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画面。
归安却哈哈大笑,笑完看着谷茉说:“娘,等我长大了抱你啊。”
“好。”谷茉重重地点头应答。
母子二人,连同碧荷有说有笑地到了花厅。
因刚才耽搁了些许时间,苗氏、朱大娘和芸香已在花厅坐着,两位老夫人怀中还抱着婴孩。
“奶奶好,姑姑好。”归安未进门就被谷茉放下,进入花厅后立即向三位长辈行礼。
苗氏和朱大娘见归安如此懂事,立刻笑着回应:“好好好,快坐吧。”
芸香见归安今日装扮,忍不住称赞:“哎呀,我们安儿今天越发好看,这新衣裳真漂亮。”
“姑姑也漂亮。”归安听到芸香的夸赞,也笑眯眯地回答。
他的话再次引得众人欢笑。
谷茉随后落座,碧荷出去吩咐饭食准备。
“芸香啊,天冷,你要多穿些。”见芸香怀孕且着装臃肿,谷茉关心地说。
芸香见嫂子关心,立刻笑道:“没事的,嫂子,这孩子结实着呢。”
“你这孩子,怎能这样说未出生的孩子。”朱大娘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还没出生呢,你这当娘的就不在意了。”
“哎呀,娘~”芸香见朱大娘责备她,又开始撒娇。
花厅内气氛和谐温馨,颇有几分过年的味道。
然而,朝廷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突厥再度举兵进犯,边境告急,女帝面色阴沉地坐在高位,怒视匍匐于地的大臣们,斥责道:“平日不是能言善辩吗?如今怎么都成了缩头乌龟?朕养你们这群废物作甚!”
“皇上息怒,突厥突然进攻,恐怕北疆物资匮乏严重,否则不会选此时机。”左相见皇上震怒,急忙开口解释。
皇上此刻哪听得进去,气得将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怒道:“朕如何息怒?突厥屡次侵犯我大雍领土,你们竟如此无动于衷?难道非要等到国破家亡,你们这群废物才会着急。”
皇上可能气极了,口口声声骂人废物,毫不留情面,下面的大臣们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几乎不可闻。
“皇上,臣妹倒是有个人选可以挂帅。”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仔细一听,竟是安王的声音。
不仅是皇上惊讶,群臣亦是诧异,因为安王素有闲王之称,从不参与朝政,即便皇上询问,也只是说“臣妹不知”,如今竟然主动推荐将领。
皇上闻言兴趣大增,立刻问道:“快说,是谁?”
且看安王微微一笑,稍作停顿,而后启唇言道:“方玉竹,方将军。”
在场之人闻得安王提及此人,心中皆是疑惑丛生,这方玉竹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从未听闻过?似乎,此人乃是近来才现身于京城。
方玉竹面上无波无澜,教人难以揣测其心意。
“哦?方玉竹?”皇上对这人的印象亦不甚深刻,但近日来倒是耳闻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臣在此。”方玉竹闻得皇上唤名,即刻从人群中挺身而出。
皇上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女子,确实不同于朝中那些文官,却又与平素所重用的将领有所不同。皇上并未立刻回应方玉竹,而是转头询问安王:“此人为何等样人物?”
“回禀陛下,此人单身匹马自北疆归来,隐姓埋名以保全当年将帅之命。之前陛下所闻之事,皆为此人舍命保护所得证。”安王未直说,但她相信,皇上定能领会其中之意。
果然,皇上闻言,瞳孔骤然放大,目光紧紧锁定方玉竹,言道:“抬头望朕。”
方玉竹虽心怀忐忑,却毫不畏惧,目光坚定地与皇上对视。
先前还怒气冲天的皇上,此刻竟展露笑颜,这笑声令人心惊,让人不禁感叹圣心难测。
“方爱卿,真乃我大雍巾帼也。”皇上一笑,殿上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群臣见状,纷纷出言赞誉方玉竹。
方玉竹内心虽有不满,但并未表露在外,他已满足于现状,然而安王之言亦有道理——唯有高居要职,方能护己所爱之人。
因此,对于安王的举荐,方玉竹心中并无诧异,反而平静如水。
“诸位如此推举,不知方爱卿意下如何?”皇上此言看似征询方玉竹意见,实则无人敢拒皇命。
方玉竹右手一挥,撩起前襟,单膝跪地,朗声道:“臣愿为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玉竹此言一出,皇上脸上终露笑容,俯视阶下的方玉竹,眼中多了几分深意。
反观安王,始终面带淡然,仿佛自己的推荐人选得到皇上赏识一事与她无关。
“今特命方玉竹为征北大将军,挂帅印,除京城卫营外,其余军队任君调遣,违令者斩立决。”皇上话语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