少废话!”
吴二奎眼中闪过幽绿的光芒,催命婆的长发如黑色巨蟒般缠住第一浪的脚踝。
“三煞鬼童即将出世,阑扎木镇马上就会变成人间炼狱。你们这些杂鱼留在这里,不过是给鬼仙送口粮!你们要是真想让世间安宁,最好就帮殷坚先解决三撒谎鬼童。”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在殷霖灵身上停留片刻。
“你也带着人走,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地方。”
“不好意思前辈,我不能走,我来这里对于鬼仙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我爹当年在这个村子发生了啥。”
殷霖灵看着眼前的吴二奎认真的说道。
“你爹?”
吴二奎也是一愣,看了一眼殷霖灵。
“我爹叫殷天覆。”
“啥玩意儿,殷天覆?”
听到了我爹的名字,吴二奎直接愣了一下,随之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你爹如果是殷天覆的话,那你跟殷坚……”
“行了行了,我带她离开就是了,别说了。”
我也是赶紧摆了摆手,跟吴二奎说了一句。
“殷坚大哥,我!”
“等出去了我再跟你说鬼仙的事儿,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看着身边的霖灵,我也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嘿嘿,行啊,小子,这次算是你帮了我大忙了,这样吧,我用阵法把你们送出去,以后你要是有用得到我老头子的地方,老头子也定会帮你。”
说完,吴二奎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腐臭的气息也是给我整的反胃了一下。
“好了,送我出去吧,我还得回去找白无声呢,先帮我解决了叶家的人再说吧。”
“没问题,老头子我言而有信,等时机成熟了,老夫自然会帮你干掉白无声。”
“啥叫时机成熟!?不是你这老东西!给我画大饼是不!”
说着,吴二奎的手诀就开始变动了起来,那阴冷的气息再次包裹住了我,我们的头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随着吴二奎手诀变换!一只只黑气组成的大手就抓住了我们的肩膀!镇煞堂的人全都惊呼了起来!就连第一浪的肩膀都被这黑手抓住!
黑暗的漩涡裹挟着阴冷气息将我们吞噬,我只觉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耳边充斥着镇煞堂弟子的惊呼声,还有第一浪故作镇定的咒骂。
黑气凝成的大手死死扣住肩膀,寒意顺着经脉直钻丹田,四色煞气本能地翻涌抵抗,却被那股力量强行压制。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骤然一亮,刺骨的寒意瞬间被清新的草木气息取代。
我踉跄着向前两步,天罡双剑
“叮”
地一声插在泥土里,才勉强稳住身形。
抬头望去,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
胡子正抱着药箱警惕张望,金凤的紫符泛着微光,红叶已经醒来,握着短刀的手微微发抖,而笑春风则蹲在地上检查昏迷的叶家姐妹。
“坚哥!”
胡子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咱们咋突然就出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我染血的衣衫和焦黑的伤口,瞳孔猛地收缩。
“你受伤了?是不是吴二奎那老东西……”
“不是他。”
我按住隐隐作痛的肩膀,四色煞气在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是第一浪。”
我转头看向身后,却发现殷霖灵脸色苍白地靠在树上,发间银铃早已不知去向,镇煞堂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地,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第一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角还挂着淤青,却仍挑衅地挑眉:
“怎么?还想再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