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娘您放心吧。”谷茉拉着苗氏坐下,安抚她。
苗氏只好应道:“好吧,听夫子的,她懂得比我们多。”
韩灵善听了苗氏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真是说笑了,我哪里懂得多,但大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让你们置身险地。”
苗氏闻言忙说:“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晚饭由小二送到房中,味道还算可以,但大家都忧心忡忡,哪有心思细细品尝。
芸香看着桌上的饭菜,食不知味,道:“这饭菜看起来就没有胃口。”
“芸儿,你多少吃一点,现在总不能单独为你做饭。”朱大娘知道芸香怀孕,食欲不佳。
芸香无奈点头,“我知道。”
谷茉见芸香愁眉不展,显然心思不在饭食上,好奇问:“芸香这是怎么了?这几天精神不大好?是有心事吗?”
芸香摇摇头,“没什么。”
“哎呀,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我是你嫂子,你还不能跟我说吗?”谷茉目光灼灼地看着芸香,满是关切。
芸香欲言又止,看了看韩灵善和自己娘,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金澜许久未给我来信,心里有些不安。”
谷茉一听,笑道:“原来是想金澜了,等我们安定下来,就给金澜写信。放心,等她处理完府里的事情,就会来接你的。”
芸香勉强一笑。
其实,她不仅担心金澜没来信,还挂念堂姐的事情,金澜说回家处理家务,但至今未有关于堂姐的消息,甚至没有问候她一句,这样的疏忽让芸香感到心里不是滋味。
不禁胡思乱想。
“没错,芸儿,你放心,金澜可能太忙了,等她有空一定会给你写信的。”朱大娘听到芸香提到信件之事,心中一阵悸动,见她转移话题,这才稍稍安心。
芸香看着朱大娘,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不忍说出实情,只是附和道:“是啊,娘说得对,金澜姐怕是忙得很,顾不上别的,嫂子你也别担心。”
这话让谷茉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担忧?我又担忧些什么呢?”谷茉双目凝视着芸香,面带疑惑。
芸香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急忙答道:“我是担心你挂念堂姐,怕你也跟着着急。”
然而谷茉却不以为意地说:“我才不操心呢,她在京城安好无恙,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我们平安抵达京城,就能见到他了。”
谷茉笑得开心,语调轻盈。
朱大娘听了这话,手中的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娘,您怎么了?”谷茉低头拾起地上的筷子,笑道,“为何显得心不在焉呢?”
朱大娘带着一丝慌乱,连忙说:“没事,只是有些疲倦罢了。”
谷茉递给朱大娘一双新的筷子,说道:“那吃过饭后就早些休息吧,这些日子确实劳累。”
朱大娘点头,并未再多言。
其实这件事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知情者的心头。谷茉越是表现出毫不在意和期待,她们心中就越发难受。
如何告诉谷茉这一切,告诉她方玉竹失踪的消息呢?
用过晚饭,众人各自歇息,谷茉却还点着蜡烛,在记录着什么。
这间歇息的地方与放置桌椅的地方相通,所以互不影响。
韩灵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到外面有烛光,便披上衣服出去查看。
谷茉消瘦的身影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更加孤单,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咳……”谷茉似乎吸入了几口寒气,开始咳嗽起来,但她怕惊扰他人,一直压抑着,直到实在忍不住才发出声音。
韩灵善上前,将自己的衣衫披在谷茉身上,轻声说:“去歇息吧。”
谷茉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见是韩灵善,这才低声说:“吓我一跳,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呢?”
“是你太专心了吧。”韩灵善笑了笑,坐在谷茉身旁的凳子上。
谷茉见她也穿着单薄,于是脱下衣服递给韩灵善,笑着说:“你穿吧,我不冷。”
“都咳嗽了还不冷?”韩灵善并未接取,而是问道。
谷茉的手停在半空中,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我已经成亲了,总不能披着别人的衣服。”
韩灵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仍然不死心地说:“我不是别人,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还给你孩子起了名字,难道不是至交吗?”
“是,是至交,可是玉竹不在,我不想做让她误会的事。”谷茉见韩灵善还是不肯接衣服,便强硬地把衣服塞进她的怀里。
韩灵善闻言无奈一笑:“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去睡吗?”
“我在记录纯露的配方,免得以后忘记了。”谷茉指着手中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