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一致同意,朱大娘只好点头应允:“好吧,依你们的意思办。”
得到大家的支持后,芸香的目光转向了紫婉。
这几天,紫婉的存在感极低,有时帮忙照看孩子,有时煎药,甚至还不定时给夏府送信,这一切芸香都从谷茉那里得知。
“紫婉,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芸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微笑着对站在朱大娘旁的紫婉说。
紫婉一脸惊讶,心中忐忑不安,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太,有何吩咐?”
“过来坐吧,莫要害怕,我又不是吃人之辈。”芸香见紫婉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展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紫婉虽心存疑虑,还是缓缓坐下,目光炯炯地看着芸香,低声问道:“太太,有何事?”
“紫婉,你跟随我也有一段时日了。自从我进了夏府,你就一直在我身边服侍,我一直视你如妹,你知道的吧?”芸香并未立刻言及正事,而是先与紫婉拉起了家常。
紫婉微微一怔,不解芸香何意,但仍恭敬地说道:“奴婢不敢,怎敢与太太相提并论。”
“哎,你这性子何时才能变一变呢?这几日你给大人通风报信的事,我是知道的。”芸香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看向紫婉说。
紫婉见事情败露,急忙起身,“噗通”一声跪在芸香面前,哽咽着说:“太太,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已有身孕,大人其实还是很爱你的。”
“你这丫头,懂什么爱与不爱,真不害臊。”苗氏听闻此言,不禁出声讽刺道。
芸香并未动怒,伸手将紫婉扶起,道:“多次说过地面凉,你怎么就不听呢?再过两年你的卖身契就到期了,是吗?”
紫婉懵懂地点点头,疑惑地问:“太太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夏府去,安心做完这两年,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明白?”芸香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仿佛在交代后事一般。
尽管年纪轻轻,但紫婉颇为机灵,一听便知,这是芸香欲赶她走的意思。
方才站起身来,此刻又“噗通”一声跪下,抱住芸香的大腿哭泣起来。
谷茉见状,心中不忍,劝道:“芸香,不如我们为她赎身如何?”
“赎身作甚?带她走吗?还是让她一辈子服侍我,做个丫鬟?”芸香的话里透着几分道理,她是希望紫婉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短短数月,芸香与紫婉之间的情谊,似已超越主仆关系,宛如相识多年的姐妹,使得夏府的生活不再那么孤寂。
“太太,我可以自己赎身,做丫鬟也好,当牛做马也罢,求您莫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不该给大人送信,我错了。”紫婉听芸香真心想要她离开,哭着磕头不止。
咚咚的声音敲打在地板上,也敲击着芸香的心扉,她既心疼又无奈地说:“紫婉,我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怎能保护得了你?我不过是你服侍了几个月的太太罢了。”
“可是太太待我之恩,是我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的。”紫婉凝视着芸香,眼中满是恳求,让人难以拒绝。
朱大娘心肠柔软,见小姑娘如此伤心,忍不住说道:“芸儿,让她起来吧,有话好好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是啊,芸香,她对你很依赖,别急着赶她走。”谷茉看出紫婉对芸香的一片真心,通风报信不过是想让芸香和夏金澜和解,这对芸香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芸香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感到挫败,这才说道:“好吧,你起来吧。”
紫婉喜极而泣,站起来向大家致谢,随即擦干眼泪,迅速跑去照看孩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未曾发生过。
芸香摇了摇头,与谷茉商议,决定生下孩子并与夏金澜分道扬镳。
然而,夏金澜的固执众人皆知,现在芸香有了身孕,夏金澜恐怕更不会同意。
一番商量之后,她们决定租两辆马车前往京城,不再停留于煦陵府。
毕竟夏金澜公务繁忙,不可能因芸香之事远行追来;加之林氏之事尚未解决,谷茉和朱大娘无论如何也不愿让芸香重回夏府,重蹈覆辙。
主意一定,行动随之迅速展开。
谷茉给了紫婉十两银子,让她赎身。紫婉回到府中,向夏金澜报告了一些假消息,并以太太的仁慈为由为自己赎身,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
一切准备妥当,苗氏和谷茉带着三个孩子坐一辆马车,朱大娘和芸香带着紫婉坐另一辆,八个人两辆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煦陵府。
次日,夏金澜办完公事后依旧去了客栈。客栈老板按照谷茉的嘱托,递给夏