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扫起来的一大堆雪刷地扬出了院墙外!
瞬间,院墙外真跟纷纷扬扬地又下了场雪似的!
“这叫人工下雪!”周宇宁得意洋洋道。
“我也会,你看我下场更大的!”程砚初也一秒幼稚鬼上身,也拿起大扬掀,朝墙外呼地扬了一大捧雪!
俩人就这个幼稚的游戏就玩上瘾了,你也扬我也扬,院墙外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雪,俩人在扬起的雪雾中哈哈笑个不停。
当然扬出墙外去的雪,周宇宁又跑出去将它们顺着自家墙根儿扫到一边儿了。
别人家是随便几铲子把雪扬出墙外就不管了,反正天晴了雪就化了,自家院子里没雪就完了。
但他家习惯将外面道上的雪也扫到一边儿,扫出一条干净通畅的路来,方便自己也方便别人。
就这么嗨着玩儿着,院子里前院后院包括园子里过道上的雪很快都被他俩打扫干净了。
扫完雪,或者说玩完雪,两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扫帚一丢,就回了暖烘烘的屋子里朝热炕头上一摊,嗑着瓜子看电视,美滋滋地休养生息了。
没一会儿到了厨房炉子需要填煤的时候,周宇宁就说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
结果程砚初连着两把都出布,第一把他出布周宇宁欢呼说你输了你输了!程砚初愿赌服输欣然笑着去填煤。
第二回他又出布,周宇宁就哈哈笑:“哈哈班长你好傻呀,怎么这回又出了布!”
第三回他还出布,周宇宁就眯起眼睛怀疑了:“你是不是故意出的布哇?”
程砚初故作懊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呀,我大概是下意识就出了布,谁能想到你连着三把都出剪刀啊。”
周宇宁一下睁圆了眼睛:“是吗?我连着三把都出了剪刀吗?”
程砚初点头点头。
周宇宁:“那我下把不出剪刀了,我下把一定不出剪刀了!”
程砚初忍笑:“嗯嗯。”
但第四把他又出了剪刀!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输给班长一次,以为说了他一定不出剪刀,班长就不会再出布了,但班长预判了他的预判!
周宇宁大叫:“你怎么又出了布哇!”
程砚初一脸无辜:“你也又出了剪刀啊。”
周宇宁狡辩:“我就是下意识出了剪刀。”
程砚初:“我也是下意识就出了布啊。”
说着就呲溜下炕去填煤。
他不只填了煤,他还又劈了一筐煤。
劈煤这活儿多少讲究点儿经验跟技巧,拿斧子劈煤要找找角度,控制好力道,也就是要学会用巧劲儿,蛮干容易劈两下就胳膊酸还容易受伤。
起初周宇宁拦着班长不让他劈,怕他一个不小心被劈开的煤渣崩到眼睛,他都是熟手了,拿斧子劈煤劈了多少年了,有时候还会不小心崩到眼睛呢。
但程砚初坚持要干,头一回干仅仅看周宇宁示范了两下,他就干得像模像样的了,周宇宁也拦不住他,就只好由着他劈了。
听了听后面厨房里的动静,周宇宁也滋溜下炕钻进厨房,果然看到煤筐里的煤又堆得满满的了。
心里怒夸了句田螺先生,周宇宁赶紧哄着班长回屋继续嗑瓜子看电视了。
下一把石头剪刀布,程砚初又输了!
“不行不行!”周宇宁一把拽住他,“你一定是使诈!我宣布你犯规了,填煤人选变更,现在由我去填煤!”
说着把班长摁在炕上,拿小眼神儿威胁他不许动!
程砚初只好笑着举双手投降,乖乖表示不动不动我不动。周宇宁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下炕,颠颠儿跑着去厨房填煤了。
填完一铲子煤自己还觉得好笑,从前跟他哥一起在家的时候,添煤劈煤这些活儿都是他的,他哥那个懒出翔的大少爷万年不动,回回只动嘴皮子支使他去填煤。
好像家里的活儿都跟他哥没有一丝关系,活儿都是别人的,都是他的,他哥只管发号施令。
可大冬天的谁不乐意一直猫在炕上呢,猫炕上了谁还乐意动,老是被使唤着下炕一趟一趟地去填煤很烦的,尤其他画起画摆起娃娃来的时候,就会不小心忘记填煤这件事。
然后他哥就会大发脾气,上来一把捣毁他的娃屋撕烂他的画,嘴里骂着“让你玩让你画!”然后吼着打着他去填煤。
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去填煤,只敢心里抱怨两句当家里大的孩子就是好,大的就理所应当可以使唤小的。
可是去他二姨家去亲戚们家的时候,表弟侄子们都比他小,他以为这下他可以使唤表弟侄子们了,有次只是让表弟帮他递一双拖鞋过来,比他小半岁的三表弟好笨啊,比他还笨,递一双拖鞋满屋子找!
他就挨了大人数落,说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